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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伯夫人一聽翁家來退親,氣得火冒三丈,翁家那糟老頭子竟然敢這般侮辱伯府和她的寶貝女兒,她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下的,直接吩咐下人,“亂棒子打出去!”
翁大人退親並不是託了媒人上門,而是翁老太太親自披甲上陣。
翁老太太年輕時就守了寡,一個人含辛茹苦將兒子養大成人,自然是將那市井婦人的潑辣學了個十成十,沒來之前就想著要大鬧一場好讓崔家和顧家知道,如今見程家這樣正中下懷,披頭散髮連滾帶爬出了程家大門,開始如殺豬一般扯著嗓子嚎開了。
不一會兒就圍了一堆人,翁老太太看時候差不多了,趁機口水橫飛地說起忠勇伯府如何要讓安雅縣主和翁家結親,翁家如何看不上,程家又如何死乞白賴的非得將程三姑娘塞給翁家做繼弦,又說安雅縣主做不成翁大人繼弦懷恨在心,威脅自家孫女不讓給鳳香公主做伴讀。
忠勇伯夫人這才知道遇上無賴了,又驚又怕,“直接將那老虔婆給我打死!”
身邊的嬤嬤忙勸住了,“伯府如今正在風口浪尖上,鬧到官府,往後對姑娘不利,這事說來說去源頭還在縣主身上。”
可惜如今程靜姝已經不怎麼回伯府了,就算回來也有宮裡頭的嬤嬤跟著,她跟本不敢動任何手腳。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算了?”忠勇伯夫人恨恨地問道。
“就算是我們主動結親,可翁家不是也答應了嗎?現在無故悔婚,弄一群護衛過去,好好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然後再當著眾人退親,讓眾人知道翁家不仁在前,我們不過是反擊。”
忠勇伯夫人覺得這主意不錯,遂依計而行,直接將事情交待給了這心腹。
於是這位嬤嬤就帶著人去了翁家,直接將不多的幾件傢俱砸了個稀巴爛,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了翁家的大門,哪想怱然聞到一股糊味,轉身卻發現翁家濃煙滾滾,無緣無故燒了起來。
眾街坊鄰里都喊著救火,翁老太太卻喝道:“忠義伯府的人,你們好狠的心,若不是我這老婆子躲在外面,豈不是被你們給燒死了。大夥幫著看住他們,老婆子已經找人報官了。”
刑部的人很快過來了,忠勇伯府只承認砸了東西,卻不承認縱火,翁老太太卻一口咬定不放,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之間僵持在了那裡。
翁老太太天天把程家找上門結親的事拿出來當街吆喝幾回,翁家老太太丟得起人,可忠勇伯府的姑娘們丟不起這臉,偏生忠勇伯出去散心去了城外的別院,忠勇伯夫人只能在家裡暗罵翁家不要臉。
等到忠勇伯知道此事,已經是好幾天之後了,到處都在傳忠勇伯硬將姑娘輪番往翁家塞的事情,忠勇伯只好咬著牙賠了翁家一萬二千五百兩銀子,翁老太太這才喜滋滋的轍了狀子。
哪想還沒得意兩天,御史就參了翁大人一本,稱其家底淺薄,若能有這麼大的家業,必定是貪墨所得。往下查去,竟然發現翁大人和前上司還真的受了賄賂,沒多久就被撤了職。
翁大人至此才隱隱後悔,當初不該答應程家的親事,又怪女兒不懂事,不該在那個時候抱病在家,讓吳惠妃一系認為翁家已經被上頭放棄,不然有人願意保舉他,也不致於像現在這般狼狽,連差事也丟了,以後要怎麼養活老孃和女兒?
等吳惠妃得到訊息,翁大人的位置已經被其他人頂替了。
她花了這麼多年,好容易在吏部安插的這麼一顆棋子,輕易地毀在了忠勇伯府的手上,頓覺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吩咐吳大夫人,“若能早日撇清最好!”
吳大夫人回家告訴了丈夫吳仁。
忠勇伯府以前是皇帝的親信,又負責皇宮和京城的安全,吳家若想逃避關卡稅務將貨物運回來,自然並非易事,不得已才讓忠勇伯府分一杯羮。可如今程家手上已經沒有了權勢,吳仁早巴不得早些將對方甩開了才好,如今又有人撐腰,自然是正中下懷,可又有些擔心,“萬一,萬一他供出咱們的事怎麼辦?”
“娘娘已經開口了,總不能為了他惹得娘娘不快吧?那些事他也有份,敢供出我們,除非他是不想要命了。”吳義輕蔑地冷哼一聲,“他要識相些,就該自己先和咱們撇清。”
吳仁搖頭,“估計他捨不得。還是留著吧,少給些銀子就是了。萬一出了事,還需有人在前面頂著。”
吳義諂媚地笑了起來,“還是大哥英明。”
王琳芝趁著沐休的時候,去了一次清陽公主的陪嫁的街面,到處琳琅滿目的商品,一派欣欣向榮之象,行沒多久就遇到了一座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