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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鉞雕的?
儘管王琳芝向來不將情緒表現在臉上,但這回聽了那婦人的話,也忍不住吃驚了一下。
那婦人卻以為她不相信,只得耐心地解釋道:“能將玉石雕成這麼薄的玉花,必須有深厚的內力,可有這麼深厚內力的人,又豈肯屈居於敝店,甘願當一個銀匠。”
這倒也是。
“既然是送我的,那便留下吧。”王琳芝微微點頭,吩咐瓔珞,“替我送送這位夫人。”
她的穿著打份,談吐舉止,並不像是夥計,倒像是老闆娘才對!
這個顧鉞,倒是挺有女人緣的!
婦人不明白眼前的琅琊郡主為什麼忽嗔忽喜,但卻知道瓔珞是王琳芝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能勞她相送,算是王琳芝給自己的極難得的體面了,忙站起來道謝。
等珊瑚將如意坊的老闆娘送出去,王琳芝這才細細地打量起自己面前的首飾來。
剛才只顧著驚歎這些玉器雕工精美了,等身邊安靜了下來,王琳芝才猛然想起來,《詩經》中曾有用芍藥表達愛慕的詩句,相傳更有不少未婚男婦,用芍藥花在做訂情的信物!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那紅潮好一會兒才褪了下去。
不過,她並不擔心。
如意坊也是老字號了,東西又是老闆娘親自送來,肯定不會有風言風語傳出來。
可不一會兒,她又搖起頭來,自己也太患得患失了,就算被人知道又怎麼樣?
她又不會怕這些,相反還有一種淡淡的甜蜜。
就算顧鉞會功夫,想必這玉器上雕出栩栩如生的花朵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見他的心裡是真的有自己!
這般一想,她便覺得如同吃了那窩絲糖一般,從心裡一直甜到了四肢百骸,乃至每一個毛孔。
可王惟一就沒有這麼高興了。
顧鉞和王慎遠剛走,親隨就拿了一大撂子貼子過去了。
他一向最不耐煩這些應酬,可又不得不應酬,索性從貼子裡挑了幾張出來,丟給親隨,“先這幾位。”
男子的請貼和小娘子們又是不同。小娘子們一般是藉著辦宴會的名目,請相熟的姐妹們在自家府上聚會,可這些大老爺們,卻是挑著日子去酒樓之類的地方,時間上也自由的多。
親隨將貼子看過,忙道:“那奴婢替您先邀約崔尚書吧。”
王惟一點頭。
自打王氏被廢,清陽公主又遠去異域尋醫問藥,公主府越發冷清起來。
達官顯貴心裡都明白,這位陳國公以後只怕再也難以被重用了,所以很多人都在遠遠地觀望,可崔尚書做為吏部尚書,卻在這個時候約他出去喝酒,總不能不給面子。畢竟之前崔尚書也曾幫過他不少忙。
哪想酒過三巡之後,崔尚書便開口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在下這會兒請將軍過來,實則是想打聽一下令媛琅琊郡主的親事的……”
王惟一心裡驚訝極了。
要知道崔家算是屹立了幾百年的世家大族,可王家如今卻是被皇上拼命打壓的外戚。
或許,隨著王皇后被廢為庶人,王家連外戚都算不上了,只能藉著清陽公主的身份做一個普通的宗親。
可一旦皇帝哪天又想起胞妹自綾的訊息,肯定會遷怒在王家身上!
可崔家卻主動提出想要和王家聯姻?
他們到底圖的是什麼?
這老狐猩難道就不怕此舉引得皇上的不滿嗎?
不過,他馬上又露出警惕的神色,“崔大人想必也知道,小女自幼極得她母親和皇上的看重,她的親事只怕我這個做爹的也做不了主。”
崔尚書不慌不忙地笑了起來,“就算陛下想指婚,也不能罔顧了當事人的意願,何況陛下這麼疼愛郡主。”
王惟一仍舊不鬆口,“現在還是國喪,別人怎麼樣,敝府是一定會守滿這孝期的,況且這孩子一向喜歡她阿孃勝過在下良多,公主走前也特意吩咐過,犬女的親事必須先徵得她的同意,等公主回來,在下再同大人回話吧。”
他原以為這般一說崔尚書肯定會覺得丟了面子,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哪想對方卻像沒事人一般,仍舊同他說說笑笑,“行,下官靜候國公爺的佳音。”
王惟一這才鬆了口氣。
放眼望去,那些崔家的子弟雖然也是芝蘭玉樹,可有比較才有區別。有顧鉞在前,崔家那些公子們的光輝難免就暗淡了一些。
“在下十分好奇,尚書大人到底是在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