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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盛帝最近心情很不好。
首先,他被程靜姝這件事給噁心到了。再者,蜀地的暴民越來越變本加厲,竟然悄悄潛入蜀地總督府,將總督洪陽給殺了,然後自立為王。
蜀地四面環山,易守難攻,昌盛帝派去的人,總是折戟沉沙、鎩羽而歸。
當然,這都是小事,最重要是朝廷的顏面。
昌盛帝有些惱羞成怒了,看什麼都不順眼,刑部史侍郎更是因為摺子上寫錯了一個字,被免了官職。
雖然大家都知道是因為史夫人多嘴,在太子妃的春宴上想嘲笑王琳芝,結果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但也明白過來,皇上現在喜怒難測,沒準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
一時之間,官員們人人自危。
朝堂上的氣氛雖然有些壓抑,但京城裡卻意外地熱鬧起來。
好容易出了國喪,又是春光明媚的時候,很多人恨不得通宵達旦的歡樂。
至於和親的事,有了人頂缸,其他人自然是不用擔心了。
向夫人卻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明明和清陽公主已經商量好了,再過不久就要去公主府提親的,沒想到臨時出了這樣的變故,一時之間心亂如麻,竟不知如何是好。心裡只祈望著兒子晚一些再知道這個訊息。
殊不知,薛家幼子薛繼祖已經將這訊息寫成密信,以八百里加急的形式,送至了玉門關。
這裡是西域各國通往大周的唯一關口,關內的邊城,此時的繁華程度不亞於帝京。
各種商人穿行其間,以物易物,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內地商人大多帶來的是瓷器、茶葉、衣料之類,從胡商手裡換取胡椒、香料、皮子等等。
一十六七歲的少年公子,穿行過喧囂的人群,無視胡女大膽露骨的挑逗,很快到了一間酒肆前。
沒等他開口,夥計已經熱情地迎了上去,“顧二哥,你來了,快裡面請,東家這幾天,天天唸叨著你呢。”
少年拍拍他的肩,然後越過他,自己上樓去了。
樓上的地上丟著塊羊毛氈,幾個膀圓腰粗的漢子正坐在那氈上丟骰子,猜大小。
少年也不說話,很自來熟地拉了一張胡椅在旁邊坐在了下來,支著下巴看熱鬧。
他們的玩法簡單粗暴,但玩的卻很大,東家胡三很快就將面前的一小盤五兩一錠的金錠全輸了出去,贏回了一身臭汗,外加幾個胡人哈哈蹩腳官話嘲笑。
“你箇中土人,偏要姓胡,我看你是輸糊了吧!”
胡三急得抓耳撓腮,正準備再去樓下取銀子,不期看到了少年。
一下子喜不自勝地站了起來,搓著一雙肥手,滿臉堆笑地道:“顧老弟,來得正好,過來玩幾把。”
少年坐在那裡不為所動,“沒帶本錢!”
胡三也不在強求,只道:“那顧老弟今天是來買東西了?”
顧鉞點頭,“要個十來壇三十年的女兒紅。”
胡三:“你若贏了他們,別說三十年的女兒紅,就是六十年的女兒紅,你胡老哥也絕對不會吝嗇!”
幾個胡人不懷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小哥長得英俊不凡,可以拿東西抵押!”
少年淡淡一笑,“可我沒有值錢的東西,就只帶了買酒的銀子。”
胡三嘿嘿地笑:“那就把買酒的銀票先押上吧,若是輸光了,酒先賒著就是了。”
胡商們相互看了一眼,不由相互點了點頭。
就算這小子從出生就開始玩骰子,比起他們也少了十年二十年,可這小子長得文質彬彬,一副儒雅之氣,就好像大周那些清貴的飽讀詩書之人一般,想來身份地位必定超然,若是贏了他,倒也算得上一樁美談了。
“押銀子也行,你們漢人不是說五湖四海皆兄弟?少押點,就當交個朋友吧。”他們覺得對方根本不可能會贏。
胡商說著,不客氣地先搖起骰子來,搖了一個五五六。
輪到第二人搖的時候,搖了一個四六六出來。
第三個人搖的時候搖了個五六六。
然後將骰子遞給了顧鉞,顧鉞拿在手裡也不看,隨手在搖了幾下,三個六。
眾人一臉不敢信置,唯有那胡三得意的笑了起來。
他輸了好幾天,這回總算是揚眉吐氣了。
顧鉞又搖了兩次,也全部是六。
他學過功夫,可以控制力道,贏了他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幾個胡商這會兒才知道遇到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