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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慎遠聽了顧鉞的保證,臉色又冷了幾分,“家妹這次出事,說到底還是因為你!”
顧鉞一臉疑惑,明明是柔嘉和人串通好,設計了王琳芝,而他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那個,為什麼倒被怪罪上了?
“趙柔之前並不想嫁毛衛周你總知道吧?她想嫁給你,但你那時候有賜婚,並揚言要到北地成親,她便打消了念頭,嫁給了皇上要委以重任的毛家,結果毛衛周藏了朱小娘子做外室,趙柔明明知道,但硬是憑藉著皇上對她的愧疚,讓毛家將人接回去了,結果被御史彈劾了,毛家全族被流放,趙柔得以和離,打聽到你一從北地回來天天來我們府上,她便對家妹動了殺心。”
顧鉞點頭:“阿兄短短几個時辰之內,將這件事調查的如此清楚,小弟甘拜下風,餘下的事情,阿兄只管靜觀其變就好。”
王慎遠不悅地看他一眼,提醒道:“寧王在陛下乃至天下百姓眼中,皆是明理而識大體,忠厚仁義,趙柔又是陛下親指的親事,現在弄成這樁婚姻不順,陛下肯定會袒護趙柔。”
顧鉞輕輕地笑了起來,“殺人償人,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真以為將人送到寺廟裡去躲上兩天就成了嗎?陛下肯袒護寧王府,也是因為他家明理識大體、忠於陛下的緣故。
可眼下,趙柔明知道毛衛周那外室是詐死的朱氏女,偏偏還欺瞞陛下,將人給弄到毛家。這樣的人,既不忠君,又不為夫家著想,實為不忠不孝,陛下顧念和寧王的兄弟之情而網開一面,她本人卻不思悔改,禍害完夫家又禍害親戚,就算寧王府上不管教她,陛下也肯定會管教她。”
王慎遠細細思量了一會兒,也反應過來,“正是,陛下豈會受了她的矇蔽!”
趙柔真以為悄悄地將王琳芝推下水在湖底的小動作可以瞞過眾人,但王琳芝昨天當著眾人訓斥她的那一番話卻是當著很多人的面講出來,王家可以打聽到,昌盛帝自然也能知道。
“郡主那番話本就是說給陛下聽的,這事根本不用我們動手,先看看陛下怎麼處置吧。”顧鉞一臉誠懇。
王慎遠的心中可就不是滋味了,顧鉞這是什麼意思,是說他更懂自己妹妹的心思嗎?
“跟趙柔在一起狼狽為奸的馮氏女呢?”
“阿兄說的是那個誘郡主到水裡的誘餌?”
王慎遠頷首。先落入水中的小娘子姓馮,名月娥,老爹是左監門衛中郎將,自幼習武。
“趙柔倒黴了,不用咱們出手,寧王妃自然就會對付馮氏女。”顧鉞渾不在意地說道,“再不,咱們先問問郡主的意思,報仇這種事,一般自己動手比較解氣。”
王慎遠將摺扇開啟,扇了幾下,突然抬頭道:“那顧兄弟還是多喝些茶,免得口渴。”
這是暗諷顧鉞只逞了口舌之能,卻沒有幫上王琳芝任何忙了。
顧鉞不以為忤,淡聲道:“趙柔那蠢材肯定不是主謀,依小弟之愚見,阿兄不如先聽聽郡主的意見,她需要幫忙,我們再動手不遲。”
王慎遠經顧鉞這麼一說,倒也冷靜了下來。
他二人若要出手去對付一個小娘子,總有勝之不武的感覺。
“但我們可以將馮家和寧王從京里弄到別的地方去,免得礙她的眼睛。”顧鉞慢悠悠地說道。
“二郎可有什麼好辦法?”王慎遠親自為顧鉞斟了一杯茶,非常謙虛地請教起來。
顧鉞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先不忙,先讓郡主出口惡氣再說。”
王慎遠瞪他一眼,“我們都希望她能一直無憂無慮,不知人間疾苦,只管開心快樂。”
顧鉞沒說話,只看了王慎遠一眼。
可王慎遠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馬上停了下來。
自打廢后的風聲傳出來之後,父親就沒怎麼露出過笑臉了,母親的情緒向來內斂,可對他的要求卻越來越嚴格,尋常勳貴家的子弟可以做的事,他向來是不被允許去做的。
“你若沒做好,別人就會在心裡認為是給皇后娘娘抹了黑。”這是清陽公主往常說得最多的一句話。
父母對他異常嚴格,但對王琳芝卻自來溺愛縱容,有求必應,巴不得把一切可以為她做事都為她做了才好。
他自小受父母薰陶,也從小就養成了這種觀念。
“她是女兒家,我不希望她手上沾半點血腥。”王慎遠的臉色更嚴肅了幾分。
顧鉞馬上笑道:“我也是阿兄這種想法呢,以後的日子還長,我到底是怎麼樣的人,阿兄總會慢慢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