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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太子妃賞花宴的日子。
小薛氏早早便收拾妥當,到清蓮居去邀約小姑。
王琳芝喜歡小薛氏是發自內心的,對太子妃大薛氏稱不喜歡,也說不上討厭,所以並沒有小薛氏這麼積極,但考慮到小薛氏要去見大薛氏的急切心理,還是比往常早半個時辰梳了頭,換了衣裳,擦了口脂。
小薛氏笑眯眯地坐在那兒看丫頭們給王琳芝上妝,嘴巴也沒停,“琳琳,你的面板可真白,眼睛也長得漂亮,那天穿的那套秋香配楓紅,繡牡丹的衣裳,可真是太好看了!”說完又是一臉可惜的模樣,“可我弄不懂你為什麼老穿這種豆綠配鴉青,真真是浪費了。”
王琳芝抬了抬下巴,“像咱們這種出身,容貌不過是點綴而己,又不需要衣裳來襯托咱們的美,端裝大方才是最主要的。”
小薛氏點頭,“這道理我在孃家的時候,嬤嬤也是天天念,可哪個小娘子不喜歡漂漂亮漂亮!”
王琳芝噗笑,“我到表兄家裡,穿的再漂亮,也是瞎子點燈,白浪蠟。”
小薛氏徉裝嘆惜,“你這話若是讓那些小娘子們聽到,只怕要受攻訐呢!”
王琳芝挑眉,“嫂嫂又不是那等膚淺的小娘子。我愛穿豆綠,只是因為它更耐髒而己,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
打趣歸打趣,但小薛氏卻不得不承認,王琳芝說得非常對。
可天底下有幾個小娘子敢像她這般,只為自己隨心恣意地活著?
“看來,我以後也要像你學習才對。”小薛氏由衷地說道。
“女為悅己者容,嫂嫂自是和我不一樣的。”王琳芝朝她眨眨眼睛。
小薛氏便做勢要撓她的癢癢,王琳芝順勢站了起來,“走吧,說不定大表嫂已經望眼欲穿了呢。”
“她今天是東道,有沒時間看我一眼還不定呢!倒是你,這麼長時間沒露面,又得陛下如此看重,估計到時候會成為大家最為關注的人。”薛清雲說著,掩袖笑了起來。
王琳芝已經上了馬車,坐定之後,才朝小薛氏笑道:“嫂嫂這是在提醒我,要小心嗎?”
小薛氏失笑,“這有什麼好提醒?她們羨慕也罷,嘆氣也罷,根本用不著在意,有些人就是嫌人貧恨人富,一臉偽善一肚子壞水。”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到了宮裡。
已經有不少人來了,太子妃的幾個妯娌都在那裡幫著招待客人了,就是程靜姝也乖乖地跟在了柳氏旁邊。
鳳香公主正坐在那裡章二娘子、崔三娘子說笑,趙柔低頭坐在她身邊,倒不知在想些什麼。
成了親的婦人則圍在另外一處。
整個花園子,倒全是王琳芝認識的人。
鳳香公主見到王琳芝,立時笑了起來,向章二娘子道:“顧二配不上你,配某些人倒是綽綽有餘。
王琳芝本沒想著要理鳳香的,可她這般挑釁,她也不會忍著,一下子便笑了起來,“公主殿下說得對極了,甲之砒霜,乙之蜜糖,我好不容易推出去的,不是也有人削尖了腦袋去搶嗎?”
就像當初,她巴不得快些擺脫陸陽春,鳳香還不是和吳大娘子爭著去搶這個男人?如今她又什麼資格對著自己指手劃腳。
章二娘子卻是一副欲弦欲泣的模樣,先站起來向王琳芝行了禮,然後才道:“若早知道他是郡主的蜜糖,我就不該指染,不然也不會成為大家眼中的笑柄了。原是我自己做錯了事,您有氣朝我來就是了,鳳香公主她也不過是為我打抱不平罷了,您二位千萬不要為了傷了和氣。”
章二娘子年紀不大,生事的能力卻是一等一的,引得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了王琳芝身上。
有人驚呼道:“我就說,顧鉞長得那麼好,又年輕有為,章二娘子怎麼會隨便退親,原來是為琅琊郡主騰地方呢。”
“當然了,連嫁妝都是由禮部準備呢,陛下還另外再給兩萬兩銀子,太子大婚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奢侈呢!”
“人家運氣好……”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
這些人,都知道王家如今只剩下了一個空架子,所以誰都想上來踩一腳。
王琳芝卻只似笑非笑地看了章二娘子一眼,“雖然我病了一段時間,但卻記得你和顧鉞的親事,是章相找著皇上要求解除的,如今倒說的好像是我拆散了你跟他一般?你是不滿章相還是不滿皇上?若是不好意思找他們的話,我也可以代勞。你若等不急,咱們現在就可以過去。”
她說著,看了琥珀一眼,“章二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