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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極快。
轉眼便到了二月二十二。
當晚,小薛氏便特意帶著浩哥兒來了清蓮居。
“姑丈明天就要把姑母接走了,浩哥兒捨不得姑母,要帶著阿孃和姑母一起睡。”
依照京城的習俗,出嫁的前一天晚上,家裡的姐妹是要來相陪伴的,小薛氏想著王琳芝是獨女,她這個做長嫂的,這個時候就要充當好姐妹的角色。
有人陪伴著,心理上就會寬慰一些,免得緊張。
儘管小薛氏知道王琳芝不緊張,可她嫁進來這幾年,家姑清陽無論是公主也好,長公主也罷,總歸沒管過家中的事,內院的事雖然早已經交給了她這個長媳,但她有事的時候,總會想著和小姑商量一下,如今小姑馬上就要嫁人了,她覺得特別的不習慣。
好象是一種若有所失的感覺,雖然顧家離長公主府並不遠。
王琳芝知小薛氏是想帶著浩哥兒一起來陪伴自己,心中很是感動。
記得前一世的時候,她大婚的前一晚,是程靜姝陪著她,程氏這個小賤人,一直問她,“緊不緊張?聽說有些新嫁娘雖然從未和男子有過肌膚之親,但洞房花燭夜卻沒有落紅。”
她那時候哪裡知道程靜姝早和陸陽春有了首尾,還好奇地問程氏為什麼沒有落紅,程氏就說有些人本來就沒有,還說有些小娘子喜歡動,所以沒等到洞房花燭夜就沒了之類的。
她聽得暈暈乎乎,也不太明白,當然還有些不好意思。
然後到了洞房花燭夜,陸陽春喝了酒,回來直接倒頭睡到了天亮,她倒有鬆口氣的感覺。到了第二天早上,他直接咬破了手指抹了些血在元帕上,交給了陸夫人跟前的嬤嬤,這事就算過去了。
至於她前世的嫂子翁氏,根本來過問她一聲也沒有。
翁氏本就是高嫁,兩家的門第相差太遠,進了公主府之後,也和她和阿孃格格不入,每天都像刺猥一樣防備著其他人,不知道無意中說了一句什麼話,就把她給得罪了。
除了晨昏定省的時候遇到,平時就象是客人一般,阿孃唯有讓她和阿兄一起住到了國公府,可她心裡所想的卻不是如何經營自己的小家,而是三天兩頭回孃家,要麼就是翁家老太太過來看她,走的時候大包小包。拿衣裳首飾也算了,那邊的管事竟然說,翁家老太太居然連米也往自家帶。
公主府雖然不在乎這一點東西,但這樣的做派總是讓人覺得沒辦法喜歡。
相較之下,小薛氏對她的關心和維護就讓人覺得十分貼心。
王琳芝伸開雙手,將浩哥兒抱了起來。
“浩哥兒可真乖!”
“二叔說了,我是男子漢,不要乖,要長大保護姑母!”浩哥兒在王琳芝的懷裡,就像扭股糖一般,一刻也安靜不下來,但所說的話,卻讓她心裡覺得暖暖的。
這才是一家人的樣子。
正說著話,永福公主進來了。
“我上午才聽說,小娘子出嫁的前一晚,要姐姐妹妹相陪著,就不請自來的過來了。”永福去了幾年西邊,說話可就比之前爽朗多了。
原來永福公主也是來陪她的。
“永福姑母也來,很熱鬧,喜歡!喜歡!”浩哥兒拍掌道。
這小子越來越像他的二叔王謹言了。
本來他是該問永福喊表姑的,但照例是將“表”字去掉,只喊了“姑母”,這樣的感覺就會更親近一些。
小薛氏忙交待他,“咱們要先睡覺,明天姑母還有很多事要忙。”
浩哥兒也很聽話地應了。
幾人洗漱之後,便上了床,靜靜地躺在了床上。
永福便笑嘻嘻地看了王琳芝一眼,“我還擔心你會緊張,現在看來,完全是白擔心了。”
小薛氏便接了話,“陳夫人和張夫人雞鳴的時候過來,衣裳、首飾都準備好了,我全部親自看了一遍,不會有問題。”
永福便笑了起來,“表嫂做事真是周到,想我那個時候,雖然有專門的女官操持,可是自己又不好意思問這些,心裡總覺得沒底,還好琳妹妹當晚入宮去陪了我,所以她這次出嫁,我做什麼也不能錯過。”
小薛氏不由感嘆,“公主和琳妹妹一樣,都是別人對她一分好,她便記在心裡,想著回報。”
王琳芝也笑,“咱們從小玩到大,這點事,哪用記這麼清楚。以後我需要姐姐的地方還多著呢!”
這不過是客氣話罷了,但永福是真的感激自己的姑母清陽長公主,所以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