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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牧野一行人剛剛離開小城不遠,就碰到了舒鴻博和範青山,範青山身後,還跟著數十名精選的“天道堂”好手,氣派儼然。
“妙筆生花”範青山一貫溫文爾雅,行事從來不曾這麼張揚過。今天這個樣子,簡直是一副隨時準備和人火拼的架勢。
英牧野略感意外,拱手道:“舒先生為何走得如此匆忙?”
舒鴻博微笑道:“令侄傷勢穩定,好好保養,以他的根基,不出三個月就可痊癒如初。老朽在此已經無所事事了。”
“有勞先生費心,容後相報。”
“同為武林一脈,三爺不必客氣。”
英牧野點點頭,轉向範青山:“範妙筆要去哪裡?”
範青山道:“回家。順路送舒翁一程。”
“很好。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兩隊人馬擦身而過。舒鴻博突然帶住韁繩,問道:“英三爺,轎子裡是什麼人?”
英牧野的身子陡然挺直,緩緩道:“是英某的內眷。”
舒鴻博微笑道:“想不到英三爺的內眷也和三爺一樣,豪爽過人。”
英牧野並未轉過身來,淡淡道:“舒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略微有點奇怪。轎子裡的人好像剛剛喝過不少酒,似乎還是三十年陳釀的花雕。而且從轎槓彎曲的情形來看,這人至少體重在一百四十斤以上。所以老朽有點奇怪,這樣一個人,如果是三爺的朋友,那就應該與三爺並騎而行才合禮數。再想不到竟然是三爺的內眷。”
英牧野大笑著轉過身來:“舒先生真不愧是‘智囊’,果然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如果我說,轎子裡是一個女人,碰巧又給英某帶了兩大壇花雕酒,不知道先生是否相信呢?”
舒鴻博微笑道:“無論轎子裡是誰,都是三爺的私事,無所謂老朽相不相信。範先生,你說是不是?”
範青山淡淡道:“如果真是英三爺的家眷,自然是如此。不過,我怎麼感覺到轎子裡的人跟在下很熟,好像是一個多年的老朋友呢?”
英牧野笑道:“範妙筆以為轎子裡是誰?”
範青山直視著英牧野,一字字道:“玉金銀!”
這三個字一出口,只聽得一連串“噌噌”的聲音響起,“天道堂”和“源記”的高手們紛紛兵刃出鞘,一時間劍拔弩張!
英牧野哈哈大笑,像是十分得意。
“玉老爺,你輸了。我早就說過,這樣的把戲根本瞞不過舒多智。現在如何?”
轎子裡,玉老爺打著哈欠,懶洋洋地道:“輸了就輸了,每個人都有輸的時候。誰料到舒多智這次如此敏銳呢?前些日子,我躺在棺材裡,一個好端端的大活人,他偏偏就驗不出來。”
舒鴻博的臉色剎那間變得異常難看。
那麼大家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呢?
還是在華山山腰,“天道堂”的那座大房子裡,玉金銀、範青山、英牧野、閻四爺、舒鴻博坐在一起討論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在去苗疆之前,我們商量過。”玉老爺說道。
英牧野哼了一聲:“你們是誰?”
“我、範妙筆、閻四爺、還有福二先生。”玉金銀道,“我們發現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我們的生意老是莫名其妙地被別人暗中搶走,一些非常可靠的人員也莫名其妙地接連失蹤,事情有點不大對頭,一定有人針對我們暗中使絆子。所以就設計了這次賭局,而且故意把賭注宣揚得很大,造成一種誰也輸不起的架勢。”
這樣一來,暗中的對手就會認為這是一個挑動“源記”和“天道堂”火拼的好機會。
舒鴻博突然問道:“你們怎麼會主動去找趙天霸呢?”
“因為他很值得懷疑。”
“願聞其詳。”
“這個青袍老鬼,一不當官,二不做買賣,三不做強盜,四不做保鏢,一輩子除了殺人很少做過其他事情,卻好像總有花不完的錢,想必身後有一個很有錢的組織支撐著。”玉金銀道,“而且我仔細研究過他的劍法,發現其中帶有‘霹靂雷霆’的痕跡。所以,我們請閻四爺去找他。”
閻四爺笑道:“江湖上朋友平日裡找趙老先生辦事,他總是推三阻四。我一找到他,他二話沒說就應承下來,出人意料的爽快。”
範青山接著道:“後來舒少爺跟林大小姐查探這件事情,也是出乎意料的順利。因為趙天霸本就想讓林大小姐早一點知道是‘源記’害了玉老爺,所以就有了七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