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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時虎不久也辭職走了。大約兩個星期之後,魏文馨的姐姐也回去了,畢竟她家裡有田有地要種,老公孩子也要照顧,不能在這裡死等那個“婊子”。而且看我對魏文馨還不錯,魏文馨也有認命的意思。
她抱著我兒子走的。臨走前留下一句狠話:你要是再欺負“四妹”,我要你老羅家斷子絕孫。
這話把我嚇住了。雖然大家都說老婆是別人的好,但沒有誰說兒子是別人的好。
寫到這裡,你也知道這個故事要結束了。但是後來還發生了兩件事,我決定把它們也寫出來。雖然按照寫小說的手法來說,這樣做有狗尾續貂之嫌。但是這事真實發生過,你可能不大相信,要說是我故意捏造的。那我也不反對。
第一件事是花蕊寫了信來。準確地說,是給魏文馨寫了封信。那時候我們又恢復了以前那種有些乏味但是平靜的生活。雖然不能把花蕊的事情忘掉,但是都裝作忘掉了,誰也不提。在這一點方面,魏文馨做得不錯。如果花蕊知道我們這樣子,可能就不會寫信來了。
看到信封上花蕊的筆跡,我就有要先睹為快的衝動。當然,我沒有這麼做。我雖然只是箇中專畢業的粗魯傢伙,也還懂得一點常識。至於這封寫給魏文馨的信為什麼到了我手裡,是因為總務課管信件收發。
魏文馨拿到這封信的表情可以用深惡痛絕來形容,臉色又青又白。我真擔心她隨時會把信撕掉。還好,她沒有。而是深深吸了口氣,可能還在心裡說了幾句“今天天氣真美好,陽光真燦爛”之類的話來鎮定自己的情緒,就把信撕開了。
花蕊跟魏文馨一樣,只讀過初中。信不長,只有短短的三段。字寫得相當難看,不過語句還通順,也沒有錯別字。可見花蕊為寫這封信費了不少心思。薄薄一張信紙弄得皺皺巴巴的,還有不少被淚水浸溼的痕跡。當然,如果有人要說天氣太熱,那是汗水,我也很樂意相信。
信的第一段是給魏文馨道歉。花蕊寫道:文馨,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要破壞你的家庭。真的沒有想過。
看到這裡,魏文馨臉色鐵青。
第二段寫道:我知道你會罵我下流,不要臉。以前看到電視裡的壞女人,你都要這樣罵的。(這一點我可以證實,魏文馨通常都是把正義寫在臉上。)你罵吧,我也知道我該罵。但我不是故意要這樣做的,我控制不住自己。因為我也喜歡羅鍋,從第一次看到他開始,我就很喜歡他。(這時候魏文馨滿臉鄙夷,惡狠狠地罵道:下流!不要臉!但這一點我不能贊同。如果說誰喜歡我就是下流不要臉的話,她自己也有份。)
花蕊繼續寫道:但是那時我是江時虎的女朋友,你是他的女朋友。我告訴我自己,不能喜歡他。後來把事情搞成那個樣子,全是我不好,你不要怪他。
看到這裡,魏文馨狠狠瞪了我一眼。我連忙縮了縮頭。那時我心虛膽怯,有點怕她。
最後一段,花蕊寫道:文馨,我記得有個電視裡說,能跟自己心愛的人一起生活,是最大的幸福。以前我不信,覺得都是導演編的。現在我相信了。你跟羅鍋好好過日子吧。我現在很好,你們不用擔心我。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了。你們再也不會見到我了。祝你們幸福。
魏文馨看完信,愣了很久,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把信撕掉,而是小心地摺好裝回信封裡去。
那個晚上,我沒看書,魏文馨也沒有看電視。我們隨便洗漱一下就睡了。但是我們都知道,對方沒有睡著。
後來魏文馨突然問我:哎,你說她……她……花蕊說我們以後不會再見到她了,是什麼意思?她不會,不會做什麼傻事吧?
我長長地吁了口氣,說:不會。然後把她攬在懷裡。我知道,她已經邁過這道坎了。不管怎樣,我希望我老婆是個善良的人。
但是,其實我也不能確定花蕊到底會不會做傻事。這成了我的一塊心病。
此後一段時間,我一直在暗中打聽花蕊的訊息。向她的老鄉朋友打聽,甚至還打過電話到她家裡去。但是都沒有確切的訊息。只不過她家裡人說,她還在東莞。這使我大為放心。
我二十四小時都開著手機,也不敢換電話號碼。我期待有一天,花蕊給我打電話來。
我等到了這一天。
大約在一年後,花蕊突然打電話給我。那時我已經是總務主任。我們又建了一個新廠,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幹部去負責總務方面的事,廠長就把吳主任調過去了。他空下來的位置由我升任。
電話那頭,花蕊的聲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