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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結果打起來。
花蕊在圖書室找到我。那時我正在看報。其實我本不應該在那個時候看報,只不過我知道花蕊一定會來找我,又不想在總務課討論這件事情,所以跑到圖書室來。
花蕊怒氣衝衝,連聲指責宿舍班長處理不公。言下之意是人家兩個人打她一個,她的處罰不應該反而更重。
我就說:可是你把人家兩個人都打傷了。
花蕊說:我出醫藥費好了。誰叫她們沒用?再說她們也打傷我了。
我說:但是是你惹事的。你佔兩個位置就不對。
花蕊大怒:是給你老婆佔的。
那時魏文馨離是我老婆還差一大截。但是我們都不興叫女朋友,習慣把談戀愛的男女叫做老公老婆。
這女人一點不講道理。她以為給我老婆佔位置打架,我也有責任。可是我身為一個總務組長,不能這麼沒水平。我就告訴她,關鍵不在於給誰佔位置,關鍵在於她惹事在先,還把人家兩個人都給打傷了,所以該當受處罰。我這麼說的意思不是不幫她,事實上我已經把事情都擺平了。我只是想讓她明白一些道理,下次不要再犯事。
但是跟女人講道理是世上最艱難的事情,還不如去造太空飛船來得輕鬆一些。
花蕊說:少跟我講大道理,你又不是法官。到底幫不幫?
這個樣子好像變成是我欠她的了。但是我又不能罵她。她現在如同一個在太陽下暴曬了幾個小時的氧氣筒,我再點個火,肯定“嘭”的一聲炸得四分五裂。
我只好說:好了,這事情我給你去說說,大家都罰100塊算了,醫藥費自理。
花蕊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說:這還差不多。轉身出門,到了門邊,衝我嫣然一笑,算是表示感謝。這一笑在別人看來不過是一些縱橫交錯的血痕擠到了一起,毫無美妙可言。但於我來說,卻是風情萬種,連骨頭裡面都起了一種麻酥酥的感覺。
有這種感覺就證明我本質上不是個好人,對所有漂亮女人都想入非非,哪怕她是我好朋友的老婆。可是聖人都說吃飯和zuoai是人的本性,我只不過在心裡暴露了一點本性,似乎也不應該說是太壞。
這件事本來應該到此為止了,但是花蕊臨走這一笑,讓我心潮澎湃,決定把好人做到底,索性送她個大人情。於是在打正式扣款簽呈的時候,我把花蕊那張抽了出來。這樣她一分錢都不用罰了。
這樣做當然很不合規矩,而且冒險。如果給別人發現告上一狀,我就要糟糕。不過以我所受的教育程度以及道德水準而言,既然規矩在我手中,不改一改它反而奇怪了。至於為女人冒險,乃是男人份所當為,不值一笑。
我原本沒打算立即告訴花蕊,等她發工資的時候自然會發現這個秘密。可是一想到發工資要一個多月之後,又覺得心癢難搔,終於忍不住告訴了魏文馨。
花蕊很快就來找我。我原以為她是來表示感謝的,她笑起來很好看,稱得上燦爛。可是她不但沒笑,反而板著個臉,好像我欠她100塊沒還。她問我是不是想打她的主意。問這話的時候,她語氣冷冰冰的,臉色也冷冰冰的,一副刑訊逼供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我大吃一驚,臉紅得像豬肝。如果心裡有鬼被人當面揭穿就是這個樣子。然後我惱羞成怒,無名火直往上串。這小丫頭竟敢向我撒潑?豈不聞“天上九頭鳥,地上HB佬”的諺語乎?待我撒潑給你見識一下“九頭鳥”的厲害!
我一臉正經:怎麼?不行啊?你沒嫁人,我也沒討老婆,想跟你上床很正常啊!
這小妹妹雙眉一揚,兩眼圓睜,好像就要發作。但我不怕她。我二十四歲的時候,從來沒有怕過任何女人。我直直地瞪著她,一臉正經變成了一臉壞笑。
花蕊先是做出一副隨時準備撲過來吃掉我的樣子,隨即變得滿臉通紅,兩隻眼睛水汪汪地看了我一陣,突然似嗔似笑地“呸”了我一口,罵句“流氓”就轉身跑掉了。
她當時神態十足可愛,要是她願意跟我上床,我絕對沒意見。不管她是誰的女朋友,也不管她是誰的好朋友。如果真是這樣,我就會娶了她做老婆。當然,魏文馨一定恨死我們兩個,絕對不會跟花蕊一樣肯做我的情人。
至於江時虎,我當時真沒想過。這就說明只要牽涉到男女之事,男人之間的友誼和女人之間的友誼一樣靠不住。
第二天花蕊又跑來找我。這次沒有刑訊逼供,但還是一本正經。她說魏文馨是個好女孩,要我千萬不要辜負了她。
這小妹妹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