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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相當的不夠朋友,應該感到慚愧。但是見弱不欺有悖人的本性。
我罵江時虎“苕貨”,這話滿屋的人除了花蕊誰都明白是“傻瓜”的意思。大家都是老鄉嘛。花蕊跟江時虎沒多長時間,但HB話不難懂,再說,光看我的模樣也能知道不是在誇獎江時虎聰明能幹。
花蕊的性格在這時候表現出來。她瞪了我一眼,眼神相當不友好。她可能沒怎麼跟我打過交道,但一定知道我是誰。總務組長職務不高,權力很大,在全廠都算個人物,很少有人用瞪的眼光看我。這使我更加不高興,回瞪了過去。要不是礙著江時虎,一定罵出口來。我不是那種很懂得憐香惜玉的人。
花蕊不理我,推了推江時虎,大概是想要他出去玩。江時虎這小子重色輕友,就有要走的意思。我是輸家,如何肯散局?再說正在興頭上,走掉一個就沒得玩了。我們的娛樂本就是那麼少。
我就瞪了江時虎一眼,不陰不陽地說:不要做這種有異性沒人性的事情。江時虎猶豫起來。他就是這樣的人。這時我們的老鄉主任發了話,要江時虎再打幾圈,等他再約別人來替腳。
江時虎沒奈何,只得又坐下來打,並且讓花蕊坐在他旁邊。花蕊就坐下來。房間裡凳子不夠,魏文馨只好站著。我剛巧坐在床上,就向旁邊挪了挪,讓魏文馨坐到我旁邊。
這麼一折騰,我的手氣轉好起來,連連和牌,不多久把輸出去的全贏回來,還多贏百把塊。江時虎成了大輸家,額頭上滲出冷汗來。我揶揄道: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啊!
花蕊心中不忿,替了江時虎上場。我知道她是想再贏回去,好揶揄我一番,以資報復。但她手氣一般,只略贏了一點,所以始終沒有報復的機會。
我手氣一好,脾氣也好起來,偶爾也和坐在身邊的魏文馨說幾句話,她也時不時給我參謀一下。但她牌技毫不高明,所提供的意見自然也沒有多少參考價值。但這不要緊,我們這就算認識了。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艾香味,相當好聞。開始我還以為是洗髮水的香味,後來才知道是天然的。如你所知,她後來成了我的老婆,我有很多機會聞她全身的各個部位。
我們搓麻將的事就是這樣的。我沒有想到她倆對我的評價相當一致,只是表達的話語各不相同。
花蕊說: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這話是在我正式引誘她而她經不住誘惑的那個晚上說的。
魏文馨說:我早就知道在麻將桌上認識的人靠不住。
這話她說過很多次,多數時候是笑著說的。但在她知道我和花蕊上床之後,只說了一次。說得咬牙切齒。
二
在我跟魏文馨與花蕊接觸的過程中,發生了許多事情,和跟她們最後形成的關係存在必然聯絡,所以要記錄下來。當然這和寫小說有關,不然沒得話說。
首先是介紹人進廠。這事直接歸我管。事實上總務組長管全廠所有雜七雜八的事情,權力很大。但是這種權力不能濫用,濫用了會被上司修理。
魏文馨那天來找我介紹人進廠,在總務課門外站了好一陣,猶猶豫豫地不敢進來。一直到我有事出去才發現她。她叫了一聲“羅組長”,聲音小得像蚊子,臉紅成個關公,樣子十分可愛,令我怦然心動,心想也許可以把她弄上床去。不能說有這種想法就判定我是個流氓。看到青春亮麗一點的女孩子就想到上床是男人的本性。再說我受的教育不多,眼界十分不廣,想不出男女之間除了上床還有什麼令人神往的關係。
魏文馨臉紅了一陣才說明來意。大致是她的一個遠房親戚,到這裡已經有十多天,跑得兩條腿都細了還沒有找到工作,看我能不能幫個忙。我就問男的還是女的。魏文馨剛剛恢復了一點正常的臉頰又紅成個蘋果(因為我想要和她上床,所以再用關公的形容詞就不大合適),期期艾艾地說是個男的,說了之後覺得太麻煩我,又趕緊加了一句:是個高中生。似乎覺得高中生素質要高一些,可以讓我有些迴旋的餘地。其實是不是高中生毫不重要。在鞋廠,只有男女的區別,沒有文憑的區別。就來一個博士後,一樣得去做鞋子。但是這使我警覺起來,覺得有必要弄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引狼入室的傻事不能做。
要弄清這一點毫不費力。我在總務課混了多年,足夠稱得上“老奸巨滑”。魏文馨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女孩子,十足老實,問不到三句就露了底,承認是她的表弟,剛高中畢業從家裡出來。
這個答案讓我滿意,但不能掉以輕心。所謂“一表三千里”,這個“表”字大有文章。許多古裝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