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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馬踏飛塵,山間突然喧囂。
“尊上在那!”
苗大狂喜,拔腿跑過去。
光若神色凝重,抬手,將赤練軍截下,令道:“你們不用過去了,守在這裡。”
不需要援兵了,放眼望去一地血,聽不見任何活物的氣息,尊上他已經大開了殺戒。
走近了,苗大喊了兩聲,尊上沒應,揹著身,將手裡染滿鮮血的劍扔了,屈膝跪在了地上,彎下腰,輕輕推了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兒。
“緹兮。”
“緹兮。”
她還是一動不動。
“你別睡了。”
“我帶你回家。”
他的聲音哽咽,俯身抱著頭,肩膀顫抖。
天光破雲的黎明時分,沉寂的大陽宮有了響動,宮裡都聽說了,說是尊上把緹兮娘娘抱回來了,安置在了尊上的龍澤殿,寢殿外赤練軍圍了三層,不得尊上親傳,誰都不能靠近一步,違令者,殺無赦。
誰都不知道仙陽山上發生了什麼,只是尊上那日換下來的衣服上全是血。
翌日,蕭後與楚彧妖王回了妖都,貓妖尊上請了一道旨,苗大在殿外,只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三句。
蕭後問:“確定嗎?”
貓妖尊上說:“兩百年前我就想娶她了。”
片刻沉默後。
蕭後道:“孃親會給你們挑一個極好日子。”
七日後,尊上大婚,同日冊封緹兮為後,一旨令下,永不納妃。楚彧妖王與蕭後親自主婚,七十二族妖主無一敢置喙。
國婚當日,依照禮度,八方妖主要朝拜帝后,尊上一人高坐龍椅,卻不見新後,後位上只擺了一頂鳳冠,朝野譁然,一時各種猜測滿天飛。
自大婚後,龍澤殿被封,除了尊上與兩位心腹上將軍,誰都不準靠近方圓千米,宮中上下無誰得見過妖后真容,且尊上夜夜宿於龍澤殿,宮中有傳聞說是緹兮妖后在龍澤殿內養傷,也有傳聞說是妖后容顏傾城,惹得尊上金屋藏嬌。
總之,皆成謎。
九個月後,正值北贏春盛芳華。
青陽殿外,妖侍的驚呼聲一路傳來。
“尊上!”
“尊上!”
真是好生無禮的奴才,鬼叫什麼,擾得青陽殿上一干妖主不悅,只待座上的王龍顏大怒。
竟也無人攔下那妖侍,他闖進了青陽殿。
哦,是龍澤殿的外殿妖侍,那就難怪了。
楚梨花微蹙眉頭,不發作。
那妖侍跪下,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說:“娘娘醒了,尊上,娘娘醒了!”
龍座上的王猛地起身,案桌上的奏摺全部被撞在了地上,滾了一地,像是不可置信,聲音顫抖:“你說什麼?”
“妖后娘娘她醒了,尊上——”
話到一半,再抬頭,龍椅上哪裡還有王的身影,那妖侍愁眉苦臉了:“奴才話還沒說完呢,您可不能進去啊。”
尊上二話不說退了朝,徒留一殿大臣在碎碎低語,只覺大陽宮有大事兒要發生了,商量了一番,決定去龍澤殿外面轉轉,順道隔空給妖后娘娘請個安,雖然沒見過,但這禮不可廢,該跪的還得跪,該磕頭的還得磕頭。
這會兒,龍澤殿一改往日的冷清,裡裡外外全是妖侍,多數是燕瓷帶來的藥童,見楚梨花進殿,連忙跪下行禮。
“尊上。”
他徑直入了寢殿,剛到門口,便有侍女上前攔了路,膽戰心驚地直哆嗦:“尊、尊上止步。”
楚梨花冷臉:“讓開。”
那侍女哆嗦得更厲害了,瑟瑟發抖,斷斷續續的口齒不清:“尊、尊上現在進去不方便,娘娘她……她快臨盆了,也、也不吉利。”
楚梨花:“……”
躺了九個月的傢伙,睜開眼就來嚇他,繞是天下大亂也泰然自若的妖王尊上,此時也傻了。
這時,屋裡傳來一聲慘叫,直接喊破了喉嚨:“貓妖哥哥!”
楚梨花再顧及不了那麼多,推開門便進去了。
屋裡正在接生的燕瓷:“……”
正在蹬腿揮拳頭的緹兮:“嗷!”
痛!痛得她嗷嗷亂叫。
她這一叫,楚梨花三魂七魄都給叫沒了,腳都是飄的,趔趔趄趄撲到了床邊,抓著緹兮胡亂揮舞的小手。
“緹兮。”不知是嚇的,還是緊張,或者是驚喜,總之楚梨花聲音發抖,連連滾了幾次喉嚨,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