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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說,就要把這果實摘走?
這誰能接受?
穀梁學派可沒有做慈善家的打算。
劉據卻是猶豫不決,喃喃的道:“這可行嗎?若讓父皇知道,恐怕孤會被訓斥吧……”
對於自己老爹的脾氣,劉據算是深有體會的。
無論是誰,只要敢與他對著幹。
那就等死吧!
這些年他本就已經讓這位天子很不喜歡了,現在若是公開的忤逆他的意願,與他的想法相悖。
劉據很清楚,這事情只要傳到自己父親耳朵中。
恐怕馬上就是雷霆震怒!
說不定,還要連累母后,也遭到斥責。
但諸生的想法與劉據的想法是完全不同的。
王宣拜道:“家上,陛下只是一時為奸佞蠱惑,他日必定會知曉這張子重的真面目,就如當年欒大、樂成之屬一般……而家上身為陛下親長子,知其奸佞本性,卻不指正,臣擔心萬一未來陛下知曉,會遷怒家上啊……”
對王宣來說,他對於那個叫張毅的泥腿子的仇恨值,是超過穀梁諸生的。
因為,正是這個人,給公羊學派送上了《二十八義》,使得公羊學派極有可能補全自己的短板!
而左傳與公羊學派的恩仇,就如同墨家和儒家,法家與雜家的仇恨一樣是永恆固定為max的。
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
所以,王宣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盡其所有與可能的詆譭和抹黑那個與公羊學派走的很近的侍中。
劉據聽了王宣的話,覺得也有道理。
但他的性格,讓他無法做出那樣剛直的回應。
想了片刻後,劉據說道:“不如孤遣人去將那張子重詔來博望苑,孤親自看其為人,問其心性,諸生皆可在旁旁聽,與之辯論……如何?”
眾人聽了,互相看了看,然後拜道:“家上聖明!”
雖然,這與大家心中訴求的理想,相去甚遠,但至少,也得到了一個機會不是嗎?
而且,在場諸生數十人。
哪一個不是地方名士,飽讀詩書之輩?
區區一個泥腿子,寒門出生的倖臣,如何是大家的對手?
恐怕三言兩語之間,就可令其啞口無言,唯唯諾諾。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