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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鬼。
這也讓他對於官場的齷齪有了些初步認知。
“一個南陵縣,就敢在這樣的事情上面搞鬼……”他在心裡嘆道:“可想而知,關東州郡和那些地方豪強,會是怎樣的情況了!”
同時,心裡面,他的老師們給他描繪的美好未來和理想世界,更是出現一道大大的裂縫!
“或許祖父說的是對的……”有生以來,劉進第一次開始嘗試去理解和代入自己的祖父的立場。
然後他發現,哪怕是他在哪個位置上,恐怕也只能如此。
面對欺上瞞下的官吏,面對那些盤根錯節的地方豪強。
除了殺,還能有什麼辦法更快的清理這些問題嗎?
沒有!
只是……
難道真的只能靠殺人來解決問題嗎?
劉進曾經聽說過,二十餘年前,酷吏王溫舒治河內,一上任就開始殺人。
整整殺了一個冬天,血流十餘里,死者數千計。
結果他還不滿足,嘆道:令冬月益展一月,則吾事成矣!
王溫舒這樣濫殺,河內郡的豪強固然是被殺光光了。
但無辜牽連者,也極多,冤案不知凡幾,河內民心盡喪。
甚至,開始出現了大股盜匪,視法律於無物,穿縣過郡,地方法制敗壞,秩序形同虛設,民心惶惶。
一時間,劉進的內心更加迷茫起來。
他甚至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世界。
他的祖父嚴刑酷法,株連罪犯,已經被證明是失敗的。
但,若是放鬆對地方豪強的警惕和監視,卻可能更糟糕。
他有些無所適從。
難道就沒有一個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一切問題的辦法了嗎?
年輕的大漢皇孫,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看著眼前這個神色迷茫的年輕人,張越不動聲色的坐直了身體。
這幾日來,他其實一直在思考和琢磨這個年輕人與他祖父的身份。
漢家朝堂上,姓王還有這樣威勢,能夠讓駙馬都尉金日磾都為之奔走的人家,基本是沒有的。
王氏外戚,早就gg思密達了。
當今天子,對他的母系外戚,甚至可以說深恨至極。
這個記仇的皇帝,在王太后死後,寧願去親近自己的乳母金氏,也不肯多看王家幾眼。
而其他符合條件的家族,也基本都被一一排除。
在除掉了一切答案後,剩下來的答案,已經很明瞭了。
雖然張越自己都不敢相信,但,他卻不得不信。
倘若自己猜測的是對的。
那麼,眼前此人的身份恐怕已經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