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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的紛紛擾擾,在持續著。
但在新豐,一切都彷彿沒有發生。
張越,帶著官吏,再一次視察了城外的畜牧基地。
這時,這裡就已經初具規模了。
輝渠牧民們非常給力,他們只花了三天時間,就在此地建起了一個簡單的牧場。
有著穹廬、獸圈、草場、馬廄和用來製造乳酪以及各種奶製品的一個簡單的加工中心。
牧民們,每天早晚,都聚集在此,將今日所得的各種牛奶、馬奶送進去。
然後,經過蒸煮、發酵和烘乾,變成各種可以長期儲存和食用的食物。
也就是漢人所說的‘湩酪’之屬的食物。
也是西元前,幾乎所有遊牧民族的主食。
不過,在現在,漢人也逐漸開始接受,並將這些原本的夷狄食物擺上自己的餐桌。
在很多地方,甚至出現了很多與‘湩酪’食物相關的傳統甚至禮儀。
後世出土的漢代文物和壁畫之中,就有著無數相關的東西。
太初元年,當今天子甚至下詔,將一種善於產奶的馬種更名為‘侗馬’。
這意味著,奶製品,及其相關食物,開始進入了漢室高層的視野,並將之作為一種戰略物資,予以重視。
所以,這些輝渠牧民,是非常有錢的。
他們不僅僅可以按時拿到國家發放的薪水,還能將自己照顧的牲畜所產的奶製品,賣給少府和太僕。
他們的收入,比一般的漢室地主還要多。
但這是值得的。
他們也沒有躺著吃福利。
他們所得的收入,是依靠自己的雙手辛苦勞動創造所得。
是故,張越對他們很尊重。
這幾日來,多次視察和詢問他們生活的困難和問題,並一一予以解決。
更從劉進那裡,搞來一百萬錢,發放了太僕拖欠他們的薪俸。
輝渠牧民們,當然無比滿意。
幹起活來別提多積極了。
張越更滿意。
因為他發現,這些輝渠牧民,不僅僅是一流的牧民,更因為在漢室生活的時間太長了。
所以,無論是語言還是習俗或者服飾,這些人已經從頭到尾,都如同一個純正的漢人。
他們會祭祀祖先,會緬懷先人,會撫養孩子,會孝順老人。
這從這些輝渠牧民之中的老者,在家庭的地位就能看出來——所有其他成員,無論青壯還是婦孺,對於所有的老人,都無比尊敬。
他們吃飯的時候,家裡的長者先吃,然後是孩子,最後才是青壯。
從這個角度來看,輝渠人,在事實上已經是漢人了。
他們和匈奴人、東胡人、西域人或者貴霜人,已經截然不同。
見了張越到來,輝渠牧民們也都很高興。
紛紛與張越打招呼,拱手作揖,拜道:“張縣尊好!”
張越自是微笑著一一揮手致意,在此地轉了一圈,見著那一頭頭的牛,一匹匹的馬,都健康活潑。
心裡面,滿意至極。
這些牲畜的存在,讓他內心之中的一個計劃,漸漸成型。
只等著少府考工室的工坊搬過來,就能付諸實際了。
“對了,報名參加公考計程車子,現在已經有多少人了?”張越扭頭問著隨行的陳萬年。
後者想了想,答道:“回稟侍中,現在已經差不多有四百餘人了!”
陳萬年興奮的說道:“不止本縣計程車子踴躍報名,就連鄰縣各地,也有人來報考,甚至還有關東人士……”
在一開始,其實陳萬年也是提心吊膽的。
張侍中提出的公考制度,引發的反彈,也讓他有些忌憚。
但哪成想,張侍中連話都沒有說,新豐豪強的反彈,就已經煙消雲散。
那些原本反對的傢伙,搖身一變,在鄉亭拼命唱讚歌,吹捧起了‘公考’的好處。
這讓陳萬年真是哭笑不得。
也讓他看清楚了新豐內外的豪強的真面目。
這些渣渣,根本就是一群欺軟怕硬,沒有擔當的主。
張越聽了,笑著問道:“還有關東士子?”
“嗯!”陳萬年輕聲道:“有好幾個呢!”
“不錯!”張越神采奕奕,關東士子的出現,意味著,他在新豐的所作所為,可以影響世界。
“胡建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