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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宴就嘆氣,拍著他的肩膀道:“我們叔侄二人從小一起長大,我看著你爬過書,翻過牆,掏過鳥窩……”
王驥黑著臉道:“小叔,這些事明明都是你做,然後我背鍋的!”
王宴自顧自的繼續道:“我倆一直合作默契,這次也一定要心有靈犀,知道嗎?”
王驥懷疑的看向他,“小叔,這事很危險嗎?”
“不對啊,就算是危險,那也是我危險吧,”王驥跳腳,“你坐鎮刺史府,我才是深入敵國的人啊!”
王宴扯了袖子按了按眼角道:“我這不是怕你一去不回,心裡傷心嗎?”
王驥轉身就走。
王宴便站在二門處和他揮手,看他拐了彎不見了身影才幽幽一嘆,回了後院。
他倒是想送到大門口,但這不是怕露了行跡嗎?
傻侄子,這次他們說不定真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王宴將身邊的心腹派出去大半,然後自己翻出一身甲冑穿上,因為怕死,他還讓鐵匠加班給他打了兩個又圓又大的護心鏡,直接塞到左右胸前,這才笨拙的套上外衣,靜坐在府裡等訊息。
留下的心腹默默地看著他們老爺折騰,為了讓他舒服點,派人給他送了不少好吃的。
王宴就白了他的心腹們一眼,道:“明知道我穿得多不好更衣,你們故意饞我是不是?”
心腹們眼中閃過笑意,安慰他道:“大人就吃吧,說不定是最後一頓了呢。”
王宴撇了撇嘴,但還是拿起筷子吃了,卻不太敢喝水。
刺史府後院安靜了半天,眼看著天色漸暗,王宴總算是有些急切,雙目緊緊地盯著門口不動。
其餘人也有些緊張,終於,夜幕降臨,一個護衛從外飛奔而回,叫道:“大人,江陵城中亂起來了,不知出了何事,楚軍封鎖了北城門和西城門,進出的人都要搜查。”
他話音才落,一個刺史府的官員也飛奔進來稟報,“大人出事了,陳象陳兵邊界,要跟我們打起來了!”
王宴高興的一拍桌子,撥出一口氣道:“走,我們去看看!”
穿著幾十斤的甲冑,王宴整個人大了一大圈,可走路依然虎虎生風。
王宴跑到西城門時,趙捷早已在那裡,一張臉鐵青鐵青的,王宴大驚的打馬過去,叫道:“趙將軍,這是怎麼了?”
趙捷雙眼泛著寒光的看向王宴,冷聲道,“姚時不見了,王大人好手筆啊。”
王宴驚叫,“什麼,姚時不見了?”
趙捷眯著雙眼看他,“怎麼,王大人不知?”
“哎呀,”王宴忍不住跺腳,“我怎麼會知道,不是說好了十五才動手的嗎?他怎麼就不見了?”
趙捷冷笑道:“這就該問您的好侄兒了,這段時間他不是天天進江陵城嗎?”
王宴微微瞪眼,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大驚失色道:“對,對啊,還有驥兒,驥兒還在裡面呢,得把他救出來。”
他豎起兩根手指道:“趙將軍,我發誓,我跟姚先生的確說的十五那天走啊,他此時為何不見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不信?那我要是說謊,那就叫我斷子絕孫!”
王宴說得斬釘截鐵,卻這個誓言也太毒了,趙捷心中懷疑,難道真不是他?
王宴臉上一片焦急,“趙將軍,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侄兒還在裡面呢,我大堂哥可只有兩個嫡子,平時最愛的就是他了,他若是在此出事,那我怎麼跟家裡交代啊?”
趙捷低頭想了想,打馬上前一步,和對面怒髮衝冠的陳象叫道:“陳將軍,梁楚兩國友好邦交,先前剛訂立和約,我想你也不願違抗兩位陛下的意思掀起兩國戰事吧?”
陳象就怒吼道:“那你們先把姚時給我交出來,奶奶的,你們搶人搶到老子地盤上來了?”
“陳將軍或許誤會了,姚先生並不在我梁國,或許他是想念恩師,去楚都了也不一定,何以見得他就是來了我梁國?”趙捷冷淡的道:“更何況,姚先生乃自由身,又是學子身份,他去哪兒自有他自己決定。”
陳象就叫道:“他是我楚國的重犯,出入就得我楚國管著,你們梁國近來動作不斷,肯定是你們把他偷走了,把人給我交出來。”
“我還想問陳將軍要人呢,”趙捷指了王宴道:“我們王大人的侄子進城遊玩,卻到現在還未出,陳將軍封鎖城門是意在姚先生,還是他人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