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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陳象要氣瘋了,好好的人從他手底下溜走了,偏皇帝派來的刺史還天天給他找麻煩,嚷著要彈劾他。
去就去吧,難道他還怕彈劾嗎?
他惱的是許滿竟敢耍他,他怒問軍師,“不是你說許滿是受趙捷指派,所以不會騙我嗎?現在姚時人呢?”
軍師額頭綴著冷汗道:“他是趙捷的副將,以趙捷的為人,副將必定是其心腹。這事必定是真的,只是王宴也不是吃素的,這才反將了一軍。”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必須是真的,不然這就是他的錯,軍師知道,陳象殘暴,他可不會顧兩人多年的情誼就不殺他。
怒氣上湧,就是天王老子在眼前他也照砍不誤。
“將軍看那天晚上被射下馬的王宴,他是您射的嗎?”
陳象暴跳如雷,“我要射也是射趙捷,我射他一個文官幹什麼?”
軍師就點頭,“下手的不是您,也不是我們楚軍,那就是趙捷了,將軍,王宴的手段可比我們的吳刺史高明多了,聽說趙捷讓他弄得很狼狽。”
“奶奶的,搞了半天我是給人背了黑鍋!”
軍師鬆了一口氣,連忙道:“所以您現在不能發火兒,更不能對梁用兵,不然有理也變沒理了。只要能證實這事是趙捷做的,那就是梁栽贓陷害我們,到時您說不定還能為大楚立一大功呢。”
因為去年洪州之戰,楚國落了下風,又沒理,此時正好掰回一程。
陳象卻蹙眉,臉色陰沉的問:“趙捷要是被抓了,那我們兩邊做生意的事豈不是也會被查出來?”
軍師:……他怎麼就忘了,這貨前段時間剛偷偷的跟趙捷做了一筆生意。
軍師覺得胸口有些疼,斟酌的問,“那將軍認為?”
陳象就齜牙笑道:“打啊,怕什麼,我們是武將,只有打仗才能升官,也只有打仗才能發財,趙捷不敢打,是因為他心虛,正好,我們士氣正足,我們打過去,一把收服整個江陵府。”
軍師滿頭汗道:“不行啊將軍,打下半個江陵容易,可那半個江陵後面可還站著整個大梁呢,不論是靈州的盧家軍,還是洪州的鐘家軍,甚至河南府的崔家軍離這裡都不是十分遠,急行軍三日便到,到時怎麼辦?”
陳象就牙疼,但他雖好戰,卻並不魯莽,也知道真的掀起兩國戰爭,除非他這邊已經確定援軍,不然貿然發動也只是給人送人頭。
他哼了一聲問,“那你說怎麼辦,姚時現在也跑了,不知道還在不在江陵,那王宴死活也不知,就算我說不是我射的也沒人信,倒是可以查,可查出趙捷就順帶牽出我。”
“哼,趙捷通敵是討不了好,我又能好到哪裡去?”
軍師就安撫他道:“將軍和那趙捷不一樣,趙捷可是通敵,您卻只是走私做些生意而已,您可沒有賣本國的官員,便是陛下知道也就訓斥一番而已。”
總之先把人安撫下來,可別一個想不開真開打。
“何況趙捷也不傻,殺王宴還能說是私怨,一人做事一人當,可要是通敵,那可是株連三族的罪名啊。”
陳象就轉了轉眼珠子,“你說得對,但我不能白替他背黑鍋,去,派個使臣過去給我要些東西回來。”
軍師:要不是陛下有令,他真的很想掛印而去。
這人既殘暴又貪酷,他真的不想伺候。
甭管怎麼說,劍拔弩張的氣氛總算是有所緩和,而在趙捷不知道的地方,四皇子,鍾如英和盧真的副將皆帶了一隊人馬緊急往江陵趕。
將領不忠是大忌,甭管趙捷是真不忠,還是假的,他們都得嚴陣以待,以防他帶著整個軍營譁變叛國。
要不是真的自然好,最多委屈一段時間接受調查,盧真和鍾如英對朝廷都信任得很,不覺得皇帝會冤枉他。
而帶著姚時一眾師兄弟朝著蘇州狂奔的王驥在第二天時便回過味兒來,覺得有些不對。
他問姚時,“姚先生,我們脫身得也太容易了吧?”
姚時沉著臉頷首,“是很容易,盯著我們的人很放鬆,有點像……故意放我們走?”
杜斯幾個師弟對視一眼,紛紛點頭道:“不錯,不知為何,從十四早上開始,他們盯著我們就不是很嚴格了。”
王驥心內有些不安,看向他小叔給他安排的護衛,一一點過去,目光一凜,“你們全跟著我去蘇州?”
護衛們低頭應了一聲“是”。
王驥便眼前一黑道:“那我小叔身邊還剩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