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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時並不覺得林清婉會拿此事來騙他,雖然梁楚和談的具體事宜不會向外公佈,但他要查也並不會很難。
就算查不到他們和談的內容,但誰贏面大些還是能打聽出來的,他自有自己的門路。
林清婉不會騙他,那就是先生果然是不情願的?
林清婉掃了他的手一眼,微微傾身問道:“所以在下一直疑惑,姬先生為何要離開江陵,怎麼又選擇了去楚國?”
姚時垂下眼眸道:“這是先生的選擇,我等作為弟子自然只有聽從的份兒。”
林清婉微微一嘆道:“我大梁皇帝一向寬厚仁善,其實先生不喜官場,大可以來我大梁,陛下是不會勉強他出仕的。他以前在江陵如何,便可在大梁如何。”
姚時聞言抬頭看向她,“林郡主能做得了主?”
“陛下雖未明說,卻不止一次和我等感慨過,這一點我是敢肯定的,只要姬先生來,我大梁必不會為難於他。”
姚時垂下眼眸,手指微微捏緊,先生畢生所願便是教書育人,顯然楚國不能給他這一切,若梁帝真能做到此點,大梁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想到已經師妹,姚時的心中的念頭便微微一滯,他忍不住嘆氣,雖然先生很少與他們聯絡了,可他也隱約知道些事情,楚國太子即將大婚了。
林清婉見他神色微頹便不再追問,而是起身抽了一冊書遞給他,“先前曾聽姬先生說過他在找這本書,你看是不是。”
姚時回神,接過來一看,眼睛頓時大亮,“真是這本,原來竟在郡主手裡,先生為這本書曾拜訪過崔家和盧家,但皆不曾找到。”
林清婉就笑:“這是我祖父從收復北地時從一遼國權貴手中得的,一直放在藏書樓裡,也是前段時間要整理書架了才找出來。”
姚時戀戀不捨的摸著書道:“可惜先生不在,不然他不知多高興呢。”
林清婉卻笑,“姬先生不在,我們可以抄了著人送去給他嘛。”
“這書的價值在於它的內容,價格卻是在於它的收藏值,但那是看待古董的目光而不是書了。”林清婉笑道:“如今天寒地凍,先生也不可能離去,不如抄出兩冊來,一冊寄給姬先生,一冊先生自己收著看?”
姚時眼睛一亮,想了想,三師弟他們也不知何時到,反正他待著也沒事,不如就抄兩本?
這麼一想,他便起身謝道:“多謝郡主。”
林清婉便爽朗的大笑道:“先生不必謝我,你還不知道吧,這閱書樓中的書都可抄了帶走。”
姚時驚詫,“如此長久以往,豈不是成了天下藏書?”
林清婉頷首,“這正是我心中所願,若有一日每戶百姓家中皆有藏書,那天下才算是大興,大富呢。”
姚時心中激盪,“郡主的心願倒和先生的差不多。”
他隱隱有些明白先生為何要將這麼多的書送給林清婉了,他如今身在楚國,已經算是將理想斷絕,可若是有一人能繼承其志,那便是死了也甘願吧。
顯然,林清婉便是他認為能繼承其志的人。
姚時對林清婉的態度更好了些,這種轉變不僅林清婉感覺到了,他的師弟們也感覺到了。
他們很是不解,有幾個小的甚至還在為今天的事生氣,“林郡主當眾說書是先生捐的,傳到楚國,先生的處境必定不妙,她此舉便是為了離間先生和楚國吧?”
崔凌蹙眉,看向項敏,“項師弟也這樣認為?”
項敏道:“別看我,可不是我教他們說的。”
他看向那幾個師弟道:“你們就不能多動動腦子嗎,跟著先生讀了這麼久的書怎麼一點長進也沒有,若是對先生不利,你看大師兄還會跟她那樣好言好語嗎?”
“那依你說,林郡主公佈這些還是對先生好了?”
“不好不壞吧,”項敏不在意的道:“這書本來就是先生捐的,她公佈此事不是應該嗎?”
“可是……”
“快別說什麼離間楚國和先生的話了,”項敏搖手道:“我們這麼些人既不是無名之輩,也沒有隱形,難道林郡主不公佈楚國就不知?”
姚時點頭,“只怕我們剛到林家別院時楚國的細作便已經將話傳回去了,我們這麼多人是瞞不過去的。”
不說他,就是項敏,崔凌,哪一個不受矚目?想要徹底的掩人耳目是不可能的。
所以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的公佈出來,將視線引過來,還能給正往這邊趕的三師弟他們打些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