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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之中,十幾輛馬車首尾相連,所有人都聚在為首的一輛馬車旁,愣愣的注視它。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烏陽等人抬起頭來,眼中還帶著些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呢,明明不久前他們還一起坐在火堆旁談笑風生,說起進城後要先去拜訪哪些人,之後要去哪裡玩,還點評了一下蘇州的名士……怎麼可能人就沒了呢?護衛長顫著手撩開簾子,爬進馬車。大夫正跪坐在一旁,看到他進來便幽幽一嘆,將插在他身上的針一根根拔下來。崔涼無聲無息的躺在被褥之間,流出來的血將被褥印得一片血紅,護衛長伸手去摸他,發現還有些溫度,便愣愣的抬頭看向大夫。大夫默默地看著他,護衛長便去摸他的脖子,這才發現真的一點聲息都不見了。他的眉頭痛苦的皺著,似乎臨死都遭受著莫大的痛苦。護衛長心中難受,如此還不如一落馬就死亡呢,至少不會白遭這麼久的痛苦。他抹了抹眼睛,也知道大夫是盡力了,畢竟少爺的傷勢他是看在眼裡的,可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遷怒。再堅持一會兒他們就能到林家別院了呀。護衛長掀了簾子,看向各位公子沉聲道:“我家公子去了,諸位公子想要怎麼安排?”眾人面面相覷,最後有一人道:“逝者為大,自然是以崔兄為要,你只管去安排。”青年們眼眶都有些發紅,他們跟崔涼的關係不錯,不然也不會跟他出來遊學了。好友突然去世,讓這群沒怎麼經歷過生死的青年很是難受,何況人還是在他們眼前沒的。早知如此就不去追那頭鹿了。但這世上哪有早知如此。護衛長看了一眼遠處的燈光,猶豫了一下道:“少爺雖已逝,可我們卻不能讓他如此儀容不整的離開,但現在城門已畢,我們去哪裡給他收拾?”眾人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遠處的燈光,想了想道:“崔氏和林氏不是世交嗎,雖有些不妥,但還是應該去求一求,聽聞林郡主一向仁厚,說不定願意借一塊地方給我們搭白棚。”烏陽跟崔涼的關係最好,他一抹眼淚道:“走吧,到時候我們幾人去求一求,再不濟,在村裡借塊地方也行。”他們也知道帶著一具屍體上門是不敬,然而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必須在崔涼屍體還沒僵硬前給他換上乾淨的衣服。可這荒郊野外的,哪有水給他們清洗?眾人商議妥當,開始朝燈光處趕去。但隊伍中的人卻心思各異,護衛們在努力想著這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蓄謀,回到崔家,不知他們還能否保住這條命。烏陽等人也在想,腦中一遍遍的回放當時的情景,當時崔涼就要抓住馬鞍了,怎麼會又收回了手呢?是抓不穩,還是沒抓住,失算了?車隊很快便到了林家別院大門,烏陽和另一個好友何修一同上前敲門。冬日天黑得早,林清婉也睡得早,何況此時還是半夜,雖然有心事,但她還是早早睡下了。可睡得不安穩,外面才傳來聲音她就醒了,她才睜開眼睛就聽到輕輕地推門聲,白楓小心翼翼的走進來。林清婉聽出是她的腳步聲,爬起來問,“何事?”白楓立即點了燈進來,小聲道:“外面來了一群人,說是河南府的世家公子們,似乎有一人重傷身亡,想要求我們一塊地搭白棚。”林清婉心中一動,掀起被子就下床,“說清楚是誰了嗎?”“驚蟄正在外面候著呢,奴婢聽得不太清楚,要不奴婢讓他進來。”林清婉一邊點頭,一邊快速的穿好衣服,白棠快速的拿過斗篷給她蓋上,低聲問,“姑奶奶,您不梳妝了嗎?”“不急。”她直接披著頭髮出去。驚蟄一身寒氣的進來,行了一禮後道:“是崔家子,姑奶奶,要不要通知崔先生?似乎他們還是同輩。”林清婉腳步一頓,淡淡的道:“城門已關,等天亮了就立刻讓人去通知吧。”林清婉親自去前面,大門開啟,烏陽等人見一群人簇擁著一個女子往這來,不由看了一眼,眼中閃過驚豔,片刻後察覺到她的身份,連忙低下頭去。林清婉開門見山的問,“是誰亡故了?”護衛長連忙上前行禮,“這位便是林郡主?小的是清河崔氏的護衛,車裡的是我們的少爺。”他眼眶微微一紅,躬身道:“小的也知這樣多有打擾,但還請郡主贖我等不敬之罪,實在是我家少爺……”“我能看看嗎?”林清婉看向馬車,打斷了他的話。護衛長一愣,連忙躬身道:“自然可以,只是怕嚇到郡主。”說罷引著她上馬車。車上此時只有引墨和大夫在,引墨還在痛哭,看到簾子掀開便雙眼通紅的看過來,見護衛長都如此恭敬,他自然也不敢怠慢,連忙跪到一旁,林清婉便看到了躺在車上的人。她面無表情的走上前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崔涼,她雖未見過他,卻是見過他的畫像的,她輕聲問道:“這是怎麼弄的?”護衛長悲慼,“意外墜馬。”倒是報應,林清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退出馬車道:“我們林崔兩家乃世交,互相幫扶本就是應有之理。我這就讓人搭白棚。”護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