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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我做什麼害他?”
項敏就哼哼道:“只要有關係便有矛盾,萬一就是有人覺得你嫉妒你那族兄,所以痛下殺手呢?”
崔凌一臉沉默的看他,項敏就道:“別以為不會有這樣的猜測,我與你說,這樣的人多著呢。我小時候二叔從外頭買了好玩的東西回來給我堂哥,我堂哥跟我炫耀時我二嬸就總是一副戒備我的模樣,似乎我會隨時忍不住衝上去搶堂哥的玩具似的。而你這位族兄嘛……”
項敏樂道:“我雖然未曾見過他,但卻沒說聽說他。我們遠在江陵,但只要一提起崔家子便是你這位族兄的名字,明明你在師兄弟間也不差的,然而連杜師兄都揚名天下了,你卻沒什麼名氣,為什麼?”
為什麼?
一是因為大哥不讓他太張揚,要低調沉穩;二則是他的名氣好似被人壓住似的,在江陵還好,一出江陵便不聞其人。
師兄弟們參加的同一個文會,他拿第三名,但傳到大梁這邊的文章必定會少去他的。
他以前也疑惑過,但大哥讓他不必管,只管專心讀書,以後回來就好了。
項敏見他沉思,便低聲道:“所以我才說你要小心,只怕你這位二伯一來,第一懷疑的人就會是你。因為懷疑都是從最熟悉的人開始的。”
崔凌的眉頭就狠狠地皺起來。
“所以別院那邊你也別去的太勤了,隔一天去一次就行了,”項敏拉了他道:“跟我去閱書樓吧,昨天我在裡頭找到了一個好東西,你絕對想象不到林郡主會把那東西也放進閱書樓裡。”
“什麼東西?”
項敏嘿嘿一笑,壓低了聲音道:“清江壩的建造圖紙。”
崔凌嚇了一跳,“你是在哪兒找到的?會不會是誤放?”
“誤放什麼呀,那一排全是算術,地質,物論之類的書,那圖紙用指甲厚般的木盒夾著,旁邊便是水利建造的雜書。”
要不是他二叔寫信來讓他多找些水利工程方面的書抄錄回去他還發現不了呢。
他決定把那張圖也描下來帶回去給他二叔。
崔凌更沉默了,他覺得崔涼的事一定不能叫二伯知道,不然崔林兩家鬥起來,對大梁實乃一大損失。
崔凌臨時決定不去別院了,跟著項敏去了閱書樓二樓,他悄咪咪的拉著崔凌溜到一個角落裡抽出那個薄木盒,開啟給崔凌看。
林溫笑眯眯的出現在他們身後,頷首笑道:“兩位公子好眼力,竟然能發現這個寶貝。”
這聲音突然出現,嚇得崔凌和項敏差點腿軟。
倆人回過頭來,壓低了聲音道:“林先生,您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閱書樓裡禁止喧譁,所以我已經練就了走路不發出聲音的技能了。”
項敏一臉哀怨。
林溫臉上的笑容更深,看了一眼他們手上的圖紙低聲笑道:“可以臨摹,但不許髒汙,更不許私自帶出去,閱書樓可只有這獨一份。”
項敏和崔凌連連點頭,表示一定會保管好。
林溫這才踮著腳一瘸一拐的離開。
項敏一臉敬佩的看著他,跛足還能走路不發出聲音,實在是太厲害了。
崔凌推了一下他,示意他趕緊回神動手。
兩人便拿了墨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臨摹這張圖。
師兄弟倆沒少合作,一人繪製一半,合作得天衣無縫,若不仔細看都看不出是兩人臨摹的。
倆人忙了一天半才把圖臨完,因為長時間集中注意力,眼睛酸澀疼痛,便收了東西準備回去休息。
結果才回到林府大門,一個下人便飛奔出來道:“崔先生,才崔家別院那邊來人,說是您二伯到了,要叫您去說話呢,小的正要去閱書樓找您,誰知您就回來了。”
崔凌顧不得眼睛疼了,連忙轉身道:“那我先去別院,項師弟,你先回去吧。”
項敏卻把籃子裡東西交給下人,跟在他身後道:“我跟你一起去,放心,我不打擾你,就拜見一下崔二伯,給你族兄上柱香就在一旁等你。”
知道他是不放心他,崔凌心中感動,想了想道:“也行,我跟我二伯也許多年沒見了,未必有許多話要說。”
他跟崔節還真不熟,小時候還好,隔一段時間還能碰見一次,自他十二歲去江陵後就再難見面了,也就中途回家探親時拜訪過,但感情也不深。
所以論起親近,崔節還比不上他這些師兄弟呢。
畢竟他們朝夕相處了許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