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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節不信,但不論他怎麼逼問烏陽就是堅持他什麼都不知道。
崔衝靜悄悄的進來,附耳道:“父親,黃慶查出不對,您要不要去看看?”
崔節精神一振,顧不得烏陽,連忙跟著崔衝去了後院的雜物房裡。
裡面用冰塊凍著馬屍,這個時節要找冰塊不難,崔節特意從河南府裡帶來的仵作正好收手,看見崔節,微微一行禮後道:“崔老爺,您來看這道傷口。”
崔節看去,不有蹙眉,“這不就是刀傷嗎,當時這匹馬瘋狂,護衛們不得不砍殺了它。”
“不錯,但您仔細看這刀痕下的這道印記。”
崔節凝眉看去,半響才猶豫道:“青紫?”
黃慶點頭,“若我沒猜錯,這應該是呈圓形物體擊打留下的傷痕。”
護衛長也看過去,半響才道:“刀痕的其他處不也有青紫嗎?”
“這不一樣,”黃慶解釋道:“待我把這處的毛刮掉你們再看。”
說罷取了刀來小心的將那部分的毛颳了,為了做比較,他又選了不遠處的一個刀痕附近颳了一部分。
這才退至一旁讓他們比較,“很顯然,這處的顏色更深些,且痕跡在刀下,可見在你們砍殺這匹馬前曾有人用圓形的東西擊打過此處。”
“這是馬脖,是它最敏感的一處,一旦擊中它會痛苦失控。”
崔節緊攥著拳頭道:“所以我兒就是被人害的對嗎?”
黃慶沒下結論,只是道:“現在還沒肯定這擊打傷是不是當天留下的。”
護衛長立即道:“這是少爺的愛騎,我等從不敢怠慢,平時都很好保養的,從我們出來到事發前,它從未嘶叫發狂過。”
黃慶查了查手道:“崔老爺,不知我可不可以檢查一下令公子的身體?”
崔節眼一紅,低下頭去想了想道:“不動刀?”
黃慶就笑,“崔老爺不答應,我自然不可能動刀。”
崔節就答應了,讓人小心的把崔涼抬出來送到房間裡。
黃慶讓人點上兩排蠟燭,這才開始解下崔涼的衣服細細地檢查。
“面色與舌苔的顏色都正常,可見沒有中毒,但有沒有服用過其他非毒性的藥物則需要開胃檢查。”黃慶是河南府最有名的仵作,有時京城那邊有些案件還會借調他,因此對這種陰私之事知道的不少。
記得五年前曾有人私下問過他,若有人服用了迷藥,可能從屍體上看出來。
所以他才有這一說。
崔節卻想到了當年謝逸鳴的死,牙齒咬動,但依然沒鬆口開刀。
他不想讓兒子死時不全。
黃慶說完繼續趴在屍體上細細地檢查,半響後拿起他的右手,仔細的盯著他的手背看了半響後道:“我看他體內多半是沒有迷藥了,因為有這個。”
崔節連忙去看。
崔涼的手背上全是被拖地造成的血痕,指甲翻開,似乎曾努力的想要抓住地面穩住身形。
崔節眼睛一紅,眨了眨眼後去看,卻沒看出不同來。
黃慶就用手在他手背上描摹了一圈道:“這有道痕跡,為不規則圓,我摸了摸,雖未傷及手背的筋骨,但射中時力道不輕,我想這就是令公子在即將抓穩馬鞍卻又突然放手的原因。”
崔節大怒,轉身怒視護衛長,沉著聲音道:“也就是說當時有人當著你們的面殺了我兒,然而你們卻一無所知!”
護衛長嚇得跪到地上,此刻他倒寧願馬是中毒,少爺也是中迷藥了。
黃慶放下他的手繼續檢查,老半天后直起身搖頭道:“暫時找不出其他的痕跡了,崔老爺,我能幫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崔節讓崔衝把人送出去,剩下的就是崔家的事了。
“少爺都有什麼仇人?”
這手段,很顯然是仇殺,除了崔氏的對手外,便有可能是崔涼的仇人了。
護衛長們惶然,“老爺,少爺一向與人為善,並沒有什麼仇人啊。”
崔節抖了抖嘴唇,這才想起這批護衛是他在兒子出門時才給他的,有許多事情他們都不知道。
他指了門口怒道:“滾出去,把引墨找來。”
崔涼的仇人可就多了,可大多被崔家給料理了,為的就是不讓他的名聲受汙。
而如今未被料理的寥寥無幾,在這江南,頭一個便是謝家。
崔節也想到了謝家,可當年的是謝家的大兒也參與了,現在謝家又沒落了,他不覺得謝家還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