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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
十二年了,王顯覺得他多少也長進穩重些了,所以並不覺得他還會動手打人。
何況運作之前也問過他了,願不願意去蘇州當刺史,王宴表示他很願意啊。
廢話,他當然願意了,從邊關調回來,正好在進士科的當年,好位置早被人佔了,除非他調軍中去,不然現在哪兒還有空餘的合適職位給他?
好不容易把周聰擠走,他當然要候補上,只是他怎麼就沒想過不候補,直接去江陵呢?
王宴疊起信,嘖嘖道:“你爹啊,比起這位林郡主還是差遠了,你說當時他要是直接送我去江陵,那還有多出來的這些事嗎?還平白得罪了人。”
王驥抽了抽嘴角道:“父親倒是想,只是這越級,何況江陵也富庶著呢,不知道多少人盯著這個位置。周刺史調任是因為有資歷,您先前可只是個五品官兒。”
“所以才更顯得你爹差遠了,你看,林郡主出手,我不就頂替上了?”
王驥沉默不語。
王宴就摸著下巴道:“這還真是雙贏……”
他去江陵,有王家做後盾,沒人敢欺負他去,可換成那寒門出身的周聰就不一樣了。
他要是手段狠辣一些或許還能鎮住那些牛鬼蛇神,可聽說他性格溫和,王宴嘖嘖了兩聲,這樣的人去了江陵不是讓人撕巴撕巴給吃了?
王宴搖頭嘆息道:“差遠了,差遠了,你爹的手段真是差遠了,搶了人家的位置都沒把人家安置好,他還得跟林郡主好好的學一學啊。”
王驥忍不住叫道:“小叔,我是我爹的兒子!”
王宴就斜了他一眼問,“大堂哥的兒子,你何時回去繼承你爹的家業啊。”
“小叔別轉移話題,”王驥點了他胸口道:“那信是給你的,但林郡主給姚先生的信卻還在我身上呢,沒有我,姚先生是不會相信你的。”
王宴盯著他的胸口躍躍欲試。
王驥毫不在意的敞開胸懷道:“我沒帶在身上,您想搶也搶不著。”
王宴失望的收回目光,然後臉色慢慢嚴肅起來,“現在江陵一分為二,楚國那邊是陳象領兵,那人暴戾得很,一個不好便回引起兩國紛爭,到了江陵你可得給我老實點,要是落在陳象手裡了,我可不會不顧國家大義救你。”
“我知道,小叔會大義滅親嘛。”王驥喝了一口茶,撥出一口氣道:“您放心,其實我也怕跟您共事,所以只要姚先生他們救出來我立馬走。”
王宴冷哼,“帶著他們走?”
“難道小叔還要留姚先生他們在江陵當靶子?”
王宴沒再說,不過卻道:“功勞得算我一半。”
王驥抽了抽嘴角道:“都給您。”
“不必,我只取我該得的。”王宴是想要功勞好坐穩位置,可也不是貪功之人,物件還是自個的侄子。
叔侄倆摒棄前嫌,氣氛就和睦多了,中午停下休息,王宴很不在意的掏出一塊乾硬的餅子,就著才燒開的熱水啃。
這讓正打算讓人去打獵做飯的王驥渾身一僵。
王宴哼了一聲,從包袱裡掏出一個大圓餅塞給他,道:“趕緊吃,吃完了上路。”
即便一直在外遊學,王驥也從沒吃過這樣的乾糧,差點把嗓子給噎下去。
王宴忍不住嘲笑,“瞧你那樣,一看就是沒吃過苦的,我就看不得你們這樣,好似會讀幾本書便多聰明能幹似的,卻連時間便是生命都不懂,不知道現在江陵正亂著嗎,還打獵烤肉,你咋不想著在這先歇個午覺再走?”
王驥閉眼,抄起杯子灌了一口水,這才把幹餅嚥下去,他含著淚道:“小叔,你也是讀書人出身啊。”
“我不是,”王宴拒絕成為他們同類,面不改色的道:“我是行伍出身,當年要不是家裡死命攔著,我現在可能都是大將軍了。”
王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當年你才十四,跟條瘦竹竿似的,到了軍中只怕連命都保不住。
跟王宴只相差六歲的王驥對當年的事也記憶頗深。
他悲憤的咬了一口餅,使勁兒的嚥了下去。
跟王宴一起趕路,基本上跟安逸無緣了,一行人日夜兼程,不到七天就到了江陵,王驥不僅瘦了一圈,臉上鬍子拉碴,頭髮也有些散亂,跟他一向的風流飄逸相去甚遠。
相比之下,他小叔就要顯得幹練許多,明明日子是一塊過的,他怎麼就這麼狼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