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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捷他為什麼想當觀察使?
因為觀察使手握軍政大權,不僅可掌軍隊,還能管理地方事務,一個有勢,一個有權和錢。
他在江南觀察使上已經栽過一個跟頭,打下南漢後又因為地域和歷史問題,要接手就必須聽從皇命從頭開始,他不甘心丟下自己經營多年的軍隊,所以也沒去爭兩廣觀察使。
可江陵正好合適啊。
這裡到靈州雖也遠,但他帶的這一支軍隊不多不少,剛好可以鎮守江陵,若是朝廷能在此設立江陵觀察使,那他肯定要搶一搶。
哪怕不設,他也要想辦法駐守在江陵,靈州再好,那也是盧家的地盤,他只要回到靈州就必須得聽盧真的,永無出頭之日。
可江陵不一樣,這是他打下的地盤,已經在此經營了兩個多月。
只要他能駐守在此,就算他不能完全將民政握在手中,也要至少插手一半。
之前他已經收到訊息,來此的是蘇州的周聰,寒門出身,沒有靠山,正好拿捏,他都準備好了對策,沒想到中途卻換成了王宴。
要說心裡不嘔是不可能的,但此時聽王宴一上來就提交接,那就不只是嘔這麼簡單了。
他臉上笑意滿滿,卻有些強勢道:“王大人一路辛苦,不如先休息幾天,這交接的事不急於一時。”
王宴卻急道:“怎麼會不急,這春耕可是不能耽誤的,明日我要去查一查治下的戶籍,哪還有時間交接?”
他道:“我也知道趙將軍是心疼我,可我等為官就是要為陛下盡忠,為百姓盡力,哪怕再苦再累也得咬牙上。”
王驥狠狠地低著頭,差點沒噴笑出來,要是讓他爹知道小叔這麼學他,肯定要氣得跳腳的。
趙捷微微一笑,“王大人說的不錯,可您也要保重身體,這以後江陵的事情還多著呢,要是你病倒了怎麼辦?不如這樣吧,近月來皆是我幾個手下在管,回頭我讓他們幫忙將人口統計出來,幫您組織春耕,您先休息兩天再說。”
他伸手拍在王宴的手上,笑道:“王大人的心我知道,然而也不能虧待了自己的身體,不然我實在沒法和陛下及老王大人交代。”
王宴這才勉為其難的應下。
趙捷為對方接風洗塵,把人送回刺史府後院後才大踏步離開。
跟著王宴來此的人訓練有素的放好行李,把閒雜人等和那些耳目都打發後才進正院。
王宴才洗好頭和澡,溼漉漉的披著頭髮盤腿坐在炕上,對屏風裡還在磨嘰的侄子道:“看到了吧,幸虧來的是我,要是那周刺史,別說是救姚時了,只怕連骨頭渣子都能被人啃了。”
王驥梳洗了一遍,舒服的出來道:“我看那趙捷奸得很,您只怕很難跟他交接,怎麼辦?”
“說你傻你還真傻,”王宴轉頭看才推門進來的屬下們,笑問,“你們說怎麼辦?”
其中一人就露齒笑,“大人是地方官,那趙捷是武官,這本來就是不一起,您要交接也是跟已經下了黃泉的孟帝交接,哪兒用得著他?”
“不錯,明兒直接去見刺史府的副官就是,大人可不必要聽他胡咧咧。”
王宴深以為然的點頭。
王驥目瞪口呆,“還能這樣?小叔就不怕他彈劾您?”
“彈劾我啥?”王宴橫他道:“彈劾我管民政,從他手裡搶權?”
“可他在此經營兩個多月,這江陵又是他打下的,現在刺史府中的人只怕有不少是他的耳目呢,您雖有政令,但政令不通又有什麼用?”
“所以說你讀書讀傻了呢,”王宴站到地上伸手劃了個大圈道:“你以為這一片是哪兒?承安日久,井然有序的蘇州?哼,這是江陵,才經過戰亂,才剛剛被收服的江陵,不聽?直接擼了就是,再與我作對,直接砍了,罪名都是現成的。”
王宴掰著手指道:“不忠,想要投到對面的楚國懷裡;顧念孟氏皇族,想要造反;對陛下不滿,妖言惑眾,鼓動百姓反梁……”
王驥張大了嘴巴,徹底說不出話來。
王宴眼中閃過幽光,拍了拍他的臉道:“趙捷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我意外身亡,我父親是庶出,我死了,王氏即便惱怒也有限,可惜啊,你在這兒。”
王驥瞪圓了眼睛。
“所以你明天搗騰得好看點,學著你二叔,怎麼飄逸清貴就怎麼穿,我要和趙將軍好好的介紹你!”
王驥後知後覺,“林郡主是因此才讓我來的?”
王宴就樂,居高臨下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