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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會太過深究,中庸之道一直是他的奉行之道。
林清婉和周刺史打了招呼,圈出了要贖的人,尚二太太身邊的下人除了一個大丫頭外,其餘人全叫林清婉使人先一步贖出,然後遠遠地帶走了。
尚二太太問起,理由都是現成的,“我聽說是他們自己叫人去贖的,應當是以前私下留了錢,沒被抄沒。”
見尚二太太臉色難看,林清婉便嘆氣,“他們也是,畢竟主僕一場,就是要走也該先來磕頭才是。”
相比之下,其他人貼身的下人大多都贖了出來,尤其是尚丹竹和尚丹菊的丫頭和奶孃,一個不落。
下人贖了出來,林府後院便是一番權利變動,才跟主子們熟悉的丫頭婆子們自動退居二線,給這些主子心腹們讓位。
但這些丫頭婆子也不傻,知道將來兩家是一家,且這又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所以對這些丫頭婆子客氣得很,大家倒是相處得和睦。
就是尚二太太這樣有心挑剔的人都被順毛安撫住了,對這些林家的下人漸漸倚重起來。
不說尚丹竹和尚丹菊,就是常往外跑的尚明傑都有所感覺,但兄妹三人想了想,還是一個字都沒提。
至於尚老夫人,她身邊的人是贖出來最多的,所以眼睛裡看到的還是自己熟悉的下人,反倒是一點異常也沒發現。
小方氏眼看著這些變化,忍不住咋舌,私下和尚明遠道:“林姑姑這招才是真的殺人不見血啊。”
“什麼?”尚明遠一臉迷茫的抬頭。
小方氏就將他的臉拍向一邊,嫌棄的道:“算了,和你說了也不明白,我看我們還是快點搬出去吧,我生怕再住下去我們也要走不掉了。”
尚明遠不太樂意,“住得好好的,幹嘛急著搬?”
“我們和二房又不一樣,你以前買的那別院不是掛在我的嫁妝裡嗎?我們搬到那裡去。”小方氏低聲道:“你以為老太太不想搬?不過是他們沒有房子,手底下的錢又不敢輕易動用,這才留在這裡的。”
“我們兩房現在都分家了,出去自己過小日子不好嗎?”關鍵是林姑姑的手段太可怕了,潤物細無聲,這幾日她也被伺候得很舒服,且又沒有林家的主人在,整個宅子完全是他們自己當家作主,再住下去她也要捨不得離開了。
可看二太太和老太太院裡的情況就知道,看著是他們自己當家作主,可實際上背後的主子是誰,大家心中都瞭然。
尚明遠卻沒察覺到這種暗湧,不高興的道:“那宅子當初並沒怎麼佈置,我們要搬進去少不得要添置東西,這些都需要錢,而且那邊空蕩蕩的,你不得買下人?吃穿用這些不得自己添置?”
尚明遠掰著手指頭道:“這一筆一筆都是錢,你說得倒輕巧,搬出去,可搬出去之後我們怎麼過日子?”
小方氏氣得踹他一腳,“別以為我不知道,先前分家,老太太把我還回去的那些銀票都偷偷給了你,那些不是錢嗎?”
尚明遠便尷尬的笑道:“那其實也沒多少,而且尚家沒了,我不得找個生計?那是留著做本錢的。”
說到做本錢,小方氏精神一震,目光炯炯的問道:“我記得你一直跟林家幾個表兄弟做生意,那些錢都託給了林姑姑保管不是,那些沒被抄吧?”
尚明遠身子一僵,小方氏察覺到了,氣得擰他的耳朵,“說,你又要瞞著我做什麼?是不是又在外頭養小狐狸精了?”
“哎喲喲,有你這個母老虎在,我哪敢養什麼小狐狸精啊?”尚明遠討饒道:“那些錢沒動,我現在也不敢動。”
尚明遠小聲道:“你以為老太太為什麼私底下補貼我們那麼多?還不是因為我身無私產?”
“而且指不定正有人盯著我們呢,那筆錢我哪敢動,萬一被人一告,直接抄沒了怎麼辦?”尚明遠小聲道:“我都想好了,那些錢留著給兒子做聘禮,反正放在林姑姑那裡也不怕她貪墨。”
“那我們也不住在這裡,我們要住回自己的小家去,哪怕簡陋一些也姓。”
尚明遠就瞪眼。
小方氏就湊過去,附耳道:“我問你,你覺得現在這府裡是誰管中饋?”
“那不是你和三妹嗎?”
小方氏就冷笑,“明面看是我們姑嫂,可實際上,這府裡的主子只有兩個,那就是林姑姑和林表妹。”
尚明遠就不在意的笑道:“這府邸本來就是林姑姑她們的。”
小方氏就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你是不是蠢,這府邸是林姑姑她們的,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