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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爺和林家那能一樣嗎?現在姑奶奶不也念著林家和大小姐?身體照樣出錯,”老忠伯皺眉道:“再提林家和大小姐,也不過是讓這口氣更長一點罷了。”
“那您說怎麼辦?”
老忠伯哼哼道:“兩個法子,一是讓姑奶奶忘掉姑爺,重新喜歡上另一人,新人換舊人,她自然不會再念著姑爺了。”
鍾大管事張大嘴巴。
“第二個就是讓姑奶奶徹底想通,死人哪有活人重要,我想就是姑爺在世也一定希望姑奶奶健康的活著的。”
“這個道理誰都知道,從姑爺出事後我們就在提,也是這麼勸她的,但姑奶奶就是心裡難受,邁不過那道坎啊。”鍾大管事頓了一下,斟酌著道:“倒是第一個法子,或許可以一試。”
老忠伯就斜眼掃了一下他,“你覺著姑奶奶看上別的男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鍾大管事垮下肩膀,“沒有。”
姑爺要是不堪,他們還能先破壞他在姑奶奶心目中的印象,然後讓姑奶奶移情別戀。
可謝二郎不論是才華或是人品,不僅在江南數一數二,在整個大梁也是排得上號的。
破壞不了,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來追求姑奶奶,別說姑奶奶,就是他們,有謝二郎這個珠玉在前,別的郎君他們都看不上。
更何況,姑奶奶與姑爺青梅竹馬的長大,所以感情深厚,而現在姑奶奶已經長大,男女有別,真要有男人湊上來只怕先被當登徒子給揍了。
所以這新人換舊人的法子是不成了。
“那就只能試第二個法子了。”老忠伯道:“派人去請謝夫人來一趟吧。”
“謝夫人?”
“若說這世上有誰能與姑奶奶感同身受,那必定是謝夫人,請她來坐坐,或許姑奶奶的心防會鬆些,到時候我們再趁機勸導。”老忠伯嘆氣道:“說到底還是經歷太少,若經過戰亂生死,便會知道這些不過過眼雲煙,與生死大義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
鍾大管事抽抽嘴角道:“焉知姑奶奶不會覺得更彌足珍貴呢?”
老忠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鍾大管事立即低頭,“您老說得對,姑奶奶年紀經歷是有點少。”
知情的四大護法商議了一下,最後派了個人去揚州請謝夫人,老忠伯親自給謝夫人寫信,將徐大夫的評語和他們的憂慮詳細寫下,希望她能夠來蘇州勸一勸自家的姑奶奶,就是勸不動也不要緊,就當是來散心好了。
謝夫人收到信後便哭成了一個淚人,對楊嬤嬤道:“我以為這孩子已經想通,沒想到還鑽在裡面。”
楊嬤嬤立即勸道:“夫人不也還鑽牛角尖嗎?少奶奶跟少爺情深意重,她又年紀哪裡能那麼快走出來。夫人,您若是自己都想不通,怎麼去勸少奶奶啊。”
謝夫人擦了擦眼淚,蹙眉問,“我們當真要去蘇州?”
“去,”楊嬤嬤斬釘截鐵的道:“這都一年了,您就不想少奶奶?”
這一年多來夫人都是在佛堂裡渡過的,見她形如枯犒,楊嬤嬤心裡難受不已。
林家這封信來得及時,讓夫人去勸少奶奶,何嘗不是讓少奶奶勸勸夫人?
哪怕兩者不能相勸,讓夫人出去散散心也好,總好過一直呆在佛堂裡強。
謝夫人也有點想婉姐兒了,而且也擔憂她的身體,便點頭道:“也好,那我們就去蘇州。”
謝夫人將信放下,紅著眼睛道:“這封信是林家忠僕寫來的,婉姐兒肯定不知道,你再去一封信告訴她,就說我想去蘇州散散心。”
“哎,”楊嬤嬤高興的應下,問道:“我們去蘇州是住在林家,還是住在謝家的別院?”
“讓人把別院收拾出來吧,”謝夫人抬頭看著請回來的菩薩道:“婉姐兒畢竟已經歸宗,我們長住林家,只怕林氏宗族該不安了,我們是去看婉姐兒的,不是給她添麻煩的。而且自己住也自在些。”
“那奴婢這就叫人去收拾別院,順便通知少奶奶一聲。”
謝夫人頷首,低頭看著手中的信沉默下來。
楊嬤嬤就暗暗嘆了一口氣,心中對林清婉又是惋惜,又是敬服,卻又隱隱鬆了一口氣。
少年情易變,她和夫人其實是有點怕少奶奶以後改嫁的。她也知道夫人心中矛盾,既想少奶奶百年後能跟少爺葬在一起,讓少爺不至於做孤魂野鬼,又心疼少奶奶小小年紀便要守寡。
因為矛盾,所以夫人行事才有些反覆,前半年少奶奶回蘇州後,她幾乎是每個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