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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將做草紙當做副業,在農閒時做做罷了,並不敢放棄地裡的活兒專門幹這個。
他們覺得要是能改良一個配方得五十兩,那可比做草紙來賣賺多了。
現在趙勝走在街頭巷尾,聽得更多的就是大家對那人的羨慕,以及對林氏的感激。
不少人還在嘀咕,“我打算去廟裡給林姑奶奶請了長生牌位,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好啊,只是得選個好日子……”
趙勝沉著臉走進一家羊肉館,在出示信物後徑直往後院去。
林清婉可不知有人要針對她,如今草紙的事算是過去了,朝中的注意力都在南征軍大捷,進京獻俘的事上。
林清婉把林佑送去盧氏家學,這就開始專心在家抄寫經文,六月快到了,林清婉想要給謝二郎和婉姐兒都抄一套。
謝夫人見她抄雙份,也不勸她,只是唸佛的時間更長了。
楊嬤嬤見了也不好勸,只能時不時的將聽來的外面好笑的事說給倆人聽,好逗倆人笑一笑。
林玉濱見狀,便也開始吃齋抄經,林清婉怕她弄壞身體,正要勸她,林玉濱就道:“姑姑,那是我的姑父,我為他守孝也算應該應分,你們沒有孩子,以後我給你們當孩子。”
林清婉聞言便吞回到嘴邊的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沒說話。
但她也不再勸她,不過廚房很用心,時不時的給大家蒸個蛋補充營養。
眼見著六月將至,林清婉便去盧氏家學裡給林玉濱請假,把別院交給鍾大管事和林潤林佑。
石賢還笑話她,“你這架勢似乎要在揚州長住,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竟然把管家都帶上。要我說若是不去久,不如把玉濱留在蘇州,下個月的宴會可不少,我看玉濱沉悶得很,小女孩就該活潑些才好。”
林清婉笑婉拒道:“她還沒出孝呢,不好出去玩樂。”
而且玉濱才是她最重要的寶貝,她怎麼敢讓她離開她的視線那麼久,林玉濱要是不去揚州,她也會找理由不去的。
石賢見狀一嘆,她很久以前就發現了,林清婉很保護林玉濱,幾乎捨不得她受一點委屈,對她的身體健康更是關注過分,似乎生怕她一錯眼便夭折似的。
石賢隱隱猜到原因,林清婉又沒有再嫁生子的念頭,所以林玉濱算是林氏嫡支唯一的後人。
可這樣過度的保護孩子是不對的。
見林清婉不聽勸,石賢也不好深談,同意了她的假期。
林清婉便帶林玉濱去尚府去看一下尚老夫人,她們至少要在揚州停留一個月,所以還是在走前和尚老夫人打聲招呼比較好。
尚老夫人拉著林玉濱依依不捨,再次提到:“不如讓玉濱到府裡來住,我會照顧好她的。”
林清婉還沒說話,林玉濱就抱著她的胳膊笑道:“外祖母,我又不是去了就不回來了,不過是一個月罷了,等我從揚州回來給您帶土特產。”
林清婉頷首微笑,“老太太喜歡吃什麼,回頭給我個單子,我給您帶回來。”
尚老夫人就微微一嘆,她這不是覺得玉濱身體弱,舟車勞頓的折騰,萬一路上生個病什麼的危險嗎?
但見外孫女一副全都聽她姑姑的模樣,尚老夫人就不好勸了。
祖孫倆間已出現裂痕,何必再說討人嫌的話,尚老夫人臉上擠出笑容道:“那好,一會兒外祖母叫人給你列,你可一定要記得帶回來給我。還有,到了揚州要給我寫信報平安,路上要小心點,要聽你姑姑的話……”
林玉濱笑著一一應下,和姑姑一直留到半下午才告辭離開。
林玉濱靠在林清婉肩上打了一個哈欠,軟糯糯的道:“姑姑,除孝的時候我給姑父戴孝吧。”
“不用,”林清婉輕聲道:“謝家有了安排,你跟在姑姑身後就行。”
林玉濱就嘟了嘟嘴道:“可我想給姑父戴孝,這樣以後我也能進謝家祖墳給你們掃墓。”
林清婉就笑道:“你想的也太遠了,放心,謝家少不了我們那點香火。”
她輕聲解釋道:“當初捧靈位的是謝家十二郎,這次戴孝的應該也是他,你姓林,不好去與謝家爭搶。”
謝氏不是林氏,謝氏不論嫡支旁支,子弟都眾多,利益之爭也嚴重。
林玉濱要是戴孝,只怕謝家還擔心她要去爭謝二郎的那份家產呢。
林清婉正想事情,馬車突然停下,她差點往前栽去,車伕長吁一聲扯住馬,著急的回身問,“姑奶奶,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