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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再是族裡僅存的三位老人之一,只是一個出了五服的老人罷了。
林十挑不出一絲差錯,族裡一些人雖覺得林清婉太過冷酷計較,此時也不敢言語。
沒見林十,林十二等家正負債累累,被錢莊催債嗎?
也是直到此時,族裡才真正的把林清婉和她的父兄重合在一起,再沒人敢因她是女子之身便隱有輕視。
以前聽到的再多,也沒有落到身上的切膚之痛來得深刻。
尤其是與她一輩的人,曾經因她年紀小,又是女孩,想要倚仗身份壓人的不是,看了這一刻,他們才明白為什麼家裡的那群孩子如此懼怕尊敬她。
這心夠狠,同族之親,幾十萬兩銀子說算計就算計了,還把人當猴兒耍一樣的忽悠到京城,受了辱回來還得再被罵一次。
這心機,這手段,這膽量,就是他們也不敢這麼做,也做不到。
這一趟弔唁順順利利,順利到林清婉都有些懷疑,“怎麼突然就這麼乖巧了?”
白楓憋著笑道:“姑奶奶,驚蟄去打聽了一圈,說是各大錢莊現在就派了管事住在族裡呢,就盯著他們還債。如今各大錢莊也就還顧忌著姑奶奶,不然早叫人把他們那幾家搬空了,此時哪裡還敢跟姑奶奶鬧脾氣?”
不然林清婉一句“我們已出五服,不熟”就能讓他們萬劫不復。
林清婉扯了扯嘴角問,“那路引他們還要不要了?”
“聽說正準備籌錢上京去買路引呢,到時候連貨物一塊兒運去,各大錢莊也派了人跟著,以免人跑了帳收不回來。”白楓笑盈盈的問,“您要不要派人去錢莊那兒說一聲,以撇開關係去,不然出了事賴上您怎麼辦?”
“何必趕盡殺絕?”林清婉道:“錢莊既然敢接這樣的案子,那就應該做好收不了帳的準備,由他們鬧去吧,我們只做不知。”
把人逼到絕路,讓他們來咬她嗎?
她才沒那麼傻呢,此時就讓他們自己鬧去吧。
“準備一下,我們去京城。”
“是。”
八叔公的喪事並沒有他生前預料的那樣隆重,甚至因為林十債務這把刀逼著,他只停靈了三天就草草下葬,然後就準備和林十二他們再次上京去換路引。
這一次他們會帶上貨物,一旦換得路引就北上幽州,這意味著他這個“孝子”都不能在家裡為他爹守熱孝。
可沒有辦法,家裡所有的錢都買了貨物,他還從錢莊裡借了十萬兩。
這筆錢若是還不了,他就得變賣家中所有的產業。
這是先祖幾代人的積累,他哪敢砸在自己手上,所以哪怕要被人說成不孝,他也得走這趟。
而林清婉也正準備啟程,算一下時間,他們差不多是同時離開。
誰知臨走前一天,周刺史連夜上門,“林郡主,鍾郡主遇刺受傷,陛下讓您即刻前往洪州。”
林清婉驚詫,“鍾郡主如何?”
“公文中只說重傷。”
林清婉蹙眉,“我去有何用,我又不懂打仗。”
“是蜀國派了使臣前來商談合兵之事,兵部尚書已經先一步從京城出發,朝中有人建議,郡主是理藩院尚書,也該一同前往,所以陛下才下詔令。”
林清婉接過公文,想了想道:“我記得上次戰報中提及鍾郡主已兵臨楚都,怎麼又退回了洪州?”
周刺史嘆氣道:“楚軍放棄了桂州一帶,將兵力集中在長沙反攻,打了鍾郡主和林將軍一個措手不及,把我們梁軍逼出了楚都,鍾將軍便把大營設在了洪州。”
“所以桂州已被我梁軍搶奪?”
“是,可那一片多為少數民族所有,我們就是佔了,一時半刻也收攏不了裡面的勢力,而楚軍士氣高漲,鍾郡主又遇刺……”周刺史微微一嘆道:“聽說蜀國那邊的也有將軍遇刺,加之楚都遲遲攻佔不下,士氣低落,所以蜀國才想兩軍合一。”
林清婉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這次談判是衝著分割楚國城池而去。”
周刺史沒說話,具體詳情他並不知,只是拿著公文來轉告而已。
林清婉忍不住點了點指尖,頷首道:“我明日就走,還請周刺史派兵保護。”
“郡主放心,下官早已吩咐下去,明日便能調派出一隊人馬來護送您去洪州。”周刺史頓了頓後問道:“林郡主,前日有錢莊來諮詢下官,說是若有人逾期不還所借貸的款項,那可否以地抵債。”
林清婉瞟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這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