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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沉思片刻,然後笑道:“妹妹說的是,回頭我就問問他。”
說到這裡,她身子往後一傾,上下打量了林清婉道:“妹妹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來我這兒了?”
“還不是姐姐的女學鬧的,”林清婉笑道:“有人託了我那侄兒打聽到我跟前來,想問您入學的條件是什麼,他們好提前準備。”
長公主就笑道:“八字還沒一撇呢,怎麼就想到入學條件去了?”
她頓了頓後道:“不過我們的目的既是取才,無論如何這入學是必要考試的。”
林清婉便明白了,回頭傳話出去,讓人多看書,準備考試就行。
林清婉起身,“得了姐姐的準話,我便先回去了,知道您忙,我就不打攪了。”
“妹妹不多坐坐?”
“不了,姐姐先忙。”
長公主笑著送林清婉出去,倒有了幾年前她們初見時的疏朗,就連白楓都咋舌道:“姑奶奶,長公主好像又變了一個人似的。”
林清婉靠在車壁上笑問,“變成什麼樣了?”
白楓想了想道:“倒變得和幾年前您第一次進京時差不多了,那時候長公主對您可真心多了。”
林清婉就輕笑,“所以都是閒的。”
以前她要鬥二皇子,扶持四皇子,後來二皇子倒了,她的心思便更多了,但事情卻更少了,可不就是閒的,現在忙起來就好了,最好以後都這麼忙。
長公主現在不僅忙,跟駙馬的感情也更好了,倆人最近蜜裡調油,倒跟新婚那會兒差不多了。
於是傅清和傅風休沐回來看見,父母一個都不理他們,連小弟都可憐兮兮的沒人理,再去宮裡上學時,他們就順手把小弟帶上了。
倆人和太后抱怨,“父親和母親為著女學的事連家也不回了,小弟一人在家沒人管,前兒自己帶著小廝爬了園子裡的樹,差點沒從上面摔下來。”
太后就抱了傅明笑,“既如此,明兒也不回去了,留在宮裡陪外祖母,讓你們父母自忙去。”
傅清和傅風很不滿,“那也不能為著一所書院就忘了我們兄弟吧,我們還是不是親兒子了?”
“好孩子,你們母親為你們操勞多年,讓她鬆快鬆快又如何?”太后笑道:“等書院建好就好了。”
太后雖然對女兒不滿,卻也是真心心疼她。
當年傅松是長公主自己選的夫婿,他是探花郎,考中時才及冠,因為家裡條件一般,想的就是考中後能說一門好親事。
果然好,當年長公主受寵,皇帝開宴請新科進士們喝酒時,長公主就跟著大皇子一起跑去湊熱鬧了,然後就一眼相中了傅松。
本來想著傅松有才,又是探花郎,有帝后扶持,自能給她榮華富貴和依靠。
誰知道傅松志不在仕途中,在翰林院一年,破格提到皇帝御前不到半年就悶悶不樂,後來還是長公主心疼丈夫,主動進宮來說。
傅松這才去了國子監教書,瞬間就生龍活虎起來了。
傅松和長公主的感情一直很穩定,太后心裡也為他們高興,但看著女兒那麼辛苦耗神,太后心裡不是不怪傅松的。
以前長公主多大氣,哪怕有算計,也不會這麼急功近利,還不是傅家的現狀逼的。
傅家只有傅松一個官,他又無心仕途,也不會經營,府中吃的用的全是公主的陪嫁。
然而梁帝窮,他是很疼女兒,嫁公主時陪送了許多皇莊,也把內庫搬了大半給她,然而這些根本算不上什麼。
因為大多數不是黃金白銀,多是收藏品,倒是價值連城了,可長公主總不能變賣了換錢吧?
而她又不擅經營,皇莊只是不溫不火,每年固定收入一些罷了。
沒錢,她便只能渴望權,尤其是她生了三個兒子,她在時還好,若不在了,父母也都去了,那個位置上坐著的不管是她弟弟還是侄子,一年能有幾天記起她兒子?
所以為給他們鋪路,她就只能謀權。
一開始,她只想刷好感,所以早早的準備了眉娘,想著以後送給老二,以後能時不時的給他吹吹枕頭風,讓他想起他們傅家子就行。
結果眉娘還沒送出去呢,老二就因為一些芝麻綠豆小的事對上了她,大有不依不饒之勢,她看出老二心胸狹窄,這才想拉他下馬,換老四上。
太后怪女兒心狠,恨她志大才疏,但更怪女婿,若不是他無能,女兒豈能算計到這個地步?
可現在倆人為著一個書院好得跟新婚似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