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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虜已回到京城,連閔尚書都回去了,您……”
林清婉翻了翻詔令,頷首道:“準備回去吧,我們就不等冉觀察使了。”
楚國境內的戰事基本已經停了,因為梁國一路也佔了不少的城池,蜀國很守信諾的按照先前簽訂好的條約,將資水以東的地方都劃給梁國。
而楚都也屬於梁國,梁帝便將這塊地方華為荊南郡,郡府就設在楚都,現為長沙府。
新任的觀察使姓冉,人已經在路上,林清婉便是要等他到了才遲遲不走,但人都啟程七八天了,還是不見人影,而陛下已經兩下詔令,急召她回京。
林清婉此時也不願再等了,起身道:“我們先走,正好年節將至,要緊事我都處理好了,就是暫缺幾天首官也沒事。”
易寒點頭。
讓人準備明天上路需要的東西。
此時天寒地凍的,趕路可辛苦得很,吃食和藥材都得準備一些。
第二天一早,林清婉上了馬車,低調的出城,但還是有不少刺史府中的官吏趕來相送。
車才出了城門,林清婉便撩起簾子,對他們揮手笑道:“回去吧,難不成你們還真要送我到十里亭?”
她笑道:“送君千里,也終有離別之時,不過是早晚而已。我等共事一場,此時分離,林某便多幾句嘴,這兩月來我很欣慰,諸位皆是心繫百姓,胸懷偉志之人,望將來鵬程萬里時也不要忘了今日初衷,不要做出貪酷暴戾之事。”
“我等不敢!”為首的甘樸帶著眾人行禮,道:“郡主這兩月來的教誨,我等不敢忘,不敢說必廉潔如雪,卻是能奉公修身的。”
林清婉點了點頭,笑道:“你們就此留步吧,我先走了,待冉大人來到,再替我與他說句抱歉,不等他便先走了。”
甘樸笑,“郡主要回京城,冉大人卻是從京城而來,說不定兩位大人還能遇上呢。”
甘樸這句笑言誰都沒放心上,可誰知他們還真就遇上了。
一行人直到傍晚才找到驛站休息,林清婉身份高,驛丞不敢怠慢,按說應該把最好的房間給她的,但他進驛站裡轉了一圈,便滿臉通紅的下來道:“林郡主,驛站裡還有幾間中房,下官讓人將房間裡的被褥等都換了新的,您,您能不能……”
易寒蹙眉,白楓更怒,雖然他們家郡主不仗勢,但也不能讓人欺負啊。
“難道我家郡主還住不起你們的上房嗎?”
“當然不是,”驛丞彎著腰道:“以郡主的品級,這荊南郡自然沒有越過您的人,可這實在是不湊巧,這上房前兩日就被荊南觀察使住了,他如今病得厲害,不能吹風,下官也不好讓他挪房間,最要緊的是,下官也怕病氣過給了您不是……”
林清婉錯愕,問道“荊南觀察使在你這兒?”
“是,是啊,人兩日前就到了,說是路上走得急,受寒生病了,一連燒了兩天呢,現在還糊塗著呢。”
林清婉臉色微變,就是現代發燒都有可能燒死人,何況現在?
她連忙上樓,問道:“可請了大夫嗎?”
驛丞見她不是要問罪的模樣,連忙道:“請了,但我們這種小地方的大夫開的藥一般都見效慢,如今又是剛打完仗,藥房裡連藥都抓不齊的,偏冉大人他們帶的行李少,也沒藥,所以……”
林清婉已經推門進去了。
冉大人的侍從背對著他們正給他換毛巾,聽到推門聲,不由怒道:“不是說了嗎,我們大人現在不能挪動,憑他忒大的官兒,我們也讓不了……”
一回到看到林清婉便嚇了一跳,結巴問,“你,你是誰?”
林清婉看了他一眼,便看向床上,蹙眉道:“我是林清婉,你們家大人怎麼樣了?”
侍從瞪大了眼睛,“林,林郡主?這,驛丞也沒說要換房間的是郡主啊,小的,小的……”
“好了,房間的事不著急,”林清婉緩下臉色,問他道:“你家大人情況如何?”
侍從眼淚都快落下了,冉大人的情況很不好。
他是突然收到的調令,他本是廣晉府的觀察使,一個多月前收到調令,立馬便將手中的政事交給了副官,交接了小半月就趕回京城面見陛下。
等見過皇帝,拿了新的官印後就緊急出發,身邊之帶了三個侍從,可這會兒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冉大人也不知為什麼特別著急,路上幾乎不怎麼停歇的日夜兼程,早在四天前他就不舒服了,但還是堅持騎馬,結果兩天前人剛一上馬就暈倒了,直接從馬上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