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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問道:“這一條條難道就不是生命嗎?一個人,只有一條命,可他們的身後卻還連著一個家庭,您要毀了兩萬個家庭去做絕不可能做到的事嗎?”
項善臉色鉅變,攥緊了手心的棋子不語。
他計程車兵見不得他這麼為難,連忙道:“林郡主,你別為難我們將軍,我們是心甘情願的。”
“對,我們肯定是不會投降的。”
林清婉卻緊緊盯著項善,道:“項將軍可看見了他們對你的心意?”
“他們不知所謂的天下大勢,難道將軍也不知嗎?而你明知卻枉顧他們的性命,也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人。”林清婉丟下手中的棋子,道:“若項將軍執意如此,這盤棋算我輸了,我便給你們一晚上又如何?就當是給這兩萬將士的時間,讓他們再感受一下人間的溫暖。”
項善低著頭看著棋盤不語,林清婉便陪他坐著,直到太陽將要落山,天邊的雲彩被照得桔紅,風一卷,天邊的雲彩便一舒一張,變幻出許多模樣。
項善回神抬頭時便見林清婉正背對著他看著天上的雲彩,他不由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同樣仰頭去看。
可再一低頭,卻看到他計程車兵們正躲在溝壑後抱著一小塊乾糧慢慢的磨牙,火頭兵們正提著籃子,一個一個的給他們發口糧。
那是他們最後的一點存糧了,但也很少,每個人分到的只有半個巴掌大小,還是摻了糠的黑麵饃饃。
他們已是強弩之末,過了今晚,明天梁軍會大舉進攻,這最後的防線肯定是守不住的。
他們人生中的最後一頓飯只有這個。
項善心中微痛,半響才張了嘴沙啞的問道:“梁國果然能一視同仁?”
林清婉心中激盪,面上卻不露分毫的道:“項將軍看我梁國的廣南郡如何?”
廣南郡是梁國收服南漢後設立的郡,南漢的另外一半是楚國佔的,這幾年他們的日子可不這麼好過,但梁國的廣南郡還不錯,為了安定,梁帝一直大幅減免賦稅,項善也是知道的,先前兩國沒打起來時就聽說他們這邊的漢民常偷跑到梁國那邊去。
住在親戚家就不回來了。
他苦笑一聲,道:“得遇明君良臣,是他們之幸。”
“項將軍也可以擁有這份幸運,甚至還能給更多的人帶去這份幸運。”
項善就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無波動,他看向林清婉道:“姬先生說的不錯,林郡主的棋的確下得很好,項某甘拜下風。”
說罷將腰間的佩劍解下交給她,“請盧都護進來吧。”
林清婉接過劍,展顏一笑,“項將軍,所有人都會記得您今日的功德的。”
項將軍苦笑一聲,轉身招來副將,讓他們去召集士兵,放下武器,開啟柵欄放梁軍進來。
還守在城樓上的楚國士兵聽說不用打了,一時眼眶發熱,慢慢放下手中的武器跟著各自的長官下城樓。
只有項將軍和他的親衛還站在城樓上,看著慢慢從戰壕裡走出來計程車兵,他微微一嘆,有些悲慼的道:“時也,命也!”
一語閉,轉身抽出林清婉手中的佩劍就要自刎,林清婉嚇了一跳,想也不想便伸手去抓劍刃,“項將軍!”
項善是帶著必死之心的,所以劍很快,力也大,劍一抹,林清婉的手中便見了血,還是她身旁的易寒手快,一劍去打項善的手腕,一手則去捉林清婉的手……
這一劍幾乎把林清婉的半個手掌都削了,易寒臉色發白,一邊捂住她的手止血,一邊要帶她去找大夫。
林清婉卻白著臉攔住他,扭頭對臉色微白的項善道:“項將軍,難道你就不想看一看這天下太平安穩是什麼樣子嗎?”
“我祖父,父親和兄長必勝所願也不過這一個而已,但他們是沒機會看到的,你有機會,卻也不想看一看嗎?”
“姑奶奶,”易寒止不住血,一把將她抱起來,直接下令侍衛們將項善抓起來,道:“您放心,這樣他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說罷立刻帶林清婉下城樓。
盧真正在下面清點楚軍,遙遙的看到城樓上的動靜不對,連忙迎上來,看到林清婉手上全是血,臉色慘白,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讓人將軍醫叫來。
軍醫處理外傷很拿手,很快清洗了傷口,簡單的縫合後上止血藥,將手掌包紮好後才給林清婉把脈。
軍醫摸著她的脈,微微蹙眉,看了一下她的臉色,又摸了摸,最後搖頭道:“真是奇怪,我看郡主的身體挺好的,不過失血過多,還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