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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亦很是鬱悶,為什麼他之前會有,只有自己一個人會去參加顏灩的畢業典禮的想法呢?
齊亦雖然沒有正式見過顏灩的爸爸媽媽,但高中的時候,他們兩個人談戀愛,顏灩父母的開明的態度,還有顏灩和家人融洽的關係,齊亦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這麼一來,去墨爾本參加顏灩的畢業典禮,就是變相的見家長。
“別人家的孩子”齊亦並沒有在擔心見家長這件事情,但想著他期待已久的和顏灩的下一次見面,將會變成有很多雙眼睛盯著的場景,齊亦的心裡,絕對是鬱悶多過於興奮的。
尤其讓齊亦不能接受的是,他的拐帶計劃,還沒有開始準備實施,就直接被宣判出局。
“齊~亦~”顏灩又開始全名全姓地喊他。
“怎麼了?”齊亦問顏灩。
“你難道沒有聽你女朋友說她餓得肝腸寸斷了嗎?”顏灩滿臉的鬱悶,看著齊亦就好像看著“仇人”似的。
“你想吃什麼?炊飯嗎?”齊亦問顏灩。
炊飯在溫州人的早餐排行榜裡面是排名第一的。
粒粒分明的糯米飯,配上生湯肉、老油條,再根據自己的口味選擇搭配鹹豆漿或甜豆漿。
鹹飯鹹漿,鹹飯甜漿,或者也有乾脆飯都要做成甜的的。
炊飯絕對算得上是大多數出國在外的溫州人魂牽夢縈的家鄉美食。
但這個大多數人裡面並不包括顏灩。
“不要,我要去吃三牌坊豬髒粉。”顏灩心裡排名第一的早餐和宵夜從來都是豬髒粉。
溫州的豬髒粉,算不得享譽世界的美食,但是在法國的巴黎三區,西班牙的馬德里,還有紐約的唐人街,都一樣有人在賣溫州豬髒粉。
齊亦在紐約,如果想吃的話,還可以吃到豬髒粉,但顏灩暫時還沒有在墨爾本找到有賣溫州豬髒粉的地方。
豬髒粉用的是比傳統意義上的粗粉幹還要粗上兩三倍的粉幹。
一碗地道的溫州豬髒粉,需要有口感飽滿的粗粉,酥爛軟糯的豬大腸、鮮嫩爽滑的豬血,配上新鮮的大蒜葉,再澆上特製的豆瓣醬,就算是味精這樣的調味品,也必須是溫州的快鹿牌的。
對於真正的吃貨來說,大腸的選擇,也一樣是要有講究的,必須選髒頭的部分,才能讓豬髒粉的口感發揮到極致。
溫州最有名的豬髒粉當屬人民路上的錦泓老字號,但顏灩更喜歡的是藏在小巷子裡面的三牌坊豬髒粉店。(注1)
“你不是已經很餓了嗎?怎麼還要跑那麼遠的地方去吃飯啊?”齊亦看顏灩剛剛說肝腸寸斷時候的那個樣子,感覺是那種隨時都有可能會餓得暈過去的狀態。
“這你就不懂了吧,有美食在前面帶路,一路上,吞著自己的口水,所有的飢餓感就都轉化為期待了。”顏灩發表了屬於吃貨的獨家見解。
去三牌坊豬髒粉那樣的小店,最佳的方法一定是打車或者讓司機送過去,不然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停車的地方。
溫州市區特別小,對溫州人來說,很遠的地方,從顏灩家所在的江濱路,打車過去離華僑飯店不遠的這家豬髒粉店的公里數,也就是個個位數而已。
換做北京和上海,這樣的距離,叫非常近。
齊亦不知道顏灩會早起,所以他在家裡是已經吃過早飯的。
齊亦去了豬髒粉店之後,就沒有打算再吃一頓。
顏灩問都沒有問,到了地方就問老闆要了兩碗豬髒粉,還特低囑咐老闆,每碗多加一份髒頭。
“我已經吃過早飯了。”齊亦覺得需要說明一下自己的情況。
“那就最好了。”顏灩很高興,並沒有因此要少點一份的意思。
“怎麼個好法?”齊亦不知道顏灩話裡面的具體含義。
“就是哪兒哪兒都好啊,不然我一個女孩子,一人點兩大碗,老闆應該會被我嚇到的。”顏灩吐著小舌頭,笑得又傻又滿足。
“那,現在這樣的情況,你沒有嚇到老闆,就不怕嚇到我嗎?你平時早餐都要吃這麼兩大碗的?”齊亦印象中,好像還真的沒有和顏灩一起吃過早餐。
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學校門口就有賣炊飯的,高中談戀愛的時候。齊亦早上總會幫不願意早幾分鐘起床的顏灩買個炊飯糰。
溫州的炊飯,只有去店裡面吃,才會用碗裝好淋生湯肉上去。如果是專門做外賣的小推車之類的,就會把炊飯捏成一個大飯糰,老油條盒香菇肉末什麼的,都會被包在飯糰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