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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利堅城市銀行堅決支援聯邦緝毒署對各種毒品經營的打擊行動,如果我們在配合過程中還存在著令你不滿意的地方,請你明確指出,我們一定會努力改正。”
阿諾德笑道:“我沒什麼不滿意,事實上,你們城市銀行在配合打擊毒品犯罪的問題上表現的一直很配合,也很積極,我希望你們能夠堅持這種態度。”
銀行負責人道:“一定會的。署長先生,請你稍微等待一會,我去走下流程,最多十五分鐘,你便可以簽字領走關於這個賬戶的所有資料。”
查獲了這個賬戶,對阿諾德來說,算是個突破。只是,這個突破僅僅是最表層的突破,距離最後的真相,還有好多層阻礙在等著他的一個又一個的突破。比如,這個叫伊麗蓮卡的英國人跟埃斯頓、庫柏或是斯坦德究竟有著怎樣的關係,再比如,那個殺手到底是誰,他有沒有拿到那九萬美元,如果拿到了,那九萬美元又存放在了何處。
在已經得知了答案的前提下去反推一道難題的解題步驟,要比正向一步步解開難題得到答案容易了許多。此刻,阿諾德完全相信了羅獵,因而就等於已經得知了答案,並且,也掌握瞭解開這道難題的幾個關鍵步驟,所以,他對自己所面臨的的那些個突破有著非常且堅定的信心。
唯一把握不準的便是自己這邊需要多久才能揭開真相,而這種不確定的時間又如何能跟亞當佈雷森的競選活動配合起來。
當晚,羅獵如約再次趕到酒店面見阿諾德的時候,阿諾德毫無隱晦地說出了自己的擔憂:“諾力,那個賬戶查到了,八十四萬零三百二十美元,和你說的貨款完全吻合,而且,這筆鉅款在分成了七筆匯入後的當天中午,便被人支取了九萬美元,我想,這九萬美元應該就是埃斯頓庫柏一夥支付給那名殺手的定金。事情到了這兒,我可以負責任地表示,我對你講述的案情已經有了完全的信任,另外,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但是,在時間上我卻不敢做出斷言,生怕會耽誤了佈雷森先生的競選。對此,我很想聽聽你的意見。”
羅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詢問道:“那個賬戶一定是用的別人的名字,對嗎?”
阿諾德道:“是的,賬戶名叫伊麗蓮卡,是個英國的女人,我用了一整個中午和下午的時間,追查了埃斯頓、庫柏還有斯坦德三人的社會關係,並沒有發現這個伊麗蓮卡和他們有什麼關聯。這是銀行業在賬戶管理上的一個漏洞,我曾跟佈雷森先生提起過,希望他能在議會上呼籲一番,修補掉銀行業的這個漏洞,可至今卻未有成效。”
羅獵在心中計算了一下,道:“阿諾德署長,我完全能夠理解到你的難處,只有真正的朋友才會為對方考慮,沒錯,當我們這邊無法保障破獲案情時間的時候,確實有可能影響到佈雷森先生的競選,因為,他的時間是固定的,距離最終的投票時間,只剩下了三十天。”
阿諾德嘆道:“是啊,我們必須保證要在三十天內將案件的真相完全揭露出來,我對這個目標只能說是希望很大,卻難以保證。”
羅獵搖了搖頭,道:“不,阿諾德先生,留給我們的時間最多有十五天,如果在十五天之內,我們找不到足夠的證據來證明埃斯頓庫柏等人和這個賬戶有關聯,那麼,佈雷森先生的競選便不能夠借用這個案件。”
“十五天?”阿諾德深吸了口氣,緩緩搖頭,道:“這應該是我擔任聯邦緝毒署署長五年來最大的一次挑戰了,給我些時間,讓我想想,還有沒有別的什麼辦法可以儘快破獲此案。”
阿諾德和羅獵二人同時陷入了沉思中。
過了片刻,阿諾德呢喃道:“埃斯頓庫柏等人支取了九萬美元,會不會是親自去金山城市銀行辦理的支取手續呢?如果是的話,可以要求當日的經理出面指證……”阿諾德說著,隨即又搖了搖頭,接著呢喃道:“即便有人能夠指證,那也不是一項鐵證,依舊無法證明其罪行啊!”
羅獵忽地睜大了雙眼,道:“如果再加上鮑爾默父子的指證呢?”
阿諾德陡然來了精神,可只是一瞬間,那股子精神頭又黯淡了下去。“那些個鴉片商們練就了一副頑強心態,而且有著十足的經驗來面對緝毒署的盤查,所以,若是沒有足夠的證據,是很難讓他們低頭認罪的,更不用說讓他們去指證他們的供貨商了。”
羅獵道:“抱歉,阿諾德先生,我必須打斷一下你的思路,我想得到答案的問題是,如果鮑爾默父子能夠出庭指認埃斯頓庫柏及斯坦德一夥的話,算不算是一項足以證明他們犯罪事實的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