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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著的一張空床,原來這是幹這用的。
張英夏在腦海裡調出了一曲純音版《假如愛有天意》,想著自己老婆突然不在了,醞釀了一會,說道:“老師,我開始了。”
眼睛慢慢的泛紅,把身體放鬆到平緩,慢慢的走著,走著,張英夏臉部的肌肉莫名的一咧,看著像似笑了一下,走到床邊,來開椅子,坐下,張英夏就這流著淚笑一下,哭一把,仰頭大嘴咧一下,低頭嗚咽著哭。一隻手扶著床頭架,一隻手抓著床單,越哭越用力,不知過了多久,張英夏從沒發現自己身體裡有那麼多水可以流出來。
“好了,可以停了。”
張英夏頓時平復了一下心情,慢慢站起來,面向考官。
“哭的很好,但是為什麼你要笑著哭出來?”左的面試官問。
“我也想問問,為什麼你要先笑?”右的面試官也問。
中間的考官不說話。
一陣沉默。
張英夏答不出來。他一個在劇組裡混的複製+體驗派,哪裡有那麼多理論知識來回答。
“好吧,你先回去吧,有訊息我們會通知你的。”
“好的,謝謝考官老師。”
走出考場的張英夏一臉無奈:“又失敗鳥。回去找媳婦安慰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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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田顯老,這是很多人的共識。作為一個二十四歲才考進藝術學院導演系,二十九歲才準備畢業大戲的他,看著就像三十五,配合著一臉藝術氣息的絡腮鬍子。說他四十都有人信。這次影視城的面試是他要求來的,不是他不給學校的學生一點面子,而是在學校待了多年的他,見慣了學校表演系的各種狀態,總覺得學校裡的都差一點。
學院沒畢業的不想要,畢業混久的老油條也不要,畢業出名的要不起。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導演,最無奈的就是沒錢。
攢了三年的劇本,申請了十幾次,光是找系領導談人生,談理想就有十幾次,磨了兩年,終於得到了領導的支援,申請的兩百多萬的資金,加上拉了一百多萬的贊助,孟家田帶著三百萬的鉅款,一溜煙的就先到塵緣影視基地來了。這裡屬於新開發的影視基地,什麼都有,而且面對全國十幾個影視基地的競爭壓力,這裡還能講講價。
重要的是這裡好多建築都沒建成,屬於複合孟家田心中的那種荒廢的蒼茫。
不知道影視城的老闆聽到之後會不會把他直接轟走。
孟家田作為一個學院派的導演,見過無數的哭。偶像派的,咆哮派的,深情的,安靜的,歇斯底里,搶天腦地。但是為什麼會有一個笑著哭的呢?
坐在孟家田左邊樓久枚問道:“想什麼哪?該準備下一個面試了。”作為一個班的同學,小兩歲的樓久枚是孟家田的財神爺,一百多萬的贊助幾乎都是他拉來的。
“剛才那小子不錯,可以做一個備選的。”同為編劇的劉建超坐在孟家田的右邊,自然知道老夥計想什麼。
“嗯,見下一個吧!”孟家田不置可否。
結果下一個更差,憋了半天,眼淚都沒出來。哭喪著臉說了句:“幾位考官,這床的床頭架懷裡,扎到我手了,不然我一定哭出來。”
什麼情況?影視基地出身的陪考官走過去,赫然發現,原本是圓柱體的床頭架已經變成麻花了。趕緊向幾位面試官報告。
幾人頓時圍了過去一看,尼瑪,真的變形了。
孟家田咬著手指。看著那已經變形了的床頭架。最後下定決心,對陪考官說道:記住之前那小子,兩萬一個月,問他願意跟組嗎?
陪考官翻了翻紀錄,確認道:“是那個叫錯來的麼?還是別人。”
“就是那個錯叫來的。”孟家田確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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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經濟公司大院門口的張英夏,正想著去另一個電視劇組轉轉。電話想了:“問清楚了時間後,連忙答應下來。”結果簽了合同後才發現,特麼的是要十二月才開拍。現在才特麼的九月不到啊。
張英夏徑直的走去另一個電視劇的面試現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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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得知這是一部現代都市偶像劇後。
張英夏滿腦子的“五阿哥小燕子,紫薇金鎖鼻孔康,西門流淚豬叫天,還有道明寺那句,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甚磨!”加上咆哮教主馬搶戲!靠,偶像劇啊。滿滿的回憶殺。
頓時就覺得想要尿尿。夾著腿沿路疾奔入廁,一通舒爽。
從廁所出來洗手沒幹就去領了報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