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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他懷裡嗯了一聲。
“我餵你喝藥?”
“嗯。”
程放鬆口氣,將藥碗遞到自己嘴邊吹了會,稍微落低一些,往她嘴邊送。許一生哪裡喝過這麼苦的藥,灌進去一點嘔一聲差點吐出來,程放眼疾手快地放下碗,仍是被濺到好些藥汁。
中暑在現代根本不算什麼大事情,喝點藥休息下,最多打個針,很快就能好。可眼下這世道自然不會有那些包裹著糖衣的藥片,藥湯熬出來都很苦,讓人舌尖發澀胃裡翻騰難以忍受。
程放頭疼不已,直覺告訴他,懷裡這人情況不怎麼好。
“一生?”他又輕聲喚她,哪裡還有平時倨傲散漫的模樣,眉眼間蓄滿了關心,恨不得和她交換處境。
許一生渾身無力地倚著他,像一條藤。
這一天的一切都讓她心神俱疲,醒來夢裡都飽受各種折磨,她遊離在虛幻和現實中間,依稀中還聽到了陶夭和程牧的說話聲,差點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到有什麼柔軟苦澀的東西壓在她嘴唇上。
程放將一口藥汁給她送進去,擔心她吐,下意識唇舌吮吸。
許一生心神一顫,目光迷茫地睜開眼。
一張俊臉近在咫尺。
“程放?”
“醒了,感覺怎麼樣?”
她在他懷裡,披頭散髮的,只穿著白色的裡衣,卻仍舊是一副丫鬟打扮,她視線裡,程放也仍舊是一副少爺打扮,長髮束起,飽滿好看的額頭露出來,襯著英氣的眉目,貴氣逼人。
“怎麼不叫少爺了?”他突然問。
許一生一噎,水光瀲灩的眸子怔怔地看著他,發現他突然笑了,而後,他將整張臉埋在她頸側,出聲說:“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我都是那個程放,會護著你的。”
“……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許一生也累了,沒承認卻也沒否認,甚至沒有推開他搭在自己肩頭的腦袋,微微偏頭,輕聲說。
程放靜了一瞬,說:“先喝藥。”
許一生看著他遞到跟前的藥,抿唇遲疑了一下,仍是堅定地搖頭,難以忍耐:“苦。”
“良藥苦口,不知道嗎?”
“只是有點頭疼。”
“這裡的醫療水平我不放心,小病也得趕緊治。”
許一生還是搖頭。
程放看她一眼,突然將藥碗遞到自己嘴邊,一口下去喝了大半,許一生察覺到他的意圖正想偏頭,兩片唇又壓在了她的唇上。程放讓他們彼此的唇瓣貼合得密不透風,他將一口藥全部逼她吞下去,又像獎勵一般,用極盡溫柔的親吻安撫著她。
許一生更不自在了,在他懷裡胡亂扭動。掙扎間,她依稀想起了很久以前程宅客廳裡一幕,陶夭姐姐怕藥苦,程爸爸就和眼前這人一樣,不由分說地壓住了她的唇。
那一幕過於久遠旖旎,眼下倏忽想起,記憶的碎片都泛著瑰麗的色彩。
程放好一會鬆開她,啞著嗓子說:“別動了,你再這麼動來動去,我得忍不住了。”
許一生:“……”
程放緊緊地抱著她,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些什麼,輕聲地說:“許一生,你得賠我。”
陪他?
許一生沒出聲。
她原本打定主意不露出破綻,哪曾想就這麼簡單就病倒了,人在病中總會非常脆弱,想要安慰想要抱,縱然她不想面對,卻不得不承認,現在的程放非常能給她安全感,讓她覺得,一切並沒有那麼糟,她貪戀這一刻男生炙熱的氣息和體溫,願意停靠。
況且,這兩個原主的關係本已經極致親密。
想到昨晚睜眼那一刻,她驀地臉紅了,靠在他懷裡咬緊了唇。
程放含著她圓潤的耳珠,用一股子有些委屈的語調說:“從小勾引我到大,你得賠我。”
“?”許一生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抬頭的時候才意識到他的動作有多曖昧,頓時推他說,“你別這樣。”
“你本來就是我的人了。”
許一生一愣,垂下眼:“你這麼說我不理你了。”
程放定定地看她一眼,那裡面侵略的意味讓她無所適從,正想從他懷裡起身,整個人卻被突然壓倒在了床上。男生胸膛起伏,喉結輕滾,一條胳膊便讓她動彈不得。他似乎非常滿足,嘆息了一聲後嗓音飄忽地說:“其實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好?”許一生覺得太糟糕了,不能更糟糕。
程放嗯了一聲,幽幽地說:“誰讓你這些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