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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古書裡,都有描述過“靈荒”。
修行世界的典籍裡,更多專用的名詞是“末法靈竭”。
這只是一種很簡單的天地間的自然現象。
那種對於普通人而言根本感覺不到,但對於修行者而言卻是力量來源的靈氣,在某一個時期,開始漸漸變得稀薄。
修行者靠吸納靈氣而轉化為自己的真元,靈氣變得稀薄,以往能夠輕鬆達到的境界都會變得艱難,尤其對於新生的修行者而言,就越難趕超之前的修行者。
不只是人,那些原本也會自然吸取天地靈氣,可以用來提升修行者修為的天地靈藥,也會因為天地靈氣的匱乏而變得生長緩慢,甚至直接枯死。
“在整個修行者世界,有確切記載的靈荒,一共三次,最短六十餘年,最長近兩百年。”陳寶菀心中也不平靜,不過她得知這個確切的訊息很早,而且本身就是這種性情,所以面色依舊很平淡:“按照種種跡象對比,現在最有可能的是,我們正巧遇到的這個靈荒,不短不長,估計會持續百年左右.”
林意回過神來,苦笑了一聲:“哪怕是六十年,對我們而言也是一樣,已經足夠影響我們一生,時間長短已經沒有關係。”
陳寶菀點了點頭。
關鍵在於由南向北,南方靈荒的速度比北方要快。
南方有梁。
梁武帝登基這六年,平心而論,他算得上一位勵精圖治的好皇帝,比起前朝那幾位皇帝強出太多,興盛繁榮的建康城就是整個梁王朝的縮影。
但天下不止一個梁。
北方有魏。
在十五年前,魏孝文帝就已經一統北方,遷都洛陽,如虎視南方,即便現在梁王朝如此興盛,也只不過和魏南北相持。
可以說梁武帝能夠兵變成功,除了前朝皇帝實在昏庸之外,很多的原因還在北方魏王朝不斷南進的壓力,朝中的官員對於前朝皇帝的統治沒有信心。
“要打大仗了?”林意深吸了一口氣,靜靜的看著她,說道。
陳寶菀轉過頭來看著他的眼睛,沒有說話。
不言而喻。
北方是虎狼,以往都是北方南侵,但眼下的形勢,卻逼得南方要往北侵襲了。
林意一陣悵然,他的父母都在邊軍放馬,而且因為先前身份太高,不可能獲得豁免,連書信都已經多年不通,若是大戰一起,他恐怕更沒有再見他父母的機會。
“不只是這個城,不只是這個城裡的人變了,是整個天地都變了。我不會去今天的同窗會,我和其他人關係也不好,和他們虛與委蛇也沒有什麼意思。”陳寶菀說話很直接,和她當年和林意一起讀書的時候一樣,從不矯情,“我勸你也不要去同窗會了,一是以免有人針對你,二是我估計蕭淑霏也不會去。她現在什麼身份,舊時的這些同窗能給她帶來什麼有用的關係?更何況她人那麼聰明,越是念及舊情,就越不會在你面前出現,否則若是讓人覺得你們有半分藕斷絲連,都反而給你帶來禍事。”
林意微苦的笑了笑。
蕭淑霏就是一開始陳寶菀口中的那個“她”,就是他最想見到的四個人裡面的一個。
昔日在齊雲學院時,他和蕭淑霏學業最為出眾,而且家世也相差不多,是公認的金童玉女,兩人也很自然的暗生情愫,雖還未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但若是沒有變故,兩人恐怕都要家中做主,定了終生。
但現在不同,蕭淑霏姓蕭,梁武帝便是她父親的親兄長,她父親現在不只是王侯,而且是天下兵馬大元帥,她的身份地位,簡直就和公主無異。
而他是罪臣之後,也難怪陳寶菀說話直接,他的身份地位,和蕭淑霏差得太遠太遠。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去看看再說。”
林意當然明白她是好意,但還是搖了搖頭,也不掩飾,“更何況我父親以前就常對我說,天棄而不自棄,尚有希望,若是連自己都拋棄了自己,那真是如一堆爛泥,怎麼都扶不上牆了。”
陳寶菀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林意的確還是和以前一樣,固執、自信、樂觀,而且對她來說,林意很真誠,很真實,不像她所見的那些所謂的年輕才俊,都那麼虛假。
“那隨便你,反正我真是特地回來看你的。”她理了理晨風中飄到自己額前的秀髮,“家中安排了很多準備的事項,我午後就會離開建康。”
“離開之後去哪裡?”
“可能去司州,可能去上庸郡,現在還不一定。”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