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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
“偉大的夜瞳竟然倒下了!”
“不,部落完了!”
追隨著圖騰的腳步,駐守在部族中的剩餘土著戰士帶著殺戮的意志衝鋒著,然後他們的意志隨即崩解——他們從來沒想過自己信仰的圖騰就這樣輕易地倒在自己敵人的面前。
原本在他們的思緒中,自己部族偉大的圖騰應該將面前的所有敵人都撕扯成碎塊,然後將敵人罪惡的靈魂吞吃入腹,永世承受折磨!
於是戰鬥立刻變得輕鬆起來——甚至比之前偷襲河岸邊的土著還要輕鬆許多——失去了信仰和意志的土著戰士,甚至比一隻綿羊還要軟弱,他們沉默地癱軟著,任由伊爾馮堡計程車兵將長矛穿刺進自己的身體,帶走自己的生命。
“給我衝!”
“殺光它們!”
沒有將土著戰士當做對等的生命,詹姆斯.雷恩發出冷酷的命令,於是在收割了土著戰士之後,伊爾馮堡的戰士們衝進了夜瞳部落的駐地,隨後臨死前的嚎叫響徹天際。
而在將最後一名兒童都殺掉之後,詹姆斯手持火把,將所有的土著棚屋都點燃——就連最中央的圖騰柱都難以倖免——它被推倒,上面無數的鳥喙被拔出,然後投擲進熊熊的烈火中。
…………
有著自己的任務,西博和雅米並沒有跟隨士兵前去殺戮,而是來到奄奄一息的圖騰獸面前。
“塵歸塵,土歸土!”
“歸來吧,命運之塵!”
唸誦起主神給予的咒語,無數閃亮的泥粉從夜瞳的身上飄揚而起,緩緩匯聚於西博的手上——這一刻它們不再是散碎的狀態,而是不斷匯聚,最終匯聚成一隻如同拇指大小的陶土貓頭鷹鵰像,就如同此刻趴伏在地面上的夜瞳一模一樣。
甚至,原本繚繞在夜瞳身上的淡青色風之神性,也同樣繚繞在這座微型陶土貓頭鷹鵰像上。
“風之神性吸收完畢!”
“你沒有用了!”
看著西博手中的雕像成型,雅米冷酷地拔出了自己的長劍——失去了神性,身受重傷的圖騰獸實力甚至比不上一名邁過典範之道的職業者,在傳奇戰士面前,自然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此刻,它只能用仇恨的目光瞪視著面前的兩位半身人,甚至它還微微扭頭,用眼角掃射過前方騎乘著斷牙的羅恩——在它簡單的腦海中,這樣細小的獵物是它還在原始野獸狀態時才捕獵的目標,但就是這樣細小的生物,最終卻造成了自己的落敗。
“慢著!”
“這隻大鳥我還有用!”
不過,在雅米的長劍即將落下的瞬間,羅恩卻突然開口,他凝視著面前的巨大貓頭鷹,然後騎乘著斷牙緩緩靠近。
“羅恩,這是一隻圖騰獸!”
“是主神明確要求必須斬殺的目標!”
在羅恩的話語中,雅米的長劍略微停頓了一下,他抬起頭對著羅恩沉聲道。
作為半身人神系的後備神祗,羅恩自然知道雅米口中吐出話語的含義——但是在他的心湖深處,卻有著另外一番景象。
原本沉穩地停靠在羅恩靈魂旁的智者奧多姆,此刻正在心湖上空興奮的飛翔,同時口中不斷吐出言語。
“羅恩,別讓他死了!”
“這樣契合完美的載體,錯過了這一次,很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你不許阻止他們!”
“然後,將手掌放在這隻大傢伙的額頭上!”
…………
“主神那裡我會去解釋!”
“但是,你們不要忘了,我的職業是什麼!”
“這隻圖騰獸,正好充當我的第二隻戰獸!”
既然雅米搬出了主神,羅恩自然也以半身人神系的後備神祗身份發話,而感受到羅恩話語中的堅定,雅米和西博用眼神互相交流了一番,最終收起了長劍。
“也罷!”
“我們已經收取了神性!”
“這個野獸的軀殼也沒有太大作用了!”
“不過,羅恩殿下,你需要為此事的後續向主神做好解釋!”
既然羅恩以半身人神系的身份發話,西博和雅米都再沒有斬殺的道理,兩人後退一步,離開了巨型貓頭鷹夜瞳的身邊,然後任由羅恩逐漸靠近倒伏在地上的圖騰獸。
然後,他們看著羅恩細小的前爪緩緩按到雖然無法動彈,但是眼神中依舊充滿仇恨的圖騰獸的額頭上。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