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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翼與顏華二人並沒有攜帶兵器,馬匹也停在宮廷之外。
在進入王庭之前,郭翼便已經五感全開,飛速的計算著逃走的路線和敵方的實力。
當踏入王庭時,單于等人已經被判了死刑。
南單于自光武帝時期歸順漢朝,迄今二百年。禮儀、制度、言談舉止均高度漢化。如果沒有漢末的亂世,這又將是一個被漢文化“滅族”的種群。泱泱華夏五千年,這樣的種族數不勝數,難以計數。
看王宮的裝飾,已然僭越,單于的寶座下,覆蓋著猛虎的毛皮,雕刻著盤龍圖案。漢庭的衰敗已然不可逆轉,就連世食漢祿的漢臣都已經開始謀逆,何況於本來就是侵略者出身的匈奴人?
王庭內外都有全副武裝的匈奴士兵,單于高坐在寶座上,左右賢王分列左右,其餘各王亦分而坐之。郭翼是主客,位置僅次於左右賢王,但他的座位卻距離其他人至少一丈遠。
顏華與他並肩而坐,在同一位置。
單于先開口,“郭太傅的威名,我等早有所聞。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郭翼不吃這一套,單于也不可能和他談判。“客套就免了。我來這裡,只有一個條件,雙方握手言和,互不攻伐。”
“哎呀。”單于大笑,端起酒杯,笑著說:“我們先乾了這杯馬奶酒。”
酒裡下了毒。這個時代是提煉不出無色無味的毒藥的。若是尋常人,鼻子不夠靈敏,當然嗅不出來。但郭翼、顏華二人都是強化體質,自然是清清楚楚。
郭翼不怕毒,唯一一次被毒倒,還是在揚州,差點送了命。但自此以後,他便產生了抗體。後來藥劑師配置過上百種毒藥,都對他無效。他的腸胃已然和清道夫一般。
顏華的抗毒性就低了,但這酒裡放的只是蒙汗藥,而非砒霜等劇毒藥。她也可以輕鬆剋制。
兩人將酒一飲而盡。單于哈哈大笑,“郭太傅果然豪邁!”
郭翼笑而不語。席間眾人大都一幅陰謀得逞的笑容,唯有於扶羅臉色如常,反倒顯得有些不自然。
匈奴內部並非鐵板一塊。右賢王於扶羅雖然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但左賢王實力也不差。若是以往,左賢王不敢造次,因為有漢朝這個仲裁者在。但現在漢朝不行了,那就是比誰的拳頭大了。
不過這些事情跟郭翼沒有關係,既然對方想要謀害自己,那就不存在任何談判的基礎,今天他們所有人,都得死!
單于見郭翼還未倒下,不由得遲疑了。一個穿著匈奴人服裝的漢人湊到他耳邊悄聲說:“大王,一杯酒只怕是不夠。郭太傅此人頗有些神異。”
單于聞言趕緊又想敬酒。卻見顏華端起酒杯,“敬單于一杯。”
單于見顏華雖是男裝打扮,卻分明是個不可方物的女子,一下子居然看呆了。
郭翼冷聲道:“大王,你失禮了。”
“哦呵。”單于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只要把郭翼拿下了,這個女人自然就歸自己了。但是,怎麼讓郭翼繼續喝酒呢?連續敬酒的話,也怕引起懷疑。
郭翼在默默地計算著時間,他在等,等羅斯,等自己的武器。
“啪嗒。”於扶羅的酒杯掉落了,一下子,整個大殿都安靜了下來。
藏著的侍衛就要衝上來,單于趕緊打了個手勢,示意稍安勿躁。“孩兒怎麼連酒杯都拿不穩?”
摔杯為號是要講技巧的!現在單于還沒有準備好撤退,一旦打起來,萬一被誤傷了咋辦?所以摔杯下命令的人,只能是單于。
於扶羅卻沒有道歉、解釋,只是淡定了扶正酒杯,默默地倒上一杯。
單于的眼神顯得極為憤怒,他是父親,也是君王。在這個時代,是絕不不容挑戰的!
郭翼端起酒杯道:“大王,我看屏風後有兩個女子在偷看。想必這漠北女子想要一睹中原男兒的風采。大王何不成人之美,請她們入座?”
單于笑著說:“當然可以。”
走出來的是兩個年輕的女子。稍年長的那個大約二十出頭,小一點才十六七。於扶羅正是看到大一點的那個才掉落了酒杯。
但這個年紀稍大的女人對於扶羅卻沒有好臉色,她的服裝和配飾說明,她是單于的王妃。看血統,應當是純正的匈奴女子,高鼻樑,薄嘴唇,高腰身,長美腿,宛如平面模特般美麗。
年齡與王位繼承人相仿的美豔王妃,再想想匈奴父死子繼的習俗。這個父死子繼,可是包含了父親的一切遺產,權利、財富、女人。一切曾經屬於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