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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粟?一大片玫瑰茄園裡怎麼會有罌粟?
某一時刻芊芊以為那是個玩笑。
咖哩蟹斷斷續續說道:“我剛想打電話給豹哥,然後,一駕直升機飛過,從我頭頂……有人向我開槍!那人很壯戴著墨鏡,我不知道是誰……”
“螃蟹哥哥,你,你趕緊跑……你在哪裡,我們去救你……”
“沒用的……芊芊……他們又回來了……”電話另一端,遠遠傳來一陣直升機引擎聲,越發逼近,隆隆震耳,咖哩蟹拼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說道:“記得幫我找到兒子,你答應過我的,再有……芊芊……”
“什麼?”
“芊芊,我愛你……”
“砰!”的一聲巨響,幾乎震碎耳膜,電話那邊瞬間盲音。
芊芊久久僵直著,周身冰冷。
此後人生,那聲槍響不斷迴盪在她夢中,縈繞不散,揮之不去。
螃蟹哥哥一定是出事了,她慌忙扔掉電話,剛一起身又倏忽倒地,只好拖著麻木的雙腿手腳並用向外爬去,“來人,快來人,救命……出事了……螃蟹哥哥出事了!”
推開房門,才爬到門邊,一眼看到睡眼惺忪的星斑。
原來他在這裡值守一宿,坐在走廊地板上靠著牆囫圇睡著。
芊芊緊抓胳膊拼命搖醒他,“星斑哥哥,出事了出事了,你醒醒!”
星斑惶惶然醒來,“怎麼了,芊芊?”
芊芊眼裡全是慌張,“螃蟹哥哥說有人衝他開槍,有人在玫瑰茄園裡偷種罌粟!”
“什麼?”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剎那間星斑臉色慘白如死人。
他瞬間明白了一切。
幾個月裡他同沐君豪磋研無數次,總是猜不透那死穴在哪。
他飛速掏出手機打給咖哩蟹,對方盲音。
不祥的念頭騰地升起染紅了眉心眼角。
他的臉扭曲著,牙齒“咯咯”作響,跪在地上渾身抖得象過電,憤怒的淚花蓄滿眼眶,怒目金剛一般咬牙說道:“害我兄弟?!顧——伯——熊,我星斑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說罷他一軲轆麻利起身,咚咚向外跑去。
芊芊掙扎著踉踉蹌蹌奔到窗前,樓下,一大片紫色薰衣草之間甬道上,星斑利落揮手,一眾兄弟迅速聚合,紛紛鑽進車內,乒乒乓乓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一個念頭升起,沐君豪昨夜一個人走的?
他平時不論去哪都是前呼後擁追隨者眾,沒可能一個人走夜路不帶隨從。
除非是去一個隱蔽的地點見一個見光死的人。
也許是女人。
想到這裡她抓起電話打給沐君豪,然而對方關機。
芊芊悻悻穿好外套,捏起手包獨自走出客棧,她回頭看了一眼樓體牆壁上“火柴天堂”四個大字,想著那不知何年何月的再次聚首。
她一路茫茫然走著,不知身往何方,深一腳淺一腳灌了兩鞋沙子。耳邊是嗚嗚呼嘯的海風還有咖哩蟹的囈語“有人向我開槍,那人又高又壯……”
那人是誰呢?
轉上公路,她機械地揮手叫了部計程車,待到司機應候她才回過神兒來。
“我去鬱芊山莊。”她在後座上平靜說道。
司機三心二意拐上車道,從觀後鏡裡仔仔細細打量著美女,心想沐君豪的床上用品果然不同凡響。這小姐膚白貌美,傾城國色,可為何只叫計程車?外圍女又絕逼沒有這麼高貴。
三分鐘路程務必抓緊,於是司機冒冒然開口,“您是林碧兒小姐吧?”
芊芊險些暈厥,氣得臉色煞白,她不想講話。甩頭望向窗外。
這樣大牌的姿態顯然就是了。
司機乘勝追擊,“呵呵,我們車隊夥計大清早還在議論,說最近雜誌報紙回回都是您,萬沒想到開門第三單我就拉到本尊了。話說,沐君豪的碼子當中就屬您身材長相最正點,下次出門別戴墨鏡,這麼好看的眼睛都浪費了!回頭給我籤個名,我好去車隊裡顯擺顯擺。哦,對了,沐先生呢?”
他說的每個字都紮在她心上。
她尖尖的指甲死死掐著掌心,沒好氣地說道:“死了!”
“哦,呸呸呸!”司機情覺不妙,也感自己唐突,好言安慰道:“這位小姐大清早的不要亂說,好的不靈壞的靈,趕緊衝窗外吐口唾沫……”
還好車程很近,說話間到了鬱芊山莊大門口。
芊芊氣鼓鼓抬腿邁出,回手“砰”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