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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麼輕易往坑裡跳還叫沐君豪?!人家在笑話咱們,只有吃螺螄粉的命。”
黃勇臉一凜,狠厲的目光凝視著車前方,“哼!我想那三件案子基本可以併案了!”
“哦?”
“安平的命案,特蕾莎那隻古董花瓶,這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還有那樁顧仲耘飛機失事案,從前我一直猶疑,因為邏輯鏈缺少一環拼不起來。才剛沐君豪手下說他要拋售超市,我便更加肯定此人有問題!”
“何以見得?”
黃勇放下快餐盒,掰起手指,“霍青,你看,沐君豪旗下豪格雲天超市北上廣深有一百二十家,每天流水近一億兩千萬,按超市10%的純利講,沐君豪每天淨賺一千兩百萬人民幣!這樣的搖錢樹,換成是你,你捨得賣麼?”
“嗯嗯,明顯異動。”霍青放下餐盒,若有所思蹙起眉,“可是,黃隊,你還記得那次沐君豪婚禮嗎?一個新郎官走紅地毯走著走著望向另一個女人長達半分鐘,真是咄咄怪事。假設沐君豪出於某種目的讓顧仲耘飛機失事,那他為什麼瞄上顧仲耘的女兒、傻到讓現場上萬號嘉賓懷疑上自已?莫非是真愛?!”
黃勇自信的目光轉為茫然,他抬起胳膊按在方向盤上自語道:“呵呵,這對男女,魚游釜中而不自知。”
“黃隊!聽!”霍青忽然指向耳機,“他們回來了。”
黃勇迅速戴上耳機,裡面傳來一個女孩子嬌嬌柔柔的聲音——“沐沐,這是什麼?”
這邊廂,京畿大廈108層。
董事長辦公室,芊芊從地上撿起張明甩下的A4紙。
上面只有一行粗體行楷——“何為出戰輒披靡,傳置荔枝多馬死!”
張牙舞爪,黑蜘蛛般猙獰。
她不解其意,但下面密密麻麻的簽名倒是看著心驚肉跳。
沐君豪大喇喇地甩手脫掉西服,“不管她,寶貝兒,讓KIKI去處理好了。”
芊芊從那張紙上移開目光望向沐君豪,“可是,沐沐,KIKI姐的簽名也在。”
沐君豪略微訝異蹙了一下眉,隨後又不著痕跡的舒展開。
貌似這是個小規模打擊。
只一秒便恢復鎮定,女人的背叛他見多了。他若無其事衝芊芊揮揮手,“寶貝兒,午休時間,上床睡覺。”
說罷抬手一旋菸缸,衝裡面的大床一甩頭。
芊芊會意,輕輕邁入,只是A4紙上那句古詩仍令她牽腸縈懷。
她站在大床前,又看到那部JVc音響,不禁愣起神來。
沐君豪臉上帶著莫測的笑,從衣櫥裡抽出一條寶藍色浴巾搭在肩上,踱到音響前,“呵呵,這東西你見過,張明的,他剛到深圳時還沒租好房子,就先放在我這裡。”
未等芊芊作答,沐君豪隨手一按,房間裡立刻飄蕩起動聽的民歌小調。
正是那首媽媽爸爸喜歡的《世上哪有樹纏藤》。
一個女聲動情地唱道:“我倆結交定百年,哪個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芊芊強忍著,不許眼淚掉下來。
沐君豪一粒一粒解著襯衫釦子,“我喜歡這首歌,多好,一對男女,鴛鴦蝴蝶命,死要死在一起。”
他,吹著口哨邁入浴室。
京畿大廈樓下一側小衚衕。
一部老舊的黑色桑塔納車廂裡,黃勇摘下頭上的耳機,嗔怪地掃了一眼副駕上的霍青,“我說,你小子就不能小聲點?!”
霍青自顧自埋頭吸溜著螺螄粉,發出呼嚕呼嚕的響聲,“黃隊你也吃點吧,粉都坨了。你聽也沒鳥用,人家兩公母才剛說了,老子去吃魚翅撈飯!嘿嘿!”
黃勇掏出手絹用力抹了抹後脖梗上的汗,掰開竹筷,手又停在半空中,“霍青,我怎麼覺著,沐君豪才剛那句話是槓我的?”
霍青應和著,“嗯嗯嗯,人家是什麼人啊?那麼輕易往坑裡跳還叫沐君豪?!人家在笑話咱們,只有吃螺螄粉的命。”
黃勇臉一凜,狠厲的目光凝視著車前方,“哼!我想那三件案子基本可以併案了!”
“哦?”
“安平的命案,特蕾莎那隻古董花瓶,這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還有那樁顧仲耘飛機失事案,從前我一直猶疑,因為邏輯鏈缺少一環拼不起來。才剛沐君豪手下說他要拋售超市,我便更加肯定此人有問題!”
“何以見得?”
黃勇放下快餐盒,掰起手指,“霍青,你看,沐君豪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