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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
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靠住門,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芊芊,你不出來,我就一直坐在這裡,不吃不喝,誰讓哥是你保鏢呢!你掛了我就失業了耶!”
芊芊扯過被子矇住頭,直至沉溺在稀薄的空氣裡沉沉睡去,又不知過了多久,飢餓重新將她喚醒,再一抬眼,已是午夜兩點。
這個時間去餐廳,可以在冰箱裡翻出各種可口的糕點,而且不會撞到任何人。
她懵懵然下了床,拉開門,一眼看到倚牆昏睡的咖哩蟹,嘴角掛著一滴口水。
芊芊忽有些不忍,自己耍小性子,連累他人勞形苦心總是不好的。
她悄走悄腳走過地毯,扶著樓梯輕輕步下。
一樓大堂一片昏暗,餐廳裡一如既往,泛著昏黃的光。
她一推門進去就後悔了,沐君豪還在,他戳在吧檯裡,握著一瓶軒尼詩,專注地盯著玻璃杯,淅淅瀝瀝倒著酒。
聞聽腳步聲,他翻起眼,看了看芊芊,神情複雜。
男人臉色黑裡透紅,似乎醉了八分,或許,這是一個講和的時機。
芊芊咬了咬嘴唇,款款走近,轉到吧檯,輕輕搭上他的手,“沐沐,不要再喝了,當心哮喘發作……”
沐君豪手停在半空中,愣忡地盯了她三秒,彷彿不認識她似的。
終於,他撥開她的手,給自己滿上,握著酒杯走到吧檯另一端。
啪,一本雜誌掉在腳下,芊芊撿起。
沒錯,《鑊週刊》,香港最有名的八卦雜誌,一張沐君豪的大頭照撞進眼簾。
大標題很是驚悚。
《沐君豪鬥氣飆車顧詩詩血染香江!》
小標題語氣刻薄。
——恩斷情絕拒施援手愛妻香魂歸天!
芊芊大驚失色,嘩啦嘩啦纖指翻著頁面。
一個小貼士赫然在目——《妻舅痛哭流泣現場指證沐君豪見死不救禽獸不如!》
童凡,童凡,又是童凡!
簡直是誣指!信口開河一派胡言!
這個上海小男人終於得了機會宣洩自己積蓄許久的妒火。
芊芊氣不打一處來,剛要開口安慰男人,但見沐君豪心事重重自斟自飲,當她是透明。
沐君豪心裡盤恆著另外一件事。
昨夜阿珠斗膽斷言,顧芊芊的孩子不是他的。並向他一五一十合盤托出,就在他去日本當天中午,阿金看到半裸的咖哩蟹從顧芊芊臥室裡走出,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非奸即盜。
沐君豪一百個不信,當即痛斥阿珠胡扯。
阿珠倒是自信滿滿,領著沐君豪來到門房大叔那裡,一一開啟監控錄相,翻出那天日期。
眼前的畫面直直撞擊著沐君豪發燙的腦門。
咖哩蟹健碩的膀子泛著橄欖色的光澤,明晃晃分外刺眼。隨即芊芊走出,穿著咖哩蟹的黑色t恤。
沐君豪牙咬得咯咯作響,剛想吩咐大叔回放一遍監控,然而那大叔相當知趣,早已借個由頭溜掉。
大叔的姿態深深刺痛了沐君豪的自尊。
他沒有耐心也沒有臉面再多呆一分鐘,怒氣衝衝拔腿走掉。
一整天他什麼都沒吃,生著悶氣喝著悶酒,恨自己由色生禍,恨世事無常人心難測。
芊芊再次醒來時,已是落日時分。
她整個人陷入混沌,像是沉在黑黢黢海底一條孤獨的小銀魚。
朦朦朧朧間走進一個人,有力的臂膀將她從床上拉起。
芊芊沮喪極了,憑那力道她便得知,不是沐君豪,只是咖哩蟹而已。
她垂著頭,長髮遮面,沉默不語。
咖哩蟹體貼地半蹲在地上,暗黑中緊緊握住她的手,“芊芊,該吃晚飯了,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會把我侄子餓瘦的。”
芊芊沮喪地搖搖頭,“我不想吃,我就想呆在這間屋子裡,我哪都不想去。”
咖哩蟹很清楚,她這是孕期抑鬱徵兆。
他下意識瞄了眼床頭櫃上餐盤裡一杯牛奶還有一碟抹茶蛋糕,清晨他親手端進來的,看上去丁點未動,這樣下去怎麼可以?
他嘴角泛起很好看的笑,抬手捏了捏女孩兒吹彈可破的小臉,“走吧,跟螃蟹哥哥一起下去,一家人熱熱鬧鬧吃頓晚飯,說說笑笑,再大的事都會過去。”
許久,芊芊蚊子一樣的聲音泛起,“我完了,沐沐不會再理我了。”
“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