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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前,顧芊芊見到沐君豪的次數五個手指數得過來,次次都有死人塌屋的事發生。
初次見面不出兩分鐘,有人告訴顧芊芊,她的父母剛剛死於一次飛行事故;
第二次,沐君豪逼著芊芊的姐姐吞掉一枚鑽戒;
第三次,他操起一把射釘槍,頂住芊芊男友的頭,直到那個男孩兒當場淚崩。
芊芊已經飽了,做夢都在呢喃——沐君豪,每天死那麼多人你怎麼不去死?
然而還有第四次第五次,命裡註定。
2007年2月28日,芊芊到死都忘不了。
他乾脆綁了她,在一個大雪紛飛之夜雙雙出走,自此亡命天涯。
億萬富豪拐帶小姨子私奔上了熱搜,一時轟動全城。
那夜,他用一根領帶捆住芊芊雙手,將她無情地拋進汽車後座,倔強的芊芊一路飆盡粗口,用完平生認得的所有髒字。
臨上高速前,沐君豪憤然剎車,出了駕駛室“呯”一聲摔上車門,拉開後門一頭扎進,幾乎壓在她身上。
寒風呼啦一下灌進,吹起一把雪花,迷了人眼。
她被傻嚇了,住了口,警覺地盯著他,漆黑的瞳子晶瑩透亮。
他笑了,拍了拍她的臉,“小姑娘,你要明白,永遠都有更壞的事情發生。”
說罷他從裡懷摸出一隻銀酒壺,擰掉蓋子,捏開她的嘴一通猛灌。
那酒濃烈刺鼻,嗆得她拼命咳嗽,七竅生煙。
如果路遇警察,他蠻可以說這是他爛醉的女友,她頃刻明白,這男人心機深似海,她永遠鬥不過他。
他將一件皮夾克披在她身上,回到前排,重又發動車子,她想不透他要將她帶往何方,她只知道,她離上海越來越遠,直至遙不可及。
很快,她醉意朦朧,睡眼惺忪盯著他渾圓的肩膀,意識模糊之前,她恍然想起,這男人裸露的後背她曾見過,那裡紋著一幅完整的七彩夜叉,隨著身體的律動翩然起舞。
那是第幾次第幾次第幾次?這記憶竟她被刻意抹掉……
回放:
2006年,盛夏,顧芊芊十六歲。
正值花季,水嫩豐瑩,好似一顆削了殼的糯米餈荔枝。
婚宴上,顧芊芊埋頭細啜著一碟草莓聖代,她挑著蘭花指捏著一根細細的雕花銀勺撥弄著奶油,優雅得象個公主,一襲白裙,冰肌玉骨,自是清涼無汗的樣子。
她對新郎是哪種款式的富豪完全無感,伯父是珠寶大王,註定聯姻豪門,區別只是鋼鐵大王、煤炭大王、汽車大王、漢堡大王、炸雞大王andsoon...只要不是馬桶大王,芊芊基本都可以接受。
細數起來,顧家二三十年代即是上海灘顯貴,如今大江東去,風流散盡,只遺一處別墅府邸——翡翠山莊。
芊芊這一支倒是片瓦不剩,除了姿容氣質,富人尚可稱之為“缺乏焦慮感”,而窮人只能叫作沒心沒肺。
“那個女孩兒口味好奇怪哦,準是懷孕了!”鄰座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顧芊芊抬頭,發現滿桌二十幾號錐子臉齊齊盯住自己。
錐子甲:“沐君豪什麼時候變成戀童癖了?這麼小的雛兒也下得去手?”
錐子乙:“哎,沐君豪的女人就象電梯間的地毯!”
錐子丙:“很像新娘子哦?搞不好是姐妹雙飛……”
錐子丁索性單刀直入,轉臉問芊芊,“小姑娘,顧詩詩是你什麼人啊?”
芊芊坐直身子,一頓下巴,“堂姐。”
一座女客好奇得瘋掉,“哦?那小姑娘,你父母是做大生意的咯?”
“爸爸媽媽在種水稻。”
“嘖嘖嘖,原來是農民吖?皇帝還有三門子窮親戚原來真是這樣……”錐子臉們爭相擺出鄙夷的臉色,搖頭嘆氣,好像丟擲這個問題吃了天大的虧。
芊芊很認真地更正,“不是農民,媽媽爸爸是水稻專家,我才到上海,在唸美院附中……”
這時,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走近皮笑肉不笑地挨個點頭,他俯身問芊芊,“小姐,你怎麼坐在這裡?”
顧芊芊扭頭一看,原來是伯父的管家。
“童凡哥哥,我找不到爸爸媽媽了,他們還沒來麼?”
童凡趴在芊芊耳朵上說:“這裡是前任專區,別跟她們鬼混,這些女人都是日用品!”
顧芊芊睜大眼球,“啊?這些都是麼?!”
“哪裡,還有那邊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