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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直感眼前的男人不可理喻,一股急火湧上心頭,她揮舞著粉拳厲聲嚷道:“是,沒錯,非要我挑明嘛?!一切都是你強加於我的,我根本不想要什麼豪門生活,我只想平平淡淡做回顧芊芊,我明天就離開這裡!沐大財主,你自己在這憑弔亡妻好了!我不愛你,我從來沒愛過你!”
說罷她轉身步出餐廳,飛速跑上樓去,進了臥室,一頭倒在床上放聲痛哭。
儘管理智告訴她,一切只是男人的遷怒而已。
然而她實在無力承受他一絲一毫冷言冷語。
她哭了很久,怪男人多變,怪自己軟弱,怪世事多舛,怪命運無情,轉而,又怪自己話說得太死,太過傷人。
只要他今夜進來道歉,她便選擇原諒她。
她心存一絲僥倖,期待男人磕扣房門。
然而那夜,還沒等來那聲情真意切的“Sorry”她便沉沉睡去。
午夜,酩酊大醉的沐君豪去見了另一個女人。
阿珠窩在地下室一角的洗衣機旁,伴著轟隆轟隆的機械攪拌聲,默默玩著手機。
不出沐君豪所料,飛機落地,長長的廊橋盡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黃勇笑著衝二人招手,一臉友好無公害的樣子。
芊芊心緊緊揪起,大腦一片空白,麻木的身體被男人裹挾前行。
沐君豪倒是十分坦然,撩開長腿,緩緩走近,唇邊噙著一抹嘲諷,“黃警官,您要找我隨時,別讓你的女警在我身上做記號,我這阿瑪尼襯衫算是毀了。”
黃勇一翻眼皮,“那位空姐不是我下屬,那是一名泰國女警。”
這是國際通輯的節奏,沐君豪臉色陡變。
黃勇揹著手揚起臉,“關於安平被殺一案,我們又掌握了新的線索。對不起,短期之內,您必須留在國內配合我們調查。”
芊芊面如死灰,腳底一軟,癱在沐君豪懷裡。
格外害怕聽到“安平”這個名字,自己捅破的天,不論從那黑洞裡漂出雪花冰雹疾風驟雨,她都再無任何資格怨尤,只能選擇默默承受。
窗外藍天碧草,鳥語花香,美麗旖旎的異國風情卻似乎再與二人無緣。
沐君豪第一反應是安撫好女人,他炙熱的大掌緊緊攥住她纖弱的肩膀,轉臉衝黃勇正色道:“這算什麼?要麼出示拘捕令,要麼放行。”
黃勇大手一伸,搭他肩膀上,“跟我們走吧,今後想來泰國玩,有的是機會。”
機場貴賓室內,沐君豪望著窗外起起落落的飛機,心緒茫然,他非常明白,眼前雖說是茶敘,可實質上是“突審”。
桌子對面一排便衣死死盯住他,雙方目光較量著各自的底牌。
許久,黃勇幽幽開口,“是這樣,沐先生,安平的頭找到了。”
說罷他緊抿雙唇,冷冷觀察對方反應。
沐君豪換了一下坐姿,按下滿心的不耐煩,“您說的這事兒與我有關?”
黃勇一聲冷吭,“別急,聽我講完。前天凌晨有個船戶從黃浦江裡撈上來一隻密封的塑膠袋,開啟之後發現是一顆高度腐敗的人頭。那顆頭由一張舊報紙包裹著,上面兩個圓珠筆寫成的字——‘沐宅’。顯然,那是投遞員為了分門別類做上的記號。我們迅速派出一隊工作人員去郵政部門摸底,很有意思,原本沐姓就極為少見,訂閱那份報紙的沐姓客戶,片區裡只有綠野仙蹤別墅一家。對此,您作何解釋呢?”
沐君豪不屑地瞟了一眼窗外,又將目光游回黃勇臉上,“哼,構陷,劣質的構陷。”
“哦?”黃勇怪聲怪氣拖著長腔,“對方動機呢?”
沐君豪打心眼裡瞧不上這個對手,兩眼一翻,“那您去問對方啊。您覺著,操作這件事的人跟我本人是一個智力水準嘛?這樣劣質的嫁禍您如此入戲,到底是出於成見還是偏見?或者乾脆是嫉妒?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攪亂了您的思維?這不好,這與您的職業素養不相匹配,您先自己理理清楚再來找我問話,OK?!”
沐君豪的長篇大論完全可以濃縮成兩個字——“腦殘!”
儘管黃勇長年擔任富人區治安工作對各路罵人不帶髒字兒的溝通技巧領教足夠,但沐君豪當著自己下屬的面如此刻薄地奚落他,還是超出他自尊所能承受的範圍。
簡直是佛頭著糞,太歲頭上動土,放肆、找死!
想到這裡黃勇一拍桌子,“哼,蒼蠅不抱無縫的蛋!沐君豪,我們為什麼不找別人訓話偏偏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