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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布穀啁啾,鶯聲啼囀,大海卷著細浪輕聲呢喃。
芊芊從床上坐起,發現沐君豪睡在地上。她側身下地,就勢趴在窗臺上,瞥見那株美人樹上有個鳥巢,一隻藍色小鳥飛進飛出,叫聲清脆,洋洋盈耳。
沐君豪長年五點起床,甫一坐起,一眼看到一個嬌柔旖旎的背影。
“那是什麼鳥?”芊芊抬手一指。
“畫眉。”
“哦?為什麼是藍色?”
“廣東畫眉。”
“它在給鳥寶寶找吃的哦。”
“嗯嗯嗯,我也該出門找吃的去了。”沐君豪說罷起身洗漱穿戴整齊,對著鏡子自語,“人生就是一個不去找吃的就會掛掉的遊戲。”
沐君豪才踩到走廊裡,迎面走來一個年輕男子,二十八九年紀,鬚髮整潔,麵皮白嫩,套著一件灰色尼龍風衣,提著行李,臂下夾著份報紙,看上去象是新來的房客。
於是沐君豪重又推開門,衝著芊芊背影說道:“記住,不要四處亂跑,你不聽話,我就把那隻鳥打下來。”
“哦!”芊芊扭頭應了一聲,他放心將門關好。
對面那位年輕人全盤收到,兀自冷笑,伸手掏鑰匙開門。
沐君豪疑惑地看了看他,邁開步子下樓去了。
芊芊接著發呆,此時,朝日初升,海風拂面,空氣鹹溼溫暖,眼前美景如畫,遠近穿梭的貨輪,大大小小的島礁,鋪天蓋地的海鳥,沙灘上拾海的老人,街巷裡忙碌的漁販,山腰錯落有致的老榕樹、橄欖樹、椰子樹、大株的鳳凰木……一切都是那麼新奇有趣。
忽然間,美人樹上掉下個東西,“啪嗒”一聲落在草窠裡,細看是一隻雛鳥。
芊芊吃了一驚,飛身跑出房間,對面敞著門,一個斯斯文文的男子端坐床上,翻著報紙,見她出來,微笑著點頭。
正是芊芊受用的那種暖男。
芊芊回覆一個笑容,“這位先生,可否幫個忙?”
那男生將報紙仔細疊好,“哦,叫我張明好了。”
這張明熱心周到,跟著芊芊下樓,扒開草叢拾起雛鳥,捧到她手上,又屋裡屋外忙前忙後找出梯子,搭上去,將鳥安置好。做好這一切,他請芊芊回房間吃點心,泡好兩杯牛奶,撕開一袋奧利奧,又擺她眼前一碟定勝糕,還不忘用熱毛巾細細擦淨她的手。
那種粉紅色的小甜點剛好是芊芊的最愛。
“哇,你也是上海人啊?”她對他的好感瞬間升級。
“怎麼?你也是?”張明溫柔一笑。
日上三竿,沐君豪轉回,遠遠聽見芊芊坐對門房間裡熱聊,兩人象是久別重逢似的,有說有笑,張明細細削著一枚香水梨,遞到女孩兒手上。沐君豪站在門口向裡探望,眉頭一蹙,芊芊慌了,撇下梨子,忙不迭跑出來。
兩人回了房,關上門,沐君豪扔給她一隻麥當勞紙袋,不快地說道:“顧芊芊,我發現你出門不帶腦子,陌生人的野食你也吃?”
芊芊拿過紙袋掏出漢堡咬了一口,“他是好人,他說要幫我找工作呢。對了,他不是智障!”
“呵呵,這人打上海過來,還是小心為好。”
芊芊害怕了,“你是說,他是警察……或者是便衣?”
沐君豪偏頭盯著她笑,“怎麼?你很怕豪哥被抓啊?”
芊芊白了他一眼。
“哼!便衣?他還不夠格!”沐君豪輕蔑一笑,“職業警察,甭管正裝便衣,腰身筆挺,步伐矯健,性子急,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對門那個,背有點駝,頂多是個帳房先生。”
“豪哥,你是不是以前……經常……跟警察打交道?”芊芊小心翼翼問道。
“他叫什麼名字?”
“張明。”
“這是個假名字,騙你都不打草稿,根本沒把你這個小姑娘放在眼裡。”
“我不是小姑娘,我是大人。”
沐君豪無奈地搖了搖頭,挪過椅子端坐她面前,“芊芊,你看,你是個美術生,我考考你的觀察能力,你跟他聊這麼久,他什麼口音?哪裡人?戴什麼手錶?收入狀況什麼學歷你都知道嘛?”
芊芊嘴裡含著塊生菜只顧眨眼。
“呵呵,你沒留意,豪哥告訴你,他四川口音,夾著份《東方早報》,穿著一件普拉達風衣,三萬八一件;戴著一塊雷達表,晶萃系列,價格大致一萬三;床下一隻JVc紀念版紅桃木音響,三千五一隻,旁邊摞著很多正版cd,這是一個貪圖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