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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懷了身孕,很是高興。還特地給您準備了些補品,叫兒媳帶回來。”
“這可怎好?”朱氏笑嘆,“倒叫老太太又惦著。”
一家人說了一通話,已是日落西斜,朱氏便讓老大夫婦先回後院裡歇著去。吳氏自然不敢,她既回來了,怎可叫婆母去做事,自己歇著?再說從南城縣到家,也不過一兩天的路程。
朱氏是繼室,曾不疑一共取了三房夫人,前頭的兩位都去世了,老大是曾子曄是元配夫人所生,二郎曾子固,三娘曾雲華,還有四郎曾子進,五郎曾子翊,都是第二位故去的繼室夫人吳氏所出,六娘,七娘,八娘,九郎曾子宣,則這位朱氏婆婆所生。
吳氏這個兒媳,也只比婆母朱氏小了五六歲,兩人都是溫柔知禮的性子,倒是相處的極好。
見吳氏堅持不肯去歇著,朱氏也便隨她,一起去了灶間。
曾家前院正房的東間,是曾不疑與朱氏的臥室,西間是曾不疑的書房,東廂房則是留著的客房。西廂裡便是廚房和雜物房。
後院正屋是曾子曄夫妻居住,六娘七娘八娘三個姑娘住在西廂,不過六娘去了照顧一直住在臨川的老祖母,所以現在只有七娘和八娘兩人住。東廂三間則是二郎曾子固幾兄弟的臥室。
女眷們去了灶上,曾子曄就與父親和二弟說起這一趟出去生意情況,還有沿途見聞,八娘和幾個小的也在一邊聽著。
曾大哥這次出門行商,自然同從前一般,並未掙什麼錢,只拿了一張五貫面額的交子,面帶慚愧的交給老父:“兒子無用,出門兩個多月,也不過得了麼這點錢,再扣掉本錢,掙回來的,還不到三貫。”
二郎的束脩是年後就收了,接下來的日子,這一大家的嚼用,可就全指著他行商能爭些錢回來,可帶回來的只有這麼多,曾老大表示壓力很大。
可有了八孃的那八十貫打底,曾老爹此時很是豪氣,揮了揮手:“你出門在外也不容易,做生意哪是那般容易的?若是錢果真是那麼好賺的,天下人還不都去經商了?家裡現在也不等這些錢用,你這些日子,只管好生歇著就是。也是為父的無用,讓你和二郎辛苦了。”
兩兄弟連忙表態,為家中鞠躬盡瘁,侍奉父母,照顧幼小弟妹,乃是為人子為人兄長的本份。
話雖如此,可曾子曄心中卻有些摸不著門道,他哪裡不知道接下來的大半年,家中還指著他這回出去能爭點錢?可看老頭的樣子,似是對他只交回五貫銅錢,很不在意,自然納罕。
二郎曾子固曉得兄長心中所疑,便笑著看了八娘一眼,把事情簡單說了,曾子曄自是大吃一驚,又覺得自己堂堂長兄,辛苦三月還不如小八妹幾張畫,很是慚愧了一把,不過想著家裡至少一年不用再為柴米油鹽而愁,復又歡喜起來。連聲誇讚了八娘幾句。
八娘被誇的不好意思,躲到曾子固身後不作聲。
曾子曄原就是曾家最有口才的一個,與沉默斂言的二郎很是不同,正誇的興起,突然停了下來,害得一屋子人都看向他。曾子曄便咳了一聲,看了看佯裝害羞的小八一眼,道:“我與父親有話要說,你們幾個外面玩去。”
兄長髮話,不好不應,八娘就帶了九郎和覺兒簧兒出了屋,自去後院中玩耍。
見他們行的遠了,曾子曄才道:“父親,有一件事情,兒子需向您稟報一聲。”
“說吧。”曾不疑吖了口茶。
“是這樣的,兒子在覺郎外祖家時,覺兒王舅祖父的四子,族中行十三,今年十四歲了,敏而好學,兒子看了,也覺得那孩子不錯,王大舅想與我們曾家聯姻,聽說我家中有個八妹與這老四年紀相當,便欲為這四弟求婚,想求娶小八妹,我看他心誠,且那孩子著實不錯,樣貌品行都不差,而且她大嫂又是大房嫡親的外甥女兒,六妹將來也要嫁給王家的三房,若是小八妹說到王家長房,兩個妹妹也能相互照應著,兒子就答應了回來與爹說說。若是爹願意,兒子就給他王大舅捎個信去。”
王家三房的長子訂的是六娘,這大房又想求娶八娘,曾老爹一家有女數家求,作為老泰山,感覺自然很海皮,不過兒女親事,需當慎重,六女婿王咎之,那是他親眼瞧了,多方打聽,並看了他的詩文,考察了些日子才定下來的,這大房的老四嘛,他沒親見過,雖然大兒子說是不錯,到底也不放心。
沉呤了一下,正要說話,曾子固已開了口:“八妹還小,尚未定性,就是那王家的十三郎,也不過才十四歲,如今看著雖好,可未定性,將來又知如何?我看,還是先別急著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