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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客約了今早上談事,是得去一趟,不過用了早膳,我先去看看伯母和小十二郎,再去鋪子裡,反正不急。對了,看你這一臉困頓的,趕緊去洗漱,完了咱們再說話。”
八娘這才入了屋,等涮了牙,洗了手臉,又換了衣衫,看到脫下來的衣服,這才想起狄詠來。
她昨天穿這一身,原是打算出門的。
後來出了孃的事情,這一夜過來,是完完全全竟然把阿詠他忘到了腦後去。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沒有派個人去與他說一聲。
這,這可怎麼辦才好?
胡亂套了衣服,去了蒼耳房裡,結果蒼耳已經去後園裡打拳去了。
八娘只得回房叫小福幫她梳了髮髻,這才尋了過去。
蒼耳也耍完了拳,見八娘過來,笑道:“你怎麼也來了。”
“有事想要請你幫忙。”
“有話說就是,什麼幫忙不幫忙的。”
“十三哥不在家中了,我又沒有別人可以託付,蒼耳姐,你幫我去趟狄府,見一下狄詠如何?”八娘求道。又把昨日與狄詠相約見面的事情說了。
蒼耳本就上個不守規矩的人,八娘又解釋了一下原因,只讓她去捎個話而已,哪裡會不應:“成,我與客人說完話,就代你去趟狄府。”
“白天只怕他不在府上。”八娘猶豫道。想了想,又道:“不如我寫封信,你交給他們家府上的門房,捎給他就是了。”
蒼耳一想,確實未必能見著狄詠本人,捎個信也是個好辦法。就讓八娘回房裡寫了封信。
寫好信,晾乾墨跡,蒼耳把信收好,兩人一道用了早飯,去了聽荷院裡,朱氏已經醒了,晁文柔正端了雞湯欲喂朱氏,朱氏笑道:“只是身子虛些,又不是不能動了,我自己來就是了。”
晁文柔便也不勉強。遞了湯碗過去。
恰逢八娘和蒼耳進屋,給朱氏行了禮,蒼耳又新奇的去看了正在暖閣裡由奶孃帶著的小十二郎,便去了鋪子裡。
朱氏用了早膳,晁文柔和八娘服侍她睡下,又去暖閣裡看了小十二郎,吩咐了奶孃幾句,到了外間,又叫了醫婆過來問話,知道朱氏的身體只需靜心調養,並沒有大礙,也就打發了醫婆回屋裡去了。
晁文柔這才問題八娘給哪幾家送信報喜的事情,又問了如何打賞下人。
父親去世,十二郎的洗三和滿月還有周歲都不能大辦,也只能給相熟的人家遞個信罷了。八娘想了想,道:“咱們家在京城也沒什麼相熟的人家,郡王府那邊就算了,就給二嫂孃家,歐陽大人家,還有我義父家著人送個信就成。至於打賞,十二郎出生畢竟是個喜事,咱們不能大辦,索性給下人打賞豐厚些。”
晁文柔也能體諒她的心情。
十二郎這孩子,是個遺腹子,不只八娘,怕是曾家的兄妹們,對這孩子的感情都會不同尋常。又是這樣的情況下早生的,心中更是憐惜,便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八妹看打賞多少合適?”
“咱們家在京城的下人,滿打滿算,也就不到三十個人,索性一人賞個十兩的銀錠吧。穩婆和醫婆各二十兩。還有昨兒那個老大夫,雖然沒用上,到底累得人家冒著雨跑來,又守了大半夜,也封個十兩的銀錠,二嫂覺得可好?”
十兩的封賞,又是官造的銀錠,真兌銅錢使的話,至少也能兌上十二三貫的銅錢來。著實是夠豐厚了。家裡三等的丫鬟,一個月也不過才兩百錢,就是秋蔚和五月這樣的大丫鬟,也不過八百錢,另有僱的婆子和粗使的男僕,因非自家買的人,只是僱用關係,一個月也不過兩千兩千錢而已,這回賞了每人十兩官造的銀錠,足可抵上下等的丫鬟幾年的月例了,可不是十分的豐厚?
才好前些天八娘讓蒼銀兌了一千兩的銀錠,交給了晁文柔,也不必現兌,晁文柔笑道:“就照妹妹說的辦。”
議了事,恰好四郎領著子阜幾人也過來給朱氏請安,說了幾句話,晁文柔便說了要給下人們封賞的事情,才好子簡說要送那老大夫回去,晁文柔就叫了她貼身的丫鬟過來,去取了銀子,交給了子簡。
等人都散了,晁文柔著人通知了家中的下人們,又讓人去抬了銀子來,逐個兒打了賞,眾人得著這足夠普通一家三品吃喝上大半年的銀子,哪有不歡喜的?
因此自曾不疑去世以來,這是滿府裡第一次,人人帶上都帶上真心實意的笑容。映襯的那雨後一碧如洗的天空,都更蔚藍了幾分。
晁文柔又按排了人去晁家,歐陽府上和蔡府上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