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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聽到有腳步聲,而且是很多人,我立刻站了起來。碧玉她們也是一臉的緊張。不知道我們會迎來什麼?提審?釋放?還是,斷頭臺?
一直等到人走近了,我才看到,一大群官兵簇擁著一個身穿淡白色蟒袍的男人。原來是他。如果能讓一個王爺親自到天牢這種地方來看嫌疑人的家屬,那麼,要不就是大大的好事,比如沉冤昭雪什麼的,要不然……。。想到這裡我反到平靜了下來,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我手上一直戴著那塊手錶,雖然它一直都沒有再走,可說不定它需要的就是我的再一次死亡,才能把我再次帶回原來的世界。
我看了看緩步走來的他,轉頭低聲問碧玉:“我們應該行什麼禮?跪下還是蹲個身?”
碧玉還沒來得及回答我,他旁邊的一個帶兵頭領模樣的人已經衝我們喝到:“大膽!見到三王爺還不下跪?!
“不用了,免禮。”他淡淡的一抬手。正好我也不想跪,就站著跟他說話好了。他看著我,卻不再說話,只是目光不停地在我身上流連,好像是在審視,又像是在琢磨什麼。
我討厭他這種看待獵物的眼神,於是衝他笑笑說:“王爺曲尊降貴來到這麼個發臭的地方,只是為了看看藍雪嗎?”
他還沒說什麼,方琴已經被我的話嚇到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王爺開恩!雪兒年紀尚小,還不懂事!還望王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她計較。家夫與犬子不知目前如何,求王爺可憐可憐我們這些弱質女流,在此不見天日這麼長時間,告訴我們一些他們的訊息吧!”說到最後已是泣不成聲。
我悲哀的看著在地上哭做一團的方琴。其實我應該感謝她,因為她說出了我心底最想問的話。我本來也應該這樣軟弱的乞求他恩賜一些藍家父子的訊息,畢竟事關他們的生死,尊嚴算的了什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向他搖尾乞憐。恐怕是因為我沒有給別人下跪的習慣吧,在心裡我這樣解釋給自己聽。
“夫人不必如此,快請起。”他這麼說著卻絕沒有上前把她攙起來的意思。
我回頭道:“春杏,把夫人扶起來,坐到一邊去。”然後又轉過來面對他。好,還這麼看著我。想跟我比眼力嗎?無所謂,誰怕誰?我死都不怕了,還怕你看?!我也緊抿著嘴瞪著他。
“藍小姐”最後,還是他先開了口,聲音依舊淡淡的沒什麼起伏,“你可知道令尊所犯何罪?”
“怎麼?已經定罪了嗎?王爺已經提審了我爹和大哥?”
他聽了我的話,看了看我,道:“此案由當今聖上親自過問,本王只是從旁協助而已。”
停了一下,他瞟了我一眼,又說:“況且此案罪證確鑿,審與不審,結果都是一樣。”
這麼說,就是連過堂都沒有就定了罪了?袖子下,我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只聽他又說到:“據本王所知,藍小姐在家中非常手寵愛,不知最近令尊有沒有跟你提到什麼特別的人或事?或者說,他有沒有跟你提過家裡有什麼放重要物品的地方?”
我想起那張紙條上的幾個字“一問三不知”。看來他們是人也抓了,家也搜了,可依然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那麼,是不是說他們東西沒有找到,就暫時不會動爹和大哥?突然又有點好笑,其實我可能比他們更想知道藍家背後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藍雪不知。爹和大哥從沒有和藍雪說過此類事情。”我抬眼看著他平靜地說。
這時,他的嘴角突然上仰,扯出一個笑容,很淡,可我卻沒有在他眼中看到任何的笑意,那笑容充滿了冰冷和殘酷的味道。我心裡顫了一下,但馬上在心裡告訴自己,鎮定,鎮定,藍雪你要鎮定!
只聽他說道:“既然如此,那便罷了。現下恐怕要委屈藍小姐跪一次了。”
說著右手從身後拿出了一卷明黃色的綢絹:“藍氏一門聽旨!奉天呈昀,皇帝昭曰,……”然後就是聽得讓我頭暈的一大串文言。
好歹我也讀了幾年這裡的書,所以多少也能聽懂個大概。這詔書的大意是說,藍仲文膽大包天,竟敢偷走調兵的虎符印信,妄圖調動軍隊夥同四皇子謀朝篡位。什麼其罪滔天,本該凌遲處死,但念在多年為朝廷效力功勞不小,因此改為斬立決,即刻執行。還說要誅滅九族,但新皇初登大寶,不想多造殺孽,所以大赦天下,其子流放幽州,有生之年不許再回來。其他家中女眷,均沒入樂籍,家財全部抄沒充公什麼的,最後是,欽此。
總算唸完了。我光顧著認真聽他念詔書,琢磨是什麼意思,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