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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下巴繃得緊緊的,臉上所有的線條,都變得有些僵硬。
我在心中嘆氣,明知道結果如此,我為何還要問呢?人都是這樣吧,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不死心。這樣也好,大家把話都說開了,認清自己的身份,鎖定自己的目標,去掉那些綺麗無用的幻想,彼此成功的道路上,都會走得順暢些。此刻,我心中反而奇怪的踏實了下來。輕輕動了一下,把頭移到他的頸窩處,讓自己靠坐得更舒服,然後輕聲道:“朗星翰,你不要說話,我想安靜地休息一會兒。”
天啟皇宮 尚書房
殿內一角的陰影裡,站著一個身著灰布長衫的男子,靴子上滿是塵土,右手還拿著馬鞭。這時,他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果然見到金冠龍袍穆容成,正快步走向這裡。
“皇上駕到!”門口的小太監一聲唱諾,殿內的宮人便跪了一地。不過年灰衣男子直到穆容成走到龍椅前,才上前幾步,跪到了他面前:“小人參見皇上。”
穆容成朝何鴻打了個手勢,何鴻趕緊招呼殿內的宮女太監們退下去。等人都走空了,穆容成才問:“他們進山有幾日了?”
那灰衣人微微一愣,這次他回來就是要報告皇上北遼之主帶領大隊人馬進入孤背山脈的事情,沒想到皇上張口就說了出來。
“算上小人在路上趕路的時間,他們已經進山三天了。”他抬頭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帝王,終究還是忍不住說道:“請恕小人冒昧,小人並不貪生怕死,吃苦受累也是小人份內之事,只是皇上既然早已得知北遼軍隊進山一事,又何必再命頭領大哥分派人手回京面聖?畢竟,多一個人手留在北遼,就可以為聖上辦更多的事情。”
“朕不過是猜測而已。”穆容成說話時,何鴻端著一盞茶走了進來。穆容成接過那定窯白釉刻蓮花紋託的瓷盞,掀開蓋子撇了撇上面茶葉沫。熱茶水騰起的霧氣,遮擋住了他的面容,從灰衣男子的角度看去,此刻皇上的眉眼,看起來都有些模糊不清。“這世上怎會有過寶山而不入的道理。即使是朕都做不到,更何況是朗星翰。”穆容成的聲音清淡,像是感慨,又像是自言自語。不過,隨著他把茶盞放下,他的聲音又恢復了往日的威嚴:“朕知道你們都是一等一的人才,更難得的是,人人都是忠心耿介之士,所以朕才將如此重要的事情相托。但這次事關天啟國運,朕不能不更加謹慎小心。”
“是,皇上英明,是小人思慮不周了。”
“無妨,你且起來回話。”
“謝皇上。”
灰衣人站起身後,穆容成又問:“藍子軒近況如何?”
“回皇上,藍大人在北遼軍中頗受禮遇,朗星翰不但沒有為難他,而且在進山的時候,一直與他同行。另外,在朗星翰身邊,還帶有一女子,同乘一騎,一直與其寸步不離。”
話音落下,殿內靜默了一會兒,灰衣人才聽到穆容成平靜無波的聲音:“就這些?”
“關於藍大人的訊息,目前為止只有這些。若有新的訊息,首領大哥會輪派其他人回京稟報。”灰衣人恭敬地回答。
“回去告訴你們大哥,看好那個藍子軒,若他有任何異常的舉止行為,殺無赦!”
灰衣人微驚於皇上話中所帶的不容置疑的冷酷和森嚴,不過他的職責就是服從命令,所以他立刻恭身答到:“小人遵旨。”
灰衣人離開後,何鴻打量了一下穆容成。今日早朝的時候,有很多主和派的老臣上奏,希望天啟軍隊以防守為重,不要急進猛攻,最好與北遼僵持一段時日,就派人與其和談。這與皇上的增兵計劃完全背道而馳。當然,朝堂上也有不少強硬的主戰派,上奏皇上建議增兵。做為君主,必須海納百川,聽取各方意見,所以即使穆容成想立刻准奏增兵的摺子,也要擺個樣子讓大家都發言。也就因為如此,今日朝上是極其熱鬧,兩方人馬你來我往、唇槍舌劍,爭的是面紅耳赤,卻誰也說服不了誰。更有許多自始至終保持沉默的中間派,不管穆容成怎麼問,都是一句“聖上英明神武,自有決斷,臣等謹遵聖覦”。再加上剛才那人提到的,與朗星翰寸步不離的女子,何鴻實在有理由擔心此刻皇上心情極差。不過現在,他見皇上翻看著手邊的奏摺,表情很平靜,似乎沒有什麼暴風驟雨的樣子,於是他這才上前輕聲問道:“皇上,魏陽將軍回京覆命了,一直等在尚書房外,皇上是否要見他?”
穆容成點頭:“宣他進來。”
魏陽進殿後,穆容成免了他的跪拜禮,賜坐在下首。魏陽謝恩後,小心地只坐了凳子的邊沿。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