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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立為王,還是平分寶藏?
他到北遼來,真的只是為了利益而幫助朗星翰尋找寶藏嗎?是否還有其他不可為人知的目的?
為什麼對我的“記憶”那麼有信心?
子軒或許會冒險,可他決不會孤注一擲,逼死自己。所以若是失敗了,他要如何全身而退?
若能全身而退,他打算將我這個妹妹如何處置?
若是真找到了寶藏,怎麼保證朗星翰不殺人滅口?
那董夫子是什麼人,能知道這麼多陳年秘聞?他如何讓子軒這麼深信這些傳說都是真的?我知道,若沒有足夠分量的證據,就憑這些空穴來風,怎麼可能讓子軒背叛天啟?
董夫子又和朗星翰是什麼關係,能充當這樣牽橋搭線的角色?
如果說我真能“記得”寶藏在哪裡,為什麼我從未像知道官員生平資料那樣,想起過任何細節?
大戰在即,朗星翰急需找到寶藏,可他把我弄到北遼這麼久,為何一直都沒告訴我他的目的?
還有,剛剛我聽到的對話是什麼意思?說的是我嗎?這幾日的頭暈目眩是因為被人動了手腳?
怎麼我總覺得他和朗星翰背後的事情,遠不止這些?
這麼多的疑問,像一團亂麻塞在我腦子裡,而現在子軒讓我相信他。子軒啊,你讓我相信你什麼?
車外的說話聲又響起了,像是在催促他離開。子軒輕擁了我一下,在我耳邊道:“現在沒有時間細說,以後再找機會與你詳談。這幾日你儘管放鬆休息。相信大哥,不管現在處境多麼危險,都只是暫時的。無論如何,大哥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此事一切有我!”說完,他便轉身下了車。只留下我一個人,坐在馬車上發愣。
現在,我唯一明確的就是:我又一次被強迫著,捲入這無盡的國恨家仇。怎樣的掙扎反抗,卻還是難逃命運的反覆無常。如今前途未卜,難道我只能坐等被他人操縱?一般說來,找到寶藏之日,就是帶路人的死期已到,子軒不會不懂這個道理。他讓我相信他,就是說他有把握逃出昇天?還是隻是用來安慰我的謊言?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把自己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一個一直想要利用我的人的身上,必須自己想法子!我頭疼欲裂,把臉埋在了掌中,淚水卻順著指縫流了下來。容成,我的這些遭遇,你能知道嗎?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片刻後,我抬起頭,擦乾了眼淚。為今之際,只有走一步看一步,總之一定要想辦法將此事對自己的傷害降到最低。藍雪,你要振作起來,就算是為了大毛小毛,你也不能垮下去!
我躺了下來,蓋好毛毯。暫且不論藍子軒的心意是真是假,在這裡我一無所有,所以首先還是需要聯合他的力量。我閉上眼睛,睡覺。要養足精神才能對付以後的危險,車到山前必有路,會有辦法度過難關的。大毛小毛,娘要回到你們身邊,一定可以,誰也阻擋不了!!
路漫漫兮其修遠
路,越來越難走。越往山上,道路越崎嶇蜿蜒,且狹窄陡峭,根本走不了馬車,只容得一人一馬,蹣跚前行。我本要求自己獨自騎馬上山的,卻沒想到身體虛得厲害,騎了沒一會兒,就頭暈眼花,若不是羅寶柱在旁邊看得緊,我就差點兒從馬背上倒栽下來。因此朗星翰堅決不許我一個人騎馬跟在他們後面了,硬是把我拽到了逐雲上,和他同乘一騎。
我側坐在朗星翰前面,一轉頭就能從他的肩膀上看到緊跟在後面的子軒。對上子軒的目光時,他衝我微笑著,輕點了點頭,似乎在安慰我,叫我不要擔心。陽光被濃密的樹葉,篩成了點點金黃色的光斑,落在他身上,隨著他騎馬前行,那些光點也在不停地晃動遊走,光影閃爍間讓我一時有些恍惚,彷彿眼前看到的只是幻景。那一臉的怡然自得,再配上青衫皂靴,好一個出外郊遊的翩翩公子,根本看不出那是身在敵營的異國使者。
“想去和你哥同騎?”腦子裡正在思緒紛亂之時,耳邊傳來朗星翰低沉的聲音。
我立刻反問:“你不是答應過,讓他與我寸步不離?”
朗星翰輕笑:“所以我讓他緊跟在我後面。”
“堂堂北遼之主,何必玩兒這種文字遊戲?我們兄妹都在你手裡,又有重兵圍著,插翅也難飛的。”我瞥了他一眼,又向後看看。子軒身後狹窄的山道上,是無數身著黑夾的北遼士兵,沿著山路向下,往遠處看去,就像是長長的一隊黑色螞蟻,一眼望不到頭。
“你們兩人本來就是一夥兒的,難道你還信不過他?”其實騎誰的馬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