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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打仗的好手,不畏生死、驍勇善戰,且處處以沈懷毅為尊,聽從任何調遣,每次衝鋒陷陣都打頭陣,所以沈懷毅對他們的動作一時也沒有察覺。等到最後他發現這些蠻夷之人只是利用他的財富謀略為自己開疆闊土之時,郎氏已成尾大不掉之勢。”
“郎氏的遊牧部族戰鬥力極強,而關內的穆逍仁因為連年戰事,無暇休養生息,致使國庫空虛,黎民百姓流離失所、怨聲載道。甚至影響到軍隊計程車氣,所以越來越難以支援,一敗再敗。就這樣,郎氏帶著手下一直攻到了乾江。”
我看過天啟的地圖,對一些主要的名稱有些印象,聽到這裡,遂驚訝道;“那豈不是被佔了如今的半壁江山?”
“正是如此。”子軒目光悠遠,似乎也沉浸在那烽火連天、生死存亡般的歲月的回憶中,“沈懷毅雖然一心復國,可卻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在民族大義和個人得失上,他斷然選擇的前者。”他的語氣中,帶著些敬佩,卻又攙雜著無盡的遺憾,“具體的細節,今人已經無從知曉,只知道沈懷毅聯絡了穆逍仁,在危機關頭,兩人拋棄前嫌,通力合作,開始對郎氏一族前後夾擊,要將他們趕出中原。可郎氏並不那麼好對付,他們本身夠強,又得了寶藏相助,再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居然還能以很少的代價逃了出去,佔據了北方的大片土地,與沈、穆二人對峙起來。”
“後來郎氏就立國稱帝了?”我問。
“對,很快他就開國稱帝了。而沈懷毅和穆逍仁卻因為多年內戰,國家早已不堪重負,能維持住現在的局面已經很不容易,雖然兩人都對北方疆域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那後來沈懷毅怎麼會成為穆逍仁的臣下?他能咽得下這口氣?穆逍仁能容他?”想了想,我繼續提出自己的疑問。
子軒的目光中流露出些許無奈:“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協商的,但最後沈懷毅的確是做了穆逍仁的開國功臣。其實這也不難理解,你想想看,穆逍仁能夠服眾登基,必然有他過人的本事。他與沈懷毅都是前朝亂世時的起義首領出身,可能身份本就在伯仲之間。當時天下無主,穆逍仁先一步奪得帝位,成了正統,沈懷毅就失了先機。又經過這麼一場外族入侵的大戰,沈懷毅更是沒有實力再做圖謀。他骨子裡又將天下大義放在首位,皇位自然是再難得到了。”
“穆逍仁剛剛建國,百廢待興,正是用人之際,最忌諱內耗誤國。而且他若對沈懷毅以禮相待,更能體現自己的容人之量,不但能讓跟隨他的人更加團結,還能給那些猶豫不定、等待觀望的遊兵散將一個態度:只要真有本事,即使是沈懷毅,我都能重用,又何況他人。”子軒說話的停頓之時,我就將自己想到的說了出來。子軒有些意外地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能想通其中的關節,我聳聳肩:“根據你說的情況,就不難推測穆逍仁當時的想法。不過這穆逍仁能懂得如此策人之術、帝王之道,怪不得他能當上皇帝。”
“時也、運也、命也。穆逍仁能成功,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子軒並沒有正面回應我的評價,只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我能猜到他在想什麼:穆逍仁不過走運了些而已,說到能力、本事,個人節操,沈懷毅要比他高得多。
但是,我一向認為,一個人能從無到有,成就帝業,絕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沈懷毅的失敗,必然有他失策的地方。另外,從子軒講的這些事情來看,他的領導肯定也有問題。否則穆逍仁怎麼能那麼輕易的在他不在的時候,就能找出同盟,共同造反呢?難道那麼多的手下都是牆頭草,隨風倒嗎?我不信。
不過,我也不想和子軒爭辯什麼,畢竟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重要的是,那寶藏怎麼會和我有關。
“現在你明白,這個傳說不是虛言了吧?”子軒拍拍我的手道,“郎氏的立國,這寶藏可謂功不可沒。而且據說,當初沈懷毅不過是拿出了一小部分,就能有如此功效,你說北遼人對那寶藏怎能不日夜惦念?更何況他們還知道財寶就埋藏在他們國土內的孤背山中,這就像是藏在自己家裡的肥肉,他們當然時時刻刻都想著要把寶藏拿到手。”
“好吧,就算這事情是真的好了,它怎麼又會跟我扯上關係???”這才是我最大的疑問。
子軒並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還記得我曾告訴你,穆家世代都要立沈家長女為後的規矩嗎?”
見我點頭,他又道:“這就是沈懷毅與穆逍仁的約定。他忠心不二,擁護穆家,而穆家則要保其世代榮華。”
說到這裡,子軒停了下來。我卻迫不及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