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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兩人領了進來,只要姑爺不碰不去不看不想就行,想容真的很想對自己這位主子說,那是爺的親媽,您好歹留些臉面給人!
笙歌兀自一笑,“我這也是為了母親和國公爺好。”
笙歌吃完飯,消食走了片刻便帶著春杏兒和探春去了佟氏住的地方。
“這個時辰,怎麼過來了?”過來請安的話,也太晚了些!
佟氏心裡很不滿,和著這丫頭就把自己的話當作耳旁風嗎?昨兒個剛領回去的丫頭,她居然沒有安排伺候著,竟然還留著墨哥兒歇在了她那兒。現在,她都不禁要懷疑是不是她給墨哥兒使了什麼壞。
若非是常年禮佛,她怕是早就毫不猶豫的還擊了。怎麼說,當年的佟家還是盛極一時的世家,她身為佟家嫡女,後宅之事自然學的通透,只是後來出了那件事,她始終覺得對不起張氏,又對越付山死心,這才退居佛堂,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是好對付的。
丈夫的心不在自己這裡,她縱使再怎麼爭,也是什麼都掙不來的!更何況,他不介意別人說他寵妾滅妻,如此,她還有什麼倚仗?她忍耐,不代表她對兒媳婦也要忍耐!
笙歌由春杏兒和探春攙扶著,在佟氏對面坐下,而後笑著說道:“我曉得母親心疼我身子重,本不該過來的,只是實在是有事要同母親商量。”
笙歌一副我不懂,請您指教的表情到底還是讓佟氏稍微氣順了一些。
她的表情也稍微緩和了點,對笙歌道:“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媳婦聽說天家皇子成年後都是要分出府的,我們是國公府,媳婦想著,雖不至於分出府過,但長輩同小輩同住一個院子,卻有些不是規矩了。媳婦初掌國公府,也不知道該如何行事,這才來問問母親,是不是我跟爺搬出去另擇院落?”
笙歌一臉真誠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是故意刁難的意思,打著為了國公府名聲的旗號,國公府的名聲已經很差了,沒見著京城的權貴背地裡其實都是譏諷嘲笑的嗎?“媳婦我惶惑不安,自從當作了國公夫人,許久都沒有回神,至今還不敢相信,也是因此,才更覺得自己應該謹慎小心,萬不敢行差踏錯一步。”
佟氏是真的被起到了,她將手裡的茶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你是來報復的?”
“媳婦聽不懂!”笙歌無辜的眨眨眼,是真的聽不懂呀。
雖然她知道,佟氏是越墨華的生母,越墨華在府裡過得不易,對這個生母會更加的在意。但笙歌卻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且她一開始就不喜歡自己,開始嫌棄的是自己的家世出身,後來嫌棄自己的名聲。兒子出頭了,她也不用在小佛堂忍著了,這樣的人還往往都有一些潛藏在心底的不希望旁人好過的小心眼。
佟氏是不希望自己好過。
既然她嫌棄自己,笙歌也不會委屈了自己為了越墨華去跟佟氏培養什麼深厚的婆媳情誼,這根本就是個不可能任務,佟氏這樣性格的人,只要第一印象不好了,那麼往後不論怎樣表現,人家都會記著你的不好。
哪怕她最終接受了你,但只要那一日你做錯了什麼,那種壞印象照舊跳出來,將你所有的作為全部崩盤。既然這樣,笙歌自然覺得沒什麼必要維護好婆媳關係了。
面上,她會尊敬她,孝順她,也不會阻止越墨華親近她,更加不屑於破壞他們母子的感情,但讓她再多做什麼,抱歉,做不到。
既然如此,那就更得分院而居了,這要是在一個院裡,相看兩相厭的,最終夾在中間的是越墨華,會更加的難受,這也不是笙歌想看到的。
佟氏冷冷一笑:“你不懂?你會不懂?古往今來,那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有了身子還霸佔著爺們,你是想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國公爺的妻子是個不懂三從四德的妒婦嗎?”
笙歌道:“母親,媳婦想著你我分院而居絕不是為了昨日您給的兩個丫鬟而要報復您。您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我說的可有道理。自然,母親剛剛的教訓也是極為有道理的,只是您賜下的丫頭媳婦沒有拒絕,住的地方也都已經安排好了。至於收不收用,那在於爺,您領回去,不代表我可以親手將她們送上爺的床!想爬床,就看她們的本事了,至於我能不能讓爺守住,單看爺對我的那份心,以及爺的定力了。”
佟氏倒是不曾想到,笙歌會在她的面前如此坦白,如此直白的告訴她,她是不可能親手將人送到自己丈夫床上的。
是啊,古來女子誰不希望自己成為丈夫的唯一?嘴上說著三從四德,可誰的心裡不是在滴血?她也曾有過那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