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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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
轉眼到了新人回門的日子,陳氏早早按規矩準備好了禮物,命人套好車送新人回門。等到回來,蔡光儀的臉上還看不出什麼來,新娘子的臉上明顯有了幾分笑容。第二日早上,新娘子身邊的媽媽就用匣子託著元帕來交給陳氏,請她驗看了。
陳氏託著腮對餘婆子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別不會是別的什麼吧?”
餘婆乎笑道:“那也不一定,胡家有錢,又是行商人家,有點什麼稀奇古怪的藥也不奇怪。興許是對症了。”
陳氏搖頭:“突然就能見效的,只怕是什麼虎狼之藥,用得多了,肯定要壞事。”
不管怎樣,那日胡氏的臉色始終泛著粉紅色。
安靜的可子一直維持了約莫有半個多月。這一日,飄起了小雪,到處溼寒一片,明菲姐妹二人裹著大毛披風扶著丫鬟的手往陳氏處請按,順便請陳氏在給嬌桃挑選物件的時候也給金簪考慮一下,畢竟金簪的年齡也不算小了。
走到半途,忽聽院子外傳來一陣喧譁聲,有人大聲的哭喊了幾聲後很快就平靜下來。明菲在路上站了片刻,見不再有動靜,也就拉著明玉去了陳氏的屋子。正和陳氏說著金簪和嬌桃的事,胡氏身邊一個婆子來了,站在簾下行禮道:“夫人,三少夫人身體不適……”
陳氏趕緊示意玉盤打起簾子:“進來說話。”
那婆子進去,低著頭道:“昨日夜裡三少夫人吹了諒風,今早起床就覺得頭痛身上沉重……”
陳氏忙道:“餘媽媽,你拿對牌去請唐大夫來。”又衝著三姨娘和四姨娘、明菲姐妹三人道:“走,咱們看看她去。”
那婆子趕緊說了一堆感謝的好話,忙忙地打前站通知胡氏去了。
明菲還是第一次到蔡光儀的院手裡,只見和待繡院同樣的結構,正中三間正房,兩邊各一溜三間廂房,靠近轉角的地方有間耳房。牆壁粉白,門窗泛著漆光,院子裡鋪著整整齊齊的青石板,雪打掃得乾乾淨淨的,廊下一沿擺著幾大盆開得正好的紅梅,暗香浮動,再配上上還未撕去的紅色喜聯和門前掛著的大紅燈籠,看上去倒也清爽得宜。
門口站著兩個穿杏色小灰鼠皮襖子,系寶藍棉裙,眉請目秀的丫鬟,看見陳氏等人過來,齊齊福了下去問安,打起簾手請眾人入內。
胡氏頭上扎著一塊白色的綢巾,由兩個婆子扶著,穿著半舊的家常銀紅緞面錦襖子,顫巍巍地迎到門口,看見陳氏就紅了眼睛:“夫人。”
陳氏趕緊上前握住她的手,把她住床上拉,嗔怪道: “這是怎麼搞的,既然少夫人身體不好,就該在床上躺著休息,你們也不知道勸著點。
一個婆子陪笑道:“少夫人聽說夫人帶著姨娘和小姐們過來探病,什麼也不顧了。”
陳氏親熱地道:“你這傻孩子……”絮絮叨叨地和胡氏說起話來,噓寒問暖的。
明菲趁機參觀了一下週圍的壞境,傢俱自不必說,都是款式時興的好木料傢俱,漆上得極厚,油光鑑人。服侍的人也穿得不錯,卻看不見原來跟在蔡光儀身邊服侍的翠兒等人。
明珮輕輕拉了拉明菲的衣角,示意她看擺放在窗邊的朱漆泥金雕花三屏風式鏡臺。鏡臺精緻的寶珠紋裝飾上的漆掉了一大塊,露出白慘慘的木料來,看著很刺眼心
見明菲等人都看那鏡臺,先前打簾子的一個丫鬟不動聲色地移到鏡臺前將那處傷痕給遮住了。明珮朝明菲擠了擠眼睛,示意她肯定出什麼事了。
陳氏已經問眾人:“好不好的怎會突然著了諒?三公子呢?他到哪裡去了?媳婦兒病了怎麼也不見他在身邊?”
胡氏委委屈屈地道“夫君他一早有事出門去了。”卻不答她為什麼會著涼。
胡氏身邊一個婆子帶了幾分氣憤,低聲道:“本來是不會著涼的,是昨兒夜裡……”
胡氏趕緊截斷她的話頭:“是昨兒夜裡兒媳起身時不小心著了涼。”
陳氏便知其中必有故事,怒道:“下人是幹什麼的?昨夜是誰當值?”
胡氏忙拉著她的手:“夫人……”
陳氏不由分說,“好孩子,你來了我們蔡家,就是我們蔡家的人,我一定疼你護著你。你身邊的人自小服侍慣了你,肯定不是她們的錯,必然是我們這邊的人沒做好。我記得這屋子裡當初是翠兒管事吧?她去了哪裡?去
把她給我叫來!”
胡氏的臉色煞白,合了淚,半是感激半是為難:“夫人,她身體不舒服,這事和她沒關係。”
餘婆子拉拉陳氏的